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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效的將馬蹄聲隔絕了。
待三王軍發現端倪時已是第二日巳時,敏王姚雁君氣極敗壞,著急上火得親自打馬跑了一趟昆蒙軍營,空空如也的營區裡只有數百盞大紅燈籠迎風搖晃,極為諷刺。
始料未及,三王合軍集結軍隊要拔營時,還有不少兵士在鎮上酒館飲酒未歸,三王中最強勢也最暴戾的敏王姚雁君怒而揮劍親斬了二十餘名宿醉的武卒,這才將人心不齊的三軍都震懾住了,匆匆忙忙地整軍冒雪追趕,然而因為準備不充足,措手不及的兵卒不耐在如此酷寒的環境下行軍,速度上始終不能讓上位者滿意。
姚雁君起了滿嘴的燎泡,合軍三十萬,雖在數量上與昆蒙軍相#衡,然而戰鬥力上卻不可同日而語,燕中都護府的十七萬兵馬在合軍中佔了大半,加上姚雁君自負半生,在軍中便隱有些獨佔鰲頭的意思,為人有些跋扈,不過她也是真的為戰局而焦慮,而身為皇帝親弟的北靖王姚凱春自拜泉關一役慘敗之後被忠心的副將帶人殺出一條血路令他逃出,北上投靠燕中都護府,沿途所徵的五萬兵馬在沒過多久再次與姚清夏遭遇時被全部俘虜,由此令他徹底的成了無兵之將,同樣自負又剛愎的北靖王在軍中地位頗有些尷尬,合軍名義上是三王軍,然大家心裡都明白,北庭都護府名存實亡,他北靖王沒有一兵一卒在軍中,拋下士卒獨自逃生的醜事也早已傳遍大江南北,他如今僅存的也只是金錢與身為帝弟的薄面而已,他在軍中的角色也就淪為了類似於監軍一樣的存在,做為皇帝的耳目,一時間也無人敢於開罪他,而此時他冷眼看著姚雁君與那永遠溫吞慢性彷彿天塌下來也不關她事的惠王姚鴻兮,心裡實則盤算著,權#衡著,放跑了昆蒙軍,若姚清夏果真渡了江,乾京皇室將面臨一場腥風血雨的變天計,他要怎樣在皇帝面前為自己開脫,將罪名推給他人。
秀水城處於半戒嚴的狀態,但城中氣氛並不緊張,入城、出城雖麻煩,然也終究是人聲鼎沸,往來者絡繹不絕。秀水城守相信,三王集結三十萬兵馬將昆蒙軍堵在了茂蘭,不出意外的話雙方會在那裡僵持到過完年,最起碼也會在雪化之後才能再開戰,因而儘管茂蘭近在咫尺,她也絲毫不怵,天塌下來,不還有藩王們頂著嗎?
可是中午時分,當三十萬昆蒙軍從天而降,迅速將秀水城圍了起來,各種攻城器械就在秀水城外就地組裝,擺出一副立馬就要攻城的陣勢時,秀水城守幾乎嚇得失禁,百姓們被驚,紛紛慌不擇路地往城裡竄,城中立即一片驚惶,當然也有百姓往城外奔跑,昆蒙軍對此視而不見,只略略規範著她們逃離的方向,一定程度上起了疏導的作用。
秀水的主城門在北門,百姓們尚未散盡時,秀水城守便急吼吼地下令緊閉東西南北四道城門,她懼怕昆蒙軍威名,然而此時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親上城樓與其對峙,她手中有兩萬守兵,若在平時這也算是很有優越感的守備力量了,然而此時在三十萬裝備精良兵強馬壯的昆蒙軍面前,這兩萬守軍如同螳臂擋車一般不堪一擊,看著悠哉打馬城下的的留鳳王,那如畫俊逸的少年郎眉目之間流轉的是冷酷與嗜血,她知道僅憑自己,對上留鳳王,絕對不可能有贏面,只是不知三王軍如今在哪裡,現在的昆蒙軍除了兵馬上旗鼓相當的三王軍,無人可以抵擋得住,狼煙在城中最高的塔頂燃燒起來,四面告急求援,若三王軍能來救援,她或許還有抵死一搏的勇氣。
天黑雲低,雪漸漸停了下來,零星的細碎雪花在空中飄落,無聲為下一場暴雪蓄積著力量,姚清夏手中“青遮”低舉,此番示意,軍中旗幟立馬隨之而動,箭雨從四面囂張且毫無顧忌地射向了秀水城那並不算高的城牆之上,無情洗禮著城牆上的一切,四面喊殺聲如潮湧至。趁箭雨平息的間隙,秀水城守立馬組織起反擊,在她看來,主帥在哪兒,中軍便在哪兒,對留鳳王的懼怕使她不能冷靜排程,就彷彿瀕死的人會隨手抓住一切可以保命的機會,兩萬守軍被她頻頻調動防守位置,到最後竟然大半都壓到了北城門的城牆上,然而三十萬兵馬圍一座江濱小城,如同逗弄小兒一般,姚清夏吸引了大部分守軍,其餘三門在悍勇的昆蒙軍老將面前便是小菜一碟,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賀吉將軍便率先攻破了東城門,覆水難收,秀水城破,秀水城守見無法挽回局面,未作掙扎便舉了白旗,降。
☆、第90章 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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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只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丟了秀水城,經歷如此打擊人心的敗跡,秀水城守似乎也未覺得很丟臉,這是個極識時務的女人。三十萬昆蒙軍盡數入了城門,並且馬不停蹄地往長江邊趕去,雖聲勢浩大,然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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