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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已走到了盡頭,恨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將自己折磨了一輩子,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也還是固執地要帶著恨走嗎?
我顫抖著手,將他的雙眼合上。擦乾眼淚,去通知護士和醫生。
我並不是沒聽見他最後說的一句話,而且,我字字都聽得很清……
在曾叔曾嬸的幫忙下,我處理好父親的後事,回到了虹市。大概,我以後再也不會回去那個小鎮了,現在的虹市,就算是我的家了吧。
咚,咚……是鐵錘擊打銅釘的聲音!父親臨終時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顆釘子,我不敢去回想,但卻怎麼也無法忘記。我……是如此骯髒地出世,是罪惡的產物……我帶給母親的是不潔,帶給父親的是怨恨……不!他,只是我的養父。而我的親生父親呢?卻是個罪犯……“何凱”,好熟悉的名字,難道是……
不!頭痛得像要炸開一般。要我怎麼去接受,怎麼去接受自己的汙濁……我的出現,分明就是個錯誤!
之後的幾天裡,我躲開所有人,只在上課的時候出現。我也沒去找我們的心理老師。“何凱”,好耳熟的名字,我真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我在躲,在逃。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杰要出院了,小小也漸漸從分手的陰影裡走了出來。自從上次小杰將小小從水潭裡澇了出來,小小還未正式感謝過他,這次要和我一起去接他出院,之後說要請小杰,還有紀恩紀慈兩姐妹,大家一起出去狠玩一通,最近太壓抑了。
第二十章 只敢在他面前喝醉
更新時間2010…10…25 16:36:20 字數:3584
~~~~~~~~~~~~~~~~~~~~~~~~~~~~~~~~~~~~~~~~“呵呵,‘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喝酒的興致正濃,是知己的話,就不要打斷我!”
“我會陪你喝,但是要在你開心的時候……”~~~~~~~~~~~~~~~~~~~~~~~~~~~~~~~~~~~~~~~~~~~~~~
小杰出院的那天,除了我們,還有一個穿著看著挺氣派的人來接他。
剛出醫院的大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剛好駛到門前,停了下來。裡面下來的人身形微胖,黑色的長身大衣,鋥亮的皮鞋。鼻子挺挺的,笑起來的時候,不是很多的幾條皺紋浮現臉上。
那人過來拍著小杰的肩膀:“臭小子,我才出差幾天啊,你就進醫院了?”那人笑起來的樣子很慈祥。
“啊,乾爹……”小杰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也笑了。
“何伯伯……”紀恩、紀慈也笑著圍了過去。
我和小小站在稍遠點的地方有些愣。
那人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額……您先過來……”小杰扶著那人胳膊,將他拉到更遠的地方,說著什麼。
我看的更是一頭霧水,又不好意思過去,只好等著。
他們兩個人說著說著,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小杰和那人說話時還向我這邊看了一眼,我一驚,滿是疑惑地回望過去,他卻很快將頭回過去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之後,那個男人也向我這邊看過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呢?我只能說很複雜。眼眸裡有什麼東西亮起來,轉瞬,又暗了下去。他衝小杰搖搖頭,隨即又轉回笑臉,眼角出現些許皺紋。可以看出,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很英俊的。
他笑著衝紀家姐妹說:“何伯伯今天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幾個好好玩吧。”又瞟了一眼小杰,轉身上車了。並沒有再向我這邊看過一眼。或許,之前那一眼也是我想多了吧。
這時,小小開始嚷嚷著去K歌了,我並無太多心情去玩,但也不好拿冷水來澆小小這傢伙的高漲熱情。
在包間裡,我躲在角落嚼著爆米花,看他們幾個又唱又跳的。桌上的酒,一口也沒敢碰。並不是什麼矜持,而是怕自己一喝起來,就忍不住將自己灌醉。將壞情緒發洩在酒上,並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儘管與小小認識這麼久,卻也沒有勇氣在她面前失態。
音響裡放的是時下最流行的《戀愛ING》,小小和紀恩,一人一個麥,唱的那叫一個HIGH。小慈則坐在我旁邊抱著大可樂瓶咕咚咕咚地喝著可樂,不時放下瓶來打個嗝。有時還來給我搗搗亂:“思瑤姐姐,爆米花都快被你一個人吃光了!”
我笑,沒有說話,將爆米花桶遞到她面前,她抓了一把放進嘴裡,邊嚼邊說:“你那麼能吃爆米花,不怕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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