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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半個角的牛皮硬紙吸引過去,抽出來才發現是隨手摺起來的一個紙袋,撐開袋口裡面是一張黑膠唱片。
簡直是化石一樣的老古董。
宜野座好奇地翻過紙袋正面,上面用黑色水筆簡單地標著幾行小字,是一張翻唱的唱片。
沒有欣賞音樂的習慣,宜野座還是站起身來在屋裡尋找起來。
來這個地方本來就匪夷所思,身為監視官的最後一夜,竟然在扇島潛在犯的家裡度過。
終於在角落發現了一個看上去像是唱片機的東西,宜野座把唱片放上去,試了幾個按鈕,唱片針搭上賽璐珞的密紋表面,機器運轉起來。
沙啞低沉的嗓音迴響在窄小的空間裡,監視官躺在實驗室刺眼的燈光下,一夜未眠。
那些過去的、曾經耿耿於懷的,似乎就在眼前,卻已經記不清了。手術室無影燈一樣的燈光,宜野座躺在那裡感覺自己就像在接受一場手術,每一寸面板都被剖開,那些埋藏在血管中的陳舊被一點點抽走。慘白的光照的眼前發黑,卻還是不痛不癢地睜著眼睛,一片空洞。
過去的自己,大概已經隨著那一天的遠去,死去了。
不知道這種不喜不悲的境況是否可以稱作原諒、可以稱作釋懷,或許自己其實在內心深處也是一個感性的動物———因為對方的離去而放棄了痛恨,並且這一次離去再也不會回來。
不管因為是什麼原因,總之就是不是那麼的在乎了,不是那麼地在乎對方的錯誤。不甘心於就這樣糊里糊塗地結束,結束圍困了自己二十多年來的心魔。執著地想要給自己一個答案,關於自己的昨天,那些被否定的以及要重新建立的。
或許這些,只有走完人生剩下的路途才會一點點有所覺悟———用剩餘的一生去正視那個叫做徵陸智己的男人,尋找自己的方向。
走出憋悶的地下室,宜野座來到外面時天色剛剛泛亮。溼鹹的海風從不遠處的海灣淺淺吹來,一直走到沿海修築的防波堤前宜野座才發覺過來。高大的混凝土堤壩遮擋著前方的景色,一波波的海浪聲隔著傳來,引誘著監視官去看看後面的光景。
沒有花費多少的力氣,當宜野座翻上高高的防波堤時,太陽剛好從海面上升起來。
遠處的廢墟里有人在淺聲彈唱,歌聲在風中飄渺忽遠忽近。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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