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待,一坐就過去大半個天時,毒王谷的族人們從最初的議論紛紛到後來熟視無睹,最終把他當作一道風景來看。樊詢一開始對此嗤之以鼻,總是調侃他“不知羞”,蕭涵往往不慍不火的一笑而過,而後依然我行我素。
兩人逐漸熟絡之後,樊詢白日裡來找蕭涵的時間日益增多,總是嘻嘻哈哈地與他閒聊,有一次半真半假地道:“我聽聞景王在西北已經有五位夫君了,你難道是瞧上她,想要做她第六位夫君?帝王將相,三宮六院,景王的夫君,嘖嘖,可不好當呀!”
蕭涵聞言有片刻的怔忪,末了只是低低自嘲一笑,道:“蕭某不敢有此奢望,世間女子一妻多夫不外乎是為了子息昌盛而已,此乃國之所需不足為怪,專情專性之人難能可貴,但恐為世人所不容。”蕭珏就是這樣一個異類,她這一生只娶過兩個男子,為此張肅還揹負著“善嫉”的罵名,而蕭珏正是因為子息不盛更加為族內長輩所不喜,連帶著夫兒在族中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樊詢腮上有些微微泛紅,她眨了眨眼,圓月明璫輕晃,容顏明媚,“何必在意世人的眼光,自己快活才最重要,為了子息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再多孩子又有何用?倘若是我毒王喜歡上一個人,那絕對是一生一世獨一無二的疼寵,終生必不相負!”她臉上張揚的笑著,雙眼卻正經地緊盯著蕭涵的一舉一動。
然而蕭涵聽了她的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應,因而也就錯過了樊詢燦爛笑容背後的認真與些許受傷。然而那樣認真的眼神旋際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彷彿是幻覺一般,樊詢笑著在蕭涵的腦門上彈了一指,罵了一句:“傻呀!”腰肢一扭,揚長而去。
這一日,離七七四十九日只差一天便數滿,最後的幾天樊詢將景晨泡在藥桶裡的時間格外長,從醜寅相交至第二日辰時。蕭涵坐在石屋外,突然聽到裡面男僕壓抑的低呼,猛地站起身來推開屋門,只見那男僕正躲得遠遠的,驚魂未定似地,而景晨正背對著門口在水中撲騰,雙手攀在桶沿上用力到似乎要將十指嵌進去,她將額頭抵在桶沿上,一下接一下地磕著,水氣蒸騰間不知是汗珠還是藥珠晶瑩剔透地凝結在她的背上,而後隨著她的動作沿著脊椎和腰線滑落到水中,
蕭涵忙衝到她面前,抬起她的頭,額頭已經磕出血,彷彿在那兒開出一朵炫麗的花,血絲如花蕊一般延伸到她高挺的鼻樑上,雖然緊閉著雙目,雙頰胭紅,然而水中的她此時美麗得不可方物,又如此地……魅惑人心。
蕭涵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卻不及細想,忙用雙手拇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血跡,心疼喚道:“景晨?景晨?”景晨掙開他的手,猛得將身子往水中一縮,桶裡立刻湧出一串水泡。蕭涵怕她被溺住,忙伸手去拉,他旁邊的男僕也伸出手幫忙,然而他剛觸到她的胳膊,卻又一把被景晨反握住,同時如蛟龍一般猛然探出水面,再次將額頭重重地磕在桶沿上,一聲脆響,她自己卻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景晨的手有些溼滑有些涼意,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並將他往自己身上拽,蕭涵呆了一呆,看著自己的手被她牢牢相握,眼底泛起奇異的柔和。他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要再次被意識模糊的景晨壓制住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景晨連拽了幾下都拽不動他。蕭涵忙抽出手來,急急地向外跑,手心裡那溼滑的觸感遲遲揮之不去。
樊詢站在景晨所居的竹樓下,周圍有幾個男子跪在她腳邊,她正用當地語言與他們交談著什麼,蕭涵來得快,竟讓他依稀聽到了幾分。蕭涵是個聰明人,墮林邑的語言即快速又饒舌,一開始他渾然不懂,時日一長,尤其是他枯坐在石屋外等待的時間裡,樊氏族人們來來往往地在他身邊交談,對他這個聽不懂的外人並不太避諱,誰知道他竟慢慢地能懂一些了,只是不會說。
樊詢道:“我找你們來,是要挑三個人去給景王侍寢,你們的條件比較適合,但有一點須明白,事後她不會對你們負責,而我會給你們一些補償,莫要去做一些有辱我毒王谷尊嚴的事,否則我將嚴懲不怠!你們只需像蛇一樣纏住她,從今日午時三刻至明日午時三刻,這期間可能會看到蠱蟲浮於她的面板之下,不必管它,待明日陽氣斂聚最盛之時方能一舉將它取出。到時候,我會親自下手。現在,你們中有誰自願侍寢的?呵呵,景王殿下,可是個難得一遇的美女,我以毒王的名義擔保,她會令你們終身難忘,機不可失哦……”語鋒一轉,她又恢復了輕佻,眼尾上挑,風情無限,底下的男人們卻不敢多看她一眼。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而後紛紛利落地向樊詢伏身,樊詢輕笑了一聲道:“多了,我說過,只需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