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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不言而喻,覽荇思來想去,覺得唯一能做的便是及時斬殺商沛興母女,斷了商家軍的首級,方能絕此大患。侍者從畫舫中提出一個鴿籠,覽荇提筆龍飛鳳舞般地擬了就地斬殺商氏母女的懿旨,蓋上了帝君專屬的鳳印,綁在信鴿腿上,將白鴿用力往空中一拋,那信鴿卻未同往常一樣振翅飛遠,反而似乎有些畏縮地原地繞著他盤旋了幾圈才在他的催促中念念不捨地騰空朝涇陽飛去。
敏王姚雁君之所以對覽荇心懷不滿卻依然要往他面前湊,原因就在於目前整個江北地區,除了東寧都護府全須全尾地還有二十萬兵馬外,再無別的兵馬可用,而她若還想扳回一局,則必須與覽荇合作,與整個東寧都護府合作,重新完成一個合軍的過程,同時還有另外一重原因,不論覽荇其人如何,他如今都已經是聖乾王朝的帝君,憑藉他與皇帝之間千絲萬縷不可分割的關係,姚雁君必須拉攏他、依附他,名正言順借他的手去為燕中都護府撈取好處,最好也能借他的手將裡海都護府收拾了。
覽荇心思通透,狠毒無情,自然清楚姚雁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世事便是如此現實殘酷,他也並不太在乎,能夠讓姚雁君覺得有利可圖並依附於自己不正是他的目的嗎?前事不提,也不究因果,兩人心照不宣地一同北上欲與東寧大軍會合,擇日再重殺回來,到那時說不好便是與景王的決戰之期了。
覽荇並不知,他的懿旨永遠都無法傳遞出去了。在他身後的天空中,信鴿正在它天敵的追逐下搶奪最後一絲生機,訓練有速的信鴿若遇到野生老鷹還是有機會從容逃生的,但倘若遇到的是昆蒙軍的戰隼,那可以肯定的是,除非有人為介入並且是昆蒙軍一方的介入,否則信鴿絕難在戰隼的攻擊下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信鴿唯一的天敵便是鷹隼,天生對於鷹隼的恐懼好像代代相傳似的烙進骨子裡以致於見鷹則逃幾乎成為了它們的本能。信鴿的感覺是敏銳的,它之前在覽荇身旁磨蹭便是因為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奈何覽荇終究是不夠了解它。
一隻青背花斑隼展開巨翅在高空滑翔,不遠不近地跟隨著商家軍的船隊,好似從空中護航,而覽荇的信鴿則正好要從船隊上空飛過,斜向涇陽方向,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鷹隼的視線,一聲尖銳的鷹鳴自空中響起,劃破雲端,信鴿驚魂一般拼命振翅往前飛,然而戰隼已經在鳴叫過後向著它俯衝而下,帶著一片陰影直撲而來。
信鴿雖然速度也快,但遠遠沒有戰隼來得迅疾猛烈,尤其還是這隻經過姚沐冬特別訓練的
,放在同類當中也是百裡挑一的好苗子,毫不遜於草原王鷹的空中霸主。
片片鴿羽凋零飄落,鴿子連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便被戰隼牢牢擒於爪下。那戰隼抓了信鴿便展翅落到下方船隻的甲板上將鴿子扔到斥候腳下,自己停在一旁睜大雙目緊緊注視著,信鴿奄奄一息已無動彈之力,斥候上前將它腿上的信管取下,動作稍慢了一步便被那戰隼厲鳴警示好似不耐催促,商家軍斥候搖頭笑著唏噓不已,忙將信鴿扔回到甲板上,戰隼立馬撲稜著巨翅將信鴿抓到一邊角落裡,將信鴿踩在利爪下,埋頭銜啄,鴿毛散落了一地,不一會兒便盡入鷹腹。
信中內容於商家軍而言不可謂不驚悚,十幾位商家軍將領聚在一起,面對信上那鳳印猶鮮的帝君懿旨不由得一陣後怕,冷汗直冒,無比慶幸的是這隻信鴿被穆君的戰隼攔截了下來,否則這封信一旦落入欽差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下令全速前進的同時,有人想到要好好犒賞那隻戰隼,當夥廚拿出最好的肉來,那戰隼卻早已丟下一地鴿毛,直衝雲宵展翅跟隨船隊飛翔,眾人抬頭仰望,只能看見一個漆黑的點兒。
涇陽城距離宇文軍的駐地只有不到五百里,涇陽城的駐兵正是戰爭之初招驀的十萬新兵,最初由宇文靖在此駐防訓練,因皇帝下令調防,不久前輔國大將軍商沛興母女三人才千里迢迢從南疆到此赴任,誰知帥榻都還未坐熱,涇陽這支軍隊與商將軍尚在初步磨合,變故又生,朝廷突然派出欽差,日夜兼程前來緝拿輔國將軍,罪名雖未公開,卻也不難猜測,商氏與景王的關係擺在那裡,皇帝當初將商沛興調防此處的用心本就很毒辣,商家軍反,其實並不令人感到意外,只不過這個過程比所有人預期的都要來得快,包括皇帝都有所預料,只不過宇文靖表現得太糟糕,非但未能如她所願控制住商家軍,還將命永遠留在了南疆。
商將軍是要被押往乾京打入死牢的,涇陽軍中自然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接手防務的是四品懷遠將軍宇文浩,大司馬宇文長之三女。
當日鬱靈中奉景王之命坐鎮勐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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