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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嗓子,望了一眼姚清夏,道:“天還會持續下雪,長江的冰只會一日厚過一日,至少目前它承受幾十百來人渡江是沒有問題的,這樣的情況下,敏王只會比我們更慌,她怕我們過江,因而也更容易上當。
首先我們要趁雪勢夜奔秀水,留下空營麻弊對方,能拖延幾個時辰是最好的。到了長江邊上,只要派百人先鋒先行過江,在對岸造出聲勢,在江中遍佈旗幟,而我軍則設伏於四周,趁視野未明,佯作大軍渡江的陣仗來,敏王必定迫不及待地率軍渡江追趕,如此一來,即便她能夠及時發現問題並撤退,那長江上的薄冰也早不堪重負,趁她人仰馬翻之際,我大軍再從後予其痛擊,只管坐看敵方損兵折將,士氣大跌,用敵方軍隊為我們破冰,何樂而不為呢?再談我軍真正應當如何渡江的問題,我認為待商家軍船隊抵達之後,可用鐵索將船支首尾打橫相連成橋,咱們大軍再登船渡江,一切難題迎刃而解。”
姚清夏笑道:“這就是你在雪地裡蹲了一天想出來的法子?三郎此言甚合我意!不枉我自休戰之日始便做的這一番準備,只等再來一場大雪,則時機成熟。”
姚四郎抬頭問:“商家軍何日可抵?對岸可等不起也賭不起……我想我們應該至少應該先派人渡江相護,以防不測。”
姚清夏與姚江漫互視一眼,道:“確當如此,為示尊重,我本應親自渡江與外祖見上一面,然而此時正逢關鍵時期,片刻也抽#身不得……”
姚江漫制止道:“二哥切勿有此想法,你身為一軍之帥,身系全軍命運,豈能擅離?以身犯險更不可取,我與四郎,誰去皆可,獨你不能。”
姚四郎則根本未把姚清夏的話聽在耳裡,只道:“還是我去吧,好歹我也已經見過商老將軍,混了個臉熟,三哥在此可幫助二哥更多。”
三人又細細商議了一番,臨了,姚清夏仍有些不放心道:“雖說你奇襲營兵馬驍勇,但此行畢竟不是探囊取物,你能帶的人又不多,不如讓楊大隨你一道,這傢伙是個福星,有她跟著你,我更放心,如何?”
姚四郎本不假思索張口就要拒絕,而後想起瘦猴,又考慮到楊大確實勇猛無雙,頓了一下,點點頭笑納了,倒讓姚清夏挑眉納罕半天,姚四郎走到門口了,回過身來面無表情道:“楊大此人,我若用得順手,不如以後就歸我奇襲營吧?”
回應他的是姚清夏隨手向他扔出的一支毛筆,姚四郎適時地閃身出帳並利落地放下帳簾,毛筆擊在了簾上,帳內傳來姚江漫毫不掩飾的朗笑聲。
帳外,漫天雪花飛舞,隨著寒風改變著飄灑的方向,姚四郎白玉般冷清剔透的面上也和著兄長那肆意的笑聲勾勒出一抹絕色微笑,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當天夜裡,姚四郎便馬不停蹄地帶著三百精兵再次趕往秀水,悄然渡江。三百人馬化整為零要過秀水城,易如反掌。
一如姚江漫所料,大雪下下停停,積雪愈重,三王軍的營中鎮日裡喧譁四起,完全沉浸到了過年的氣氛當中,將士到附近小鎮尋歡買醉者多,受姚清夏三兄弟的荼毒,三王戒慮深重,軍中斥候被頻頻派出,嚴密監視著昆蒙軍,就怕從她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而這些斥候則成了昆蒙軍人的消遣品,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最後三王軍中的斥候損耗甚巨、怨聲載道,並且絕難有勇氣靠近昆蒙軍陣地,只敢在外圍悄然觀望。
除此之外,昆蒙軍就好像全軍冬眠了一般,完完全全的蟄伏了下來,遠遠看去營中悄然地掛起了不少大紅燈籠,兵馬也不再操練,一副準備迎接新年的樣子。
昆蒙軍一向紀律嚴明,令行禁止,按部就班,作為敵對方,以三王軍對昆蒙軍的瞭解,她們如此作派按照慣例便真的是一板一眼地要留在這茂蘭郊外過新年了,這讓三王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養尊處優慣了,不是萬不得已又怎會願意來受這份苦?年關上打仗,史書上都從未記載過,想來也無人會去打破這約定俗成的陳規。
第二日傍晚,灰濛濛的天色愈發黑沉了下去,鵝毛大雪揚揚灑灑地紛飛,一點都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寒意深重,從三王軍合營哨塔往昆蒙軍大營的方向瞭望,此時那兒依然如往常一樣沉寂一片,燈火寥寥,哨兵每隔一個時辰便向上回稟一次“敵方無異常”。
而事實上,昆蒙軍營裡的闌珊燈火下人影都沒有一個,三十萬大軍早就悄然轉移,冒著凜洌的風雪往秀水城疾奔而去,人銜枚,馬束口,此番轉移有條不紊,無聲無息,甚至於為求與雪地融為一色,所有將士鎧甲外都罩著一件白色油布,馬蹄也用厚布加油布包裹了,既防止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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