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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有幾個狠戾的甚至撥劍迎了上去。
卻不想從人群中跳出七八個黑衣蒙面人,個個身法詭異,武器也是五花八門,好像鬥豔似地在守衛群中開起了血花。蕭氏族人中有自恃身手過得去的年輕女子也加入到戰團,守衛見局勢有些不利,便奔上城臺,一隊人從高處直接往人群中放箭,蕭氏族人頓時倒下不少。而蕭望一直跟在母親身邊,眼見箭矢撲面而來,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撲到母親身上,將母親死死護在自己懷中,蕭敏蘭只覺得女兒的身體劇烈地震了兩下,便無力地往地上滑去,蕭敏蘭忙吃力地扶著女兒,手心觸到一片溫熱粘膩,赫然發現她背心處插著兩支箭羽,一時不禁悲從中來,蕭望抬起手想摸母親的臉,還想說什麼,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隻眼中充滿了歉意,去得很快。
遊具頃站在蕭珏身旁,兩人的功夫勢均力敵,蕭珏的百鍊華麗耀眼,遊具頃的劍渾厚朴實,與守衛的精鋼劍相碰撞,紛紛帶著金石之聲,那精鋼劍彷彿遇到剋星般的發出嘶嘶悲鳴。蕭珏詫異地看了一眼,遊具頃順著她的眼光一掃,輕描淡寫道:“這是我的祖傳寶劍,名曰“相離”。”
蕭珏忽然想起她數探皇陵時,遊具頃在她手上折損的三把劍,竟突然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不知道心中究竟是什麼感受,五味雜陳的。
那名邀蕭珏喝燒酒的遊俠,擋箭擋得生了煩,怒火沖天地從懷中掏出一堆七星鏢,一一拋射到城臺之上,自己又扛起大刀爬到城臺上去補漏,竟單槍匹馬地以一人之力挑了一隊弓箭手,不可謂不兇猛,蕭珏暗歎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她們有她們的世界與規則,朝廷什麼的,在她們眼中的確什麼都不是,只是不知這些人是怎樣與遊具頃結下了這樣過命的交情,遊具頃本身就是個謎一樣的人。
最終啟夏門的城門守衛無一活口,城門被以最強硬的手段開啟,蕭氏族人捨不得將自己已亡的族人丟棄在這裡被後來的人鞭策侮辱,紛紛或抬或背的將屍體帶出了乾京。
卯時來城門交班的守衛見到了滿地的守衛屍體,大驚之下立即上報京兆尹,京兆尹彼時已知監嘯的事,自然知道逃出城門的是囚犯,只是沒往蕭氏上面想,因而只派遣了三千衛隊出城追捕格殺,在京兆尹看來,出三千兵已經是很重視此事的表現了,並且因為天時未亮,怕擾了聖上休息,便將兩件事都瞞了下來,欲等早朝時上報。
三千騎衛隊追趕徒步奔跑的人不是難事,可正是因為她們未把奔逃的囚犯放在眼裡,等到她們面對五千步兵的埋伏時完全亂了陣腳,京兆衛戍由上至下的輕視態度,註定她們將有去無回。
蕭氏族人也感到很震驚,蕭氏盡出文職,聖乾王朝有重文輕武的傳統,以致她們從來都瞧不上武將,合族也就出了蕭珏這麼個武學奇才,蕭涵偷偷學的一身功夫勉強也算一個,從未想過讓族人參軍,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們合族的命都是軍中人所救。
蕭敏蘭百思不得其解,偷偷問蕭珏這是哪一路兵馬,蕭珏神色怪異,看了一眼遊具頃,低聲道:“裕山守陵軍!姨母,這位就是巡山將軍遊具頃。”
遊具頃欠身行禮,面對蕭敏蘭震驚又複雜的臉色恍若未見。
這一日早朝之時,京兆尹才將寅時的大監嘯事件與逃犯之事上稟於皇帝,皇帝震怒,手指著京兆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惱恨模樣,嚇得京兆尹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直至下朝之時,天牢監嘯中統計的死亡人數以及南城外二十里的三千屍體被當場報出來,舉朝皆驚,京兆尹當即被拖出午門斬首,乾京城中又添一重陰影。
☆、第26章 追隨
未及秋後處決,乾京十幾處天牢便已經空出大半,皇帝心中既憂且慮,她自登基以來也曾幾次大赦天下,監嘯卻是先帝在位期間才發生過的事,乾景二十三年,確實是多事之秋。
隨著對監嘯事件中囚犯身份的核對清理,以及工部重建天牢時發現的木柵欄殘骸上那整齊的斷口來看,種種跡象都不約而同地向她指出一個真相,這是一場人為故意操縱下發生的暴動,矛頭直指從監嘯中無聲消失的蕭氏一族!
自蕭氏沒落,蕭君側便一直幽居冷宮,樹倒猢猻散,他手底已經沒有一個堪用的人。皇帝自始至終都沒去看過他一眼,做為一個沒有兒女傍身的男人,哪怕他曾經風華絕代,當他剝離母族的依託,在政治面前便沒了半點價值。
他一直在等待著,母族女子秋後問斬之時便是他自盡之日。哪知世事難料,還沒等到那天呢,皇帝跟前的紅人祥玉便親自來到冷宮,她身後的小宮人手上託著一方盤,覆以白絹,低著頭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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