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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步棋。”
樊詢恭身,道:“孫女明白,今天是孫女失態了。”她拳頭緊緊握著,掌心的木刺扎得更深,痛入心扉。
老毒王點了點頭,又將水煙筒抱在了懷裡,歪在榻上煙燻霧燎,明明暗暗。
☆、第35章 情蠱
35
蕭涵對曾經迫在眉睫的致命危脅渾然不覺,樊詢砸門而去,他也無瑕相顧。
景晨昏昏沉沉地索求無度,只依著本能與他抵死纏綿。難怪樊詢要安排三個人侍寢,她是完全預知了景晨的狀況,而蕭涵如今只能咬牙硬撐,極力地去迎合景晨,並保持頭腦清醒。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初夜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交付出去,眼中一直有點淚意,既滿足又心酸。
他坐起身,將長髮攏到一邊,因為汗出而感覺到微微的涼意,景晨的雙手又從後環住了他的腰身並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他張開手臂將景晨從身後攬進懷中,視線在她的鎖骨處微微停留,心裡忍不住突突地跳,景晨卻不管不顧地圈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壓向自己。
他已經數度瞧見了景晨面板下游走著的那鼓鼓囊囊的蟲體,這個罪魁禍首似乎在她血液流動加速時尤為興奮,肉眼可見地在景晨的胸口處湧動,爬至鎖骨時蟄伏不動,偶爾會隨著景晨的動作蜷縮或舒展,將她的面板撐起一團,彷彿隨時要破皮而出。大概是有些癢痛不適,景晨忍不住會用手去抓撓,蕭涵每每扣住她的手不停地吻著她以激起她的回應從而轉移注意力,他很怕她將那蠱蟲往上推入脖子上的血管內,那由著它進入大腦,則一切休矣。
第二日午時三刻,樊詢準時來到景晨的竹樓,推開虛掩的門,滿室旖旎的味道令她如鯁在喉。蕭涵已經披衣而起,疲色難掩卻坦然地坐在床沿等待著她,反而是樊詢,略有些不自在。
蕭涵的目光落在樊詢千瘡百孔的雙手上,木屑小刺已經被挑出,但她顯然未上過藥,任由那些細小的傷口猙獰地暴露著,蕭涵想起她昨日砸門時那聲劇響和後來隱約傳來的尖利笛哨,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後怕和隱隱的愧疚感,他垂下眼眸,低聲道:“手上的傷……上點藥吧,對不起,樊詢,這是我的選擇。”
樊詢擺了擺手道:“嗬……這點小傷,無礙的……昨日是我失態了,抱歉,你別害怕我……罷了,還是先做正事吧。”她不接選擇與否的話題,臉上再次綻放出一個笑容,明晃晃地扎眼。
景晨得到饜足,此刻難得安穩。樊詢揭開她身上的薄被,她未著寸縷的身體頓時一覽無餘,那蠱蟲彷彿一夜之間又長大了不少,此刻已經遊移到肩胛,鼓起一個小團如一隻繭牢牢掛在景晨身上,彷彿還有脈膊似的微微動著。
樊詢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不知是何種材質煉成,如冰霜凝結,似乎還帶著凜洌的風雪氣息。小刀的刃口極薄,在離蠱蟲一寸的位置迅速切開一條小口,過了一瞬才有血滲出來。樊詢又拿起她端來的一隻小木碗,碗裡是剛剛調製好的青綠藥泥,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清幽馥郁的香味,她挑出一點來,仔細抹在剛剛切開的刀口上,藥泥一抹上去,頓時與鮮血相融成褐色。
那隻蠱蟲蠢蠢欲動,慢慢地朝傷口挪著,樊詢抬起手臂,左手腕下吊著一隻精緻小巧的封口藤編葫蘆,她將藤葫蘆解下來,小心挑開小蓋子,對那裡面一隻足有寸長的庸腫黑蟲親暱道:“我的無常君,快出來吧……今日讓你解解饞!”
這詭異的“無常君”一見天日便以一種與它庸腫的體形完全不匹配的迅捷蠕動起來,迅速爬至葫蘆口,攀住樊詢的指尖,半截肥嘟嘟的身體還吊在半空中,與樊詢那如染墨般黝黑的指尖如出一轍,樊詢將它挑到景晨的肩窩上,它自己循著藥泥的清香爬到那傷口處,晃動著小腦袋懶懶地舔食著藥泥,腹背隱現金色的花紋,頭上兩根細長的觸鬚半垂。
蕭涵大致明白了樊詢的用意,但是實在對這樣的小東西喜歡不起來,直覺它這漆黑的身體和樊詢的十指一樣屬於劇毒之物,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景晨,她體內一隻蠱毒尚且如此可怕,體外這一隻名叫“無常君”的明顯更毒,稍有不慎……不由頻頻看向樊詢。
樊詢恍若未覺,只略帶興奮地緊緊看著無常君。
那隻蠱蟲終於按捺不住從那刀口處探出頭來,一觸到藥泥便急不可奈地將身體奮力往外擠,蕭涵這才看清楚這隻邪物是隻綠瑩瑩的軟蟲,它彷彿極喜歡藥泥的味道,大快朵頤著,完全忽略了來自它身邊的危險。“無常君”明顯對它比對藥泥更有興趣,一反慵懶的姿態,迅猛地蠕動上前,那小蠱蟲始知有危險,想要縮回景晨的體內,剛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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