第9部分(第2/4 頁)

在想什麼。

“婭婭。”　止水走上前，輕喚。

他的聲音喚回婭婭飄遠的靈魂，她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當看見止水時，頓時眼前一亮。

“抱歉，剛才要執行任務，我……”

她低下頭，輕輕搖頭道：“沒關係。我明白的。”

止水在床邊坐下，關切問道：“現在感覺好點嗎？”

“嗯。”

……

看著這兩人在他眼前旁若無人地交流，被無視的山中莫名地有點不爽。估算著時間已近一分鐘，他上前打斷二人的談話，道：“好了，兩位，請先停止敘舊。我們必須談談更重要的事。”　一頭霧水的止水向婭婭投以疑惑的眼神，發現她也是滿臉疑惑，摻雜不安。

“這件事牽涉到兩位的生命——是的，你們沒聽錯，是‘你們的生命’。”

“接下來，我將就婭婭的情況以及推測作簡單述說。在我完成述說之前不許出聲打斷！即使你有再多的疑問都不可以！”　他的氣勢就似突然迸發，把兩人同時怔住了。

山中對效果表示十分滿意。

於是，他把雙手負在背後，清咳一聲，開始解說：“首先，經過各項測試，我們發現婭婭現在介乎人與鬼之間。”

驚悚到了吧小鬼，看你倆的瞳孔縮的。

“正確來說，　‘靈體’　的稱呼更加貼切她現在的狀態，因為　‘鬼’　的真實性仍然存疑。雖然她已經死了一遍，但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並非以　‘虛無’　的形態出現。她有實體，並保有自己的思維與感情。我們知道世上有形的東西都離不開‘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所以我們得出結論，那就是一開始的婭婭同時擁有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但是後來因為某原因身體力量出現減弱。結果兩種力量的平衡被打破，造成現在的虛弱現象。”

精神力量會害怕陽光？止水覺得難以置信，差點兒把疑問說出口，幸好在開口前一刻記起山中的話。

“到底是什麼原因令她的身體力量減弱？我們就這個問題進行了研究分析。”

“很明顯，已經死去的她應該只有精神力量，身體力量是外加的。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身體力量較精神力量更早消失——精神力量才是她的本源。”

“分析到這裡，也只能解釋她的虛弱，還有許多問題未能一一弄清。我知道你們心裡充滿疑問，我們也同樣。於是，在這半天的時間裡，我們又對她後其他方面進行其他測試，結果有了驚人的發現。”　說到這裡，山中嚴肅地轉向婭婭，說道：“你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婭婭一愣，艱難地點頭。

“是的。你意識到這點，這個世界也意識到這點。儘管這聽起來有點悚人聽聞，但這個世界的確在緩慢地自我修復——並非說世界有自我意識，我個人更傾向‘法則’這個說法——為了使自己繼續‘正常’地運作，唯有‘自我修復’。她的修復方式就是——抹殺不該出現的存在。”

“婭婭，你本來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山中如鷹眸般緊緊盯著婭婭說道。婭婭被他壓逼得臉色蒼白。是的，因為她也清楚地感覺到了——

“這個世界的抹殺方式，我們大約推敲到她的步驟：先是身體力量的逸散，使你虛弱。同時，身體力量的下降會減弱你的存在感，使你難以得到援助。當你的精神力量也被消耗以後，就會消失在世上，不復存在。”

“抹殺成功。”

“當然，我們不希望你消失在這世上。”　山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為了使你融入這個世界，我們會想盡辦法。”

“到底是什麼引起了世界的反感？我們經過分析與討論，認為是你自身的記憶——預知這個世界的命運走向。涉及並透露未來，這一點應該是最令世界難以接受的。”

“所以，想活下來的話，你以前的記憶必須封印。”　山中肯定地說。“怎樣？想活下去嗎？你的身體狀況如何，想必你自己最清楚。事態緊急，沒有多少時間考慮。”

婭婭腦袋在短時間內無法理解如此大量的訊息，眼睛望著山中，愣神了一會兒，才答道：“想。”

“那麼，我們會封印你以前的記憶。”山中不以為然地說：“反正都不算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忘記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止水的眉頭深深皺起，直覺告訴他原因沒這麼簡單，背後還隱藏了一些事情。而婭婭的表情明顯對山中的提議心動了，這使他更覺不妥。

隱藏那些難以言喻的悲痛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