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前面回味那句話,
“抱歉,請稍等一下———”
“什麼———”後勤員工滿頭大汗地回過頭,不耐煩地問叫住他的男人,
“那件郵包,是哪位執行官的?”宜野座轉身走近,盯著後勤員工指了指他肩上的郵遞包裹,
“是個叫什麼來著———”後勤員工皺著眉頭想不起來,低頭從口袋裡掏出單子檢視,
“啊,對———就是這個叫徵陸智己的。”
“你問這個有什麼事嗎?”後勤員工看對方是位監視官,收斂了一些不善的口氣,
“的確有些事情呢———”監視官突然快步走近,伸手搭上後勤員工的肩膀,將那件沉甸甸的包裹放到地上,“這樣卑劣的語言和想法,為什麼沒把你關到隔離設施裡?”
後勤員工因為腹部受到的重擊睜大了眼睛,身子卻被監視官牢牢箍住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安全域性———”
男人深綠色的眼眸深不見光,側臉逼近,“還有呢?”
“你、你———”後勤員工又怒又驚,大喘著警告那個對他動粗的監視官,“我會告發你的違規行為,監視官濫用暴力的———”
話還沒說完,肩膀就被監視官生生按下去,監視官屈起膝蓋狠狠地頂上他肚子,
“00475…AEAJ…39875…1,這是我的警號,記住別忘了。”
“人死了不代表就可以被別人隨意對待,這是從小沒有父親管教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如果今天的行為讓你憤怒,那麼抱歉,以後我還會經常麻煩你替我送一些包裹什麼的。”
揪起那人的衣服,宜野座將他推到一邊的牆上,整理自己被弄皺的手套,
“都是一些油畫的工具,你們也拿著沒有什麼用處。”顯然,宜野座聽到了後勤員工所有的話,“送到我房間裡。”
後勤員工心有餘悸地看著那個走向走廊深處的監視官,帶上沉重的包裹跟了上去。
————
“要做執行官,果然就不那麼在乎言行了麼?”六合冢坐在宜野座宿舍的沙發上喝了一口茶,
“可以自己隨意裝修?”宜野座在空蕩蕩的屋裡到處走動,
“已經被裝進了籠子,這方面自然會提高自由度當作一些彌補的優待。”六合冢無關己事一般地回答,“剛才下手可是不輕吶,監視官。”
“嘲諷我?”宜野座走進廚房開啟櫥櫃,
“您也一直沒少抱怨我們對您說話不留情面。”
“算是報應吧。”
“誰知道呢。”六合冢喝了一口茶,“別提什麼犯罪和正義,殺了那麼多人,大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喝完水就走吧,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監視官走回客廳,六合冢放下茶杯站起身,
“你已經不錯了,很多人成為潛在犯之前,可是沒有機會來個戶外一日遊紀念一下寶貴的自由呢。”執行官依舊嘴上不饒人,宜野座隨她一同出門,無奈地笑了笑。
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帶過去的,回到公寓打包需要帶走的東西,宜野座把自己收藏的外國硬幣裝進收納箱裡,十美分趴在落地窗前懶懶地曬著太陽,尾巴一下一下地拂掃地面。
拉開抽屜,宜野座看到那本波德萊爾的《惡之花》停了下來,伸手把它取了出來,翻過幾頁,露出夾在裡面的一枚舊式金屬鑰匙。
他開車去了扇島。
有一種說法,兩個人同行會讓旅途顯得短暫一些。宜野座行駛在逐漸開始顛簸的路上,有些開始懷念那個女人,坐在後座說些驚世駭俗的言論。
後視鏡裡的Nona塔逐漸遠去,璀璨得有些不太真實。
開過那間尖頂的鐵皮屋,宜野座憑著記憶左轉右轉,終於找到那排廢舊的公寓。
消融的雪水踩在腳下一片泥濘,皮鞋底走在樓道的水泥地面上發出孤單的聲響,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宜野座順著樓梯走到地下室,數過三扇房門,掏出鑰匙開啟走了進去。
空氣裡瀰漫著微小的浮塵,宜野座把外套脫下隨意丟在沙發靠背上,坐下去時彈簧坐墊軟塌塌地陷了進去。
雙手疊放著撐起下巴,宜野座重新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
遺留著兩個不同性格的人的生活痕跡,一個是潔癖嚴謹,另一個懶散放縱。
新井文人?那個新井沙希提到的弟弟?
宜野座的注意力被沙發旁邊矮櫃隔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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