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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並不在平南。
燕于飛才掛了電話,房門外就有服務生敲門,原來上官衡今晚回到了原安,王秘書派了人來請她稍候。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半夜,燕于飛草草吃了些東西,累了一天實在撐不住躺在沙發上小憩,一下子竟然就睡著了,直到房裡電話鈴聲響了好幾下才驚醒起來。燕于飛拎起電話“喂”了一聲,因為是才醒,她聲音裡依舊是睡意朦朧惺忪散漫。上官衡本來十分疲倦,在電話那端聽她聲音嬌柔,倒似催眠一樣心中一蕩,停了一停才道:“燕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燕于飛聽見是上官衡的聲音方略微清醒,連忙道:“沒有關係,我知道你這幾天很忙,是我打攪你了。”
上官衡道:“因為回來後就開會,也來不及請你吃飯,明天一早我便要回泛水大堤去,所以想請你現在出來吃消夜,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燕于飛道:“我也沒有怎麼吃飯,現在也餓了,那我到旅館大廳等你。”
燕于飛掛了電話,忙整理了頭髮和衣服,挽了手袋下樓,卻見上官衡已經候在樓下,見了她站起身來。燕于飛不禁微微有些詫異,上官衡見狀道:“官署裡沒有東西吃,因為這裡很近,一向我們都是在這裡吃飯。這麼晚也只好簡便些在這裡請你。”他又見她髮絲微微凌亂,臉頰上猶帶著才睡醒的潮紅,星眼微觴,昏黃的燈光下更覺得曖昧動人,一時想起芙蓉春睡醒這樣的句子,怔怔看了一會才道,“回來就忙著開會直到現在,真抱歉這麼晚了還叫醒你。”燕于飛見他衣領上釦子敞了一顆,軍帽上,肩膀和褲腳上猶有泥水漬,知道他是從泛水大堤上下來至今還沒有休息過,旅館裡燈光雖然十分柔和,照在他臉上投下帽簷的淺淺陰影,越發顯出疲憊來,心裡不禁有幾分過意不去。
旅館裡西餐廳因為最近來往官員頗多,所以日夜都開著。燕于飛坐定了下來道:“哪裡的話,我這次真是打擾了你,泛水汛情緊急,你一定非常忙,其實不用抽時間過來。”說著臉色微微一紅道,“我是因為坐火車回平南,過不了泛水,車子停在了原安,實在找不到住處,沒有辦法才來攪擾你的。”
上官衡笑一笑道:“能夠略盡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燕小姐不用客氣。”
燕于飛見上官衡神情十分疲憊,情知他連日奔波一定乏極,當下也不再多話。過了一會上官衡道:“我雖然連日來一直在泛水堤防上,但是沿途情況還是知之不詳,只靠下面的情報,燕小姐既然從停藍一路坐車過來,一定所見所聞甚多,可否略談一二?”
燕于飛便把沿途所見民生流離的狀況略講了一講,又道:“泛水堤防自然是有許多專家用心,亦無需我來置言,只是原安城裡如今滯留了這麼多的旅客,許多人無處可宿,也是十分可憐的事情。”
上官衡點點頭道:“我也正為此煩心,食物已經從別處調集倒不是問題,但是這許多人無處安置,混雜一起既易生事,疾病傳播也容易,附近尚有災民源源不斷而來,正是在想法子。”
燕于飛躊躇一下道:“我今日下午在原安城裡,所見的旅館早已都是客滿,但是城郊似乎倒有數間廠房空關著,我看如今運輸中斷,廠家都停了工,可否跟他們商量把空閒倉庫及廠房出借給政府安置旅客和流民呢?”
上官衡略一沉吟,便回頭吩咐秘書道:“你現在就去找原安城裡幾個工廠主,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出借空置的廠房,政府可以付錢。”
燕于飛見他如此果決,有點出乎意料,本來她對自己的建議有點忐忑,現在倒也希望可以成事。她一直以為他不過是紈絝子弟,因了他兩次相幫,又見他對政務十分關心,如今倒有點刮目相看了。
不一會上官衡的秘書便回來報告說城中的廠主們都願意出借廠房且無需酬金。上官衡立刻又道:“那你明天,不,現在就立刻抽撥人手到車站及流民聚集地去轉移人員,一定要隨派醫護,預防有流疫產生,病人就地隔離。”
燕于飛見他頗有點心神不寧,便說:“我已經吃飽了,民生要緊,上官先生請便。”
上官衡笑道:“不用先生來先生去,我表字清源,你叫我上官或者清源都可以。”說著站起身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實在是事務纏身,你若有什麼事情,只管找王秘書,他是一直在原安的,也很清楚我的行蹤。”
王秘書已是準備好了名片遞給燕于飛,道:“這上面的是總指揮部的直線電話號碼,副參謀長不在時便是我接電話,燕小姐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
燕于飛接了名片,上官衡便送她到電梯口,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