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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分決絕之色,她擦乾了眼淚,復又走到榻前,小九此時已經沒了氣息,她強忍住放聲大哭的悲痛,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對著小九耳語道:“九哥,你等我,等到為你報了仇,我便去找你。”
她冷了臉轉身,已然不復剛才梨花帶雨的模樣。鬱華和凌若拙皆是一陣錯愕,再要去和她說話時,她已經整理一下衣衫,表情肅穆的走出了門外。
先前照著她的吩咐等在門外的婢女連忙迎上來,雖然對她一雙紅腫的眼睛感到詫異,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恭敬的把披風給她繫上,“郡主,外面風大,仔細著了風寒。”
她冷冰冰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知道了,回宮吧。剛才看到了什麼不要同任何一個人講,你聽到了麼?”
婢女的手微微一抖,她冰寒的目光便投了上去。婢女連忙把頭埋得更低,“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那就好。”安平郡主拋下一句話,便踏著步子往前走了。一應的婢女便也急匆匆的跟在她身後出了重華府。
☆、身世揭露
送走了安平郡主,鬱華便開始張羅小九的後事,因著這件事情極隱秘,不能驚動旁人,所以只命府上牢靠的夥計置辦了一應物什,又在城外的尋了一處風水好的墓地,這才悄無聲息的將小九厚葬了。
下葬的時候謝思瑤又哭了一回,剛剛得知訊息的姚師父也帶著同瑜從城郊趕來,同瑜還在外查探糧草的事情,便也來不及趕回來了。
姚師父雖是經歷過大生死的人,這一次也禁不住老淚縱橫,畢竟是他養育了好些年的孩子,天天看著長大,說沒有便沒了。同越是個直率的楞頭小子,只顧著嚎啕大哭,可是哭的再傷心也沒用了,人死如燈滅,只留下活的人陷入無限的悲痛之中罷了。
一行人從城外的墓地回來,一路上便沉默著說不上一句話,等到了重華府,謝思瑤更是傷心的寢食難安,她一想到小九痛苦的死撞便恨得眼睛發直,再一想到失蹤多日的周氏,她更是腦仁都疼起來。
“如今小九不在了,周媽媽是不是也已經出意外了,這麼多時日了,還是找不到人該怎麼辦?”謝思瑤急的直抓頭髮。
姚師父從悲傷中回過頭來問她:“周媽媽是誰?”
鬱華這才把周氏的事情講與姚師父聽,姚師父便也覺得駭然,聽著鬱華的描述,這周氏倒真和素卿有幾分相似,雖然他們已然十年未曾見過面,可是他卻不曾忘記素卿的長相,只消讓他們相見,便也能確定周氏到底是不是謝思瑤的生母了。
這樣一想,姚師父便也著急起來,“人怎麼會找不到了呢?可曾發動人去找了?”
“找了,都找了,可還是找不到。凌先生說她被太子的人抓走了,現在只有去太子府上要人了。”謝思瑤委屈的簌簌落著淚。
姚師父心裡不免咯噔一聲,若真是太子擄走了人,那豈不是意味著太子發現了什麼,突然間他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來。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起來。
現如今便也顧不上什麼了,他神色肅了肅叫了一聲思瑤,謝思瑤便惶然的抬頭看他,“師父,你可是有什麼事情一直沒有同我講?如果真是這樣,你便一股腦都告訴我吧,也省的我這裡心急火燎不得排解。”
鬱華聞言也期待的看向姚師父,“思瑤說的沒錯。我知道您不把那些往事告訴思瑤是因為怕她難受,你想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可是現如今局面已經大不同了,你不妨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也好隨機應變。”
姚師父見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再藏著掖著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於是嘆了一口氣嗓音低沉的說道:“事情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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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姚師父師從一個廚界高人,此人不僅廚藝非凡,而且精通醫術、占卜、詩文乃至毒理和武藝,因為此人年事已高,便只收了三個關門弟子,這三人便是姚師父、素卿、和上任首席御廚元陽子。素卿也正是謝思瑤的生母,曾經的禮部侍郎謝廣海的夫人。
他們三人在廚界高人的指點之下,分別學成了高超的廚藝,其中以元陽子最為出眾,素卿次之,而姚師父最末,所幸姚師父善於詩文,便將廚藝作為副業,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廚藝也已經高出常人許多。
三人學藝三年,廚界高人因為身體原因便要閉關修煉,閉關之前遣返了三人,三人便告別了高人,結伴到了京城,想要謀得一份生計。很快,元陽子和素卿便憑藉著高超的廚藝進入了御膳房當差,而姚師父也順利進入太學裡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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