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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與他道了晚安,上官衡突然道:“等這次汛情過去我也要回平南去,到時候怎麼聯絡燕小姐?”
燕于飛愣一愣才道:“素希是與我同一個寢室,有什麼事她可以轉告我的。”
上官衡嗯了一聲,直到電梯門關上方離開。
第 6 章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因為泛水水勢過大,燕于飛卻在原安耽擱了七天的時間,她自然不去打攪上官衡,每天只在旅館裡看書,閒時也不過往車站走走,看看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開車。上官衡一直在泛水大堤上督察,倒是每日晚上會有一個電話打來關心她的路程情況,王秘書亦是十分殷勤,每早一個電話詢問有無事情需要幫忙,鬧得她十分不好意思。
第八天上泛水大橋終於搶修完工,燕于飛第一時間上就從王秘書那裡知道了訊息,王秘書再三的要派車送她,她推辭不掉,只好接受。第一班從原安發出的車安排在下午三點,燕于飛收拾了行李退掉房間,旅館的服務生卻說:“這裡的帳單一應都是原安政府每月結帳的。”燕于飛也只好作罷,料想王秘書是不肯收下房錢的,也只好以後再說了。
兩點半的時候王秘書跟了車來接燕于飛,又遞過了一張特等的臥鋪包廂車票道:“副參謀長今天仍舊在泛水大堤上,不得空回來送燕小姐,只委派了我過來,泛水大橋雖然修好,但是自原安到平南的路上也是很艱難,沒有三天到不了,燕小姐改坐包廂可以輕鬆些。”燕于飛再三的謝了方接過票去。
火車自原安到平南倒是無驚無險,雖然走得很慢,最終還是平安到達,算起來一路花的時間倒有一個半星期之久。燕于飛回到學校只覺得整個人似散了架子一樣,狠狠休息了幾天才恢復過來。
湯子虛知道她回到平南,立時趕來看他,說起路途的艱險,燕于飛本來也不想說,但是思量下來還是告訴湯子虛多承了上官衡的幫忙才能順利的回來。湯子虛這次聽了倒沒有說什麼,只是依舊皺了皺眉道:“他幫助你是舉手之勞,但是你平安回來就好。上次你打電話來,是我母親接的電話,近幾日也是一個勁的要我請你回家吃飯,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燕于飛看湯子虛殷殷的瞧著她,神情裡都是期盼,想兩人交往數年亦是時候會見家長,於是道:“不如就趁開學前的時候,下個星期六如何呢?”
湯子虛極喜,握住燕于飛的手輕輕把她擁到胸前,兩個人雖然交往經年,但是湯子虛一直很禮貌,這般行動已經是很少見,燕于飛雖然紅了臉,卻也任由他環著,只聽他胸膛裡一顆心“通,通”跳著,一時只覺得甜蜜安穩。
及至了週六,燕于飛精心挑選了禮物帶到湯家。湯家住的是西式的洋房,客廳與飯廳連在一起,十分亮暢,牆壁上掛了許多的書畫,雖然書法及畫技均不是上乘,落款卻都是某某要人贈送之類。湯太太一見燕于飛就十分喜歡,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殷勤笑道:“燕小姐真是美麗的女孩子,叫人見了就歡喜。”燕于飛聽了這話,雖然不好意思卻也很高興,回頭見湯子虛亦是笑意盈盈。
湯家雖然是比較時新的家庭,湯老爺卻依舊是舊時的服裝,手中不離菸斗,見了燕于飛並不似湯太太般熱情,只微微頷首。湯太太囑咐燕于飛稍坐,自己往廚房督促晚飯,留了燕于飛,湯子虛及湯老爺在客廳。湯家客廳裡是西洋沙發,也不分主次,燕于飛撿了三人的沙發坐下,湯子虛陪坐在另外一頭。
湯老爺吸了幾口煙,問了燕于飛一些學校的事情,話題一轉又問起燕于飛家中的情況。燕于飛恭敬的道:“父母膝下唯有大姐與我兩個,早先父母曾育有一子,但是我尚未出生兄長就夭折了,如今大姐已經出嫁。我父親如今在中學做校長。”
湯老爺點一點頭道:“我聽說在停藍城裡許多軍政要人均是令尊及令祖的學生,令尊卻為什麼仍然做中學校長?”
燕于飛道:“父親一向淡泊,也曾經有人請他出任官職,都被他婉拒,他只說教育方可救國,所以執意一直在學校裡教書。”
湯老爺嗯了一聲,道:“這倒叫人十分敬佩。”
燕于飛聽他雖然口中說著敬佩,臉上卻是不以為然的神情,一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只好打量起沙發對面那一幅字,寫的是李白的詩,落款是現今的總商會會長張伯耀的款。湯老爺見她端詳這幅字,便道:“這幅字乃是如今總商會會長張伯耀的親筆,是我和他合作建了棉織廠後他寫了送我的,十分難得的,尋常人等閒求不得他的筆墨。”燕于飛見那字亦不很好,湯老爺說起來卻是面有得色,也不好說什麼,只泛泛讚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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