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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怨毒的眸子裡,瞬時充滿了野獸般濃郁的血紅,因為激動而發顫的身子,因為大笑而張開的血盆大口,這時候的秦鳶,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清純爽朗,一瞬間,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猩紅的眼珠子越轉越陰狠,最後,在碧瓷瞪大的眼睛下,慢慢的靠近這個從小服侍她的嬌弱侍女。
尖銳的碰撞聲!
刺耳的尖叫聲!
還有那瞬時在夜幕下炸開的鮮紅及殘破的身體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瞳,將這春色瀰漫的夜空,染成了駭人的鬼夜場。
秦鳶眼露瘋狂,笑容蹀血:“我定會讓喬羽萬劫不復、身敗名裂!”
天寶六年春
大勝歸來的天下兵馬大元帥、鎮國大將軍楚羽因愛生恨,將左都御史府中的丫鬟碧瓷扼死在延平王府花園中;待官差前來時,就看著大將軍手沾鮮血、目光沉沉,一身白色薄衫蒼涼血色,凌亂長髮宛若鬼魅!
同日,大周皇室供奉列祖列宗的崇禎殿在雞鳴破曉之際,突然天降異火,歷代先帝令牌被焚,滔滔大火、紅光沖天,黃抽圍緞皆被烈火所毀,視為大凶滅國之兆!
同日晌午,鎮國大將軍身份曝光,牝雞司晨、女主當權的漫天汙水盡數潑在楚羽身上,百姓聞此訊息,天下一片譁然!
同時,邊關傳來急報,詭詐兇猛的大金國蠢蠢欲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東蠻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西涼、西夏隔岸觀火,冷看大周再次遭遇滅頂之災、戰火之苦,企圖漁翁得利、黃雀在後!
內憂外患,饒是大周國運昌隆,也頂不住如此多的狀況齊齊出現;保定帝在朝堂上急的怒火攻心,當場暈厥;皇叔楚如冰自仗身份,趁帝昏厥之際,調遣帝皇軍,含著妒氣,騰騰而來。
天牢大獄中
喬羽一身灰色的囚服,長髮未挽,眼目沉沉,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乾淨的大手,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的手上沾滿了粘稠的鮮血,心裡的一股惡寒,第一次讓她如此不安。
想著想著,喬羽的後腦勺又疼了起來,微微擰起的眉心和難堪的臉色讓她看上去真有點猙獰的味道,大手輕輕地揉著後腦勺,思緒,回到昨夜。
她帶著楚玉郎提早離席,早早的就回了楓院;半夜,她夜起,披著一件青色的長衫去茅房,可就在她走出廂房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撲來,她剛要抬手製敵,鼻間就聞到了一股異香,接著,渾身無力;最後,在她迷糊、犯暈之際,當頭一棒,眼前的一片漆黑是她最後的記憶。
待清晨初醒,當打掃院子的丫鬟在清掃前院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滿手鮮血的坐在已經斷了氣息的碧瓷身邊;緊跟著,保定帝身邊的小路子衝進王府,要她速速收拾東西躲藏起來,在她還不明白情況的時候,崇親王楚如冰就帶著大批的帝皇軍衝進延平王府,差點與王府中的虎狼軍斗的你死我活。
為保護眾位兄弟,怕在虎狼軍惹禍上身,她就這樣,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套上了枷鎖,披上了囚服,坐在了陰冷潮溼的天牢裡,等候十日後的宣判。
……
與此同時
延平王府中
楚玉郎乖乖的縮在前院的假山前,看著清早發現喬羽的地方,慢慢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垂下了眼瞼;孤弱的就像一隻失去保護的小獸,讓人看見不禁悲涼。
身後,傳來腳步聲。
楚玉郎回頭,看清來人,一直憋在眼眶中的淚,終於滾滾而落。
“阿羽沒有殺人!阿羽她不會隨便殺人的!她……她是被冤枉的!”
夏侯青看著楚玉郎那失魂落魄、眼淚漣漣的模樣,走上前,按住楚玉郎的肩膀,目光清冷,口氣沉慕:“現在關鍵不是阿羽殺不殺人的問題,而是清早天降異火,燒了崇禎殿,朝中反派眾說紛紜,硬是在她身上扣上了天譴的罪名!”
“屁的天譴!”楚玉郎拍著大腿站起來,臉上雖然掛著淚,可是眼裡的怒已經將他憋得快要燒著了:“春耕將近,本來就容易半夜走水,萬一是哪個小太監半夜不好好守著大殿,貓著偷懶,讓殿中的燭臺燒著了綢緞,引了大火,這都是我媳婦的錯嗎?”
說到這裡,楚玉郎咬緊牙,決絕的低吼:
“以前,大周國難,是阿羽女扮男裝、九死一生上的戰場,老子的王府先是沒了王妃,接著是沒了世子,老子活了二十一年,連個兒子都沒有,把自己的媳婦送到了戰場上,這誰又能體會老子的苦;當初老子在大殿上就告訴那群龜孫,老子的媳婦是將軍,他們為了活命,各個鎖著腦袋不敢站出來說一句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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