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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給起的名字。”
素慧這才想起那日在蒼穹院見到的那彎湖水,便也笑道:“想起來了,那湖還真像半個月亮,皇后娘娘這名起的貼切。”
溶月也笑;“當時第一次看到那湖,就覺得它小巧可愛,怎麼看怎麼覺得它像半牙月亮。”
由宮女簇擁,幾人閒話到了亭樓。陽光正熱,溶月讓半春開啟閣樓四面的琉璃窗,濃翠的楊柳、粉白的櫻花、暖風攜裹馥郁的花香、撲面而來。
溶月舒暢地長吸口氣,笑容愜意地感慨:“這春天真美!怪不得人人都念著要思春。”
“又開始混說了!”長公主坐在軟榻上,語氣嗔怪,有股子特別的親暱。
這樣的話題,未免輕佻。
素慧不著痕跡的擰擰眉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下首。宮女們拎著攢盒、端著香茗,魚貫而入。轉眼,榻前的雞翅木掐金絲几案上,就擺上了餑餑四品:鞭蓉糕 、豆沙糕、 椰子盞、 鴛鴦卷;乾果四品:奶白杏仁、 柿霜軟糖、 酥炸腰果、 糖炒花生。
萬春奉了杯紅茶給溶月,再奉杯茉莉香片給長公主,最後奉給明親王妃的是碧螺春。幾人吃著茶點、細話談笑;直到半春進來行禮通稟:“回皇后娘娘,明親王來了!”
溶月幾不可見的蹙眉,明親王終究是男客,多見總是不妥。心裡如此想著,臉上還是淺笑著吩咐:“請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明親王妃素慧突然站起;臉上帶著可疑的一抹暈光、急切切的說:“妾身去迎迎王爺!”見溶月頷首,就迫不及待的退去。
長公主挑了挑眉、望著溶月道:“皇后別見怪!她那眼裡就只能看見明親王。”
溶月對著長公主笑著搖搖頭,正欲說話;眼角掃到一抹絳紫;轉頭一看,正是明親王。身上不再是五爪暗紋的禮服,而是繡有麒麟的常服,想來已回過竹籬院。
行禮落座,溶月叫萬春上茶,明親王卻沒有喝茶,開門見山道:“本王特來向皇后娘娘辭行。”
長公主望望也是面帶詫異的溶月,率先問:“不是說好了,一起住幾天,等皇后娘娘生辰過了,我們一起回去嗎?可是出了什麼事?”
明親王臉上多了絲凝重:“從達觀大師那裡知道,現在潭柘寺裡的流民有三百多人,估計還會陸續增多。雖說潭柘寺香火鼎盛,能供給粥食。但終不是長久之策。本王想著,還得奏請皇上,把京城周圍的流民統計安置,方為妥當。”
此話一出,幾人皆是默然。片刻後,明親王打破沉默:“本王這次食言,實在有愧。還請皇后娘娘勿怪。”
溶月聞絃歌而知雅意,客氣道:“明親王不必介懷,生辰聚宴可以再等明年,但流民牽扯民心生計,卻是連一日都等不得。明親王理應公事為先。”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既如此,王爺打算何時動身?”再大的事,也沒有國家社稷來的重要,長公主自然同意。
明親王目的表明,放鬆了身體、靠著身後的錦緞椅袱,端起白瓷繪梅茶盅;
“明日一早。”
長公主聽後,點頭稱好;溶月也頷首贊同。唯有明親王妃素慧躊躇不定,自顧想著昨夜王爺歇在她房裡。但是才一夜,如果能多住些日子,懷上的希望也大些。本來好好的,都怪什麼流民,一時又急又惱、灰心喪氣,臉色起伏不定,喘氣聲都大了起來,坐在她旁邊的長公主覺察,不由側頭詢問:“素慧可是那裡不舒服?”
素慧醒神,急忙擺手:“沒有!沒有……”
耳畔忽聽‘咣’地一聲,素慧瞄眼一看,原來是王爺把茶盅擲在案上,動作大了,有幾滴茶水潑了出來。站在素慧身後的麗枝急忙上前,一邊拿帕子擦去水漬,一邊急聲問:
“王爺可有燙了哪裡?”
明親王沒有答話,只是略帶不耐的揮手斥退。尷尬難堪,像是把急火,轟一下、就燒在素慧心裡。直燻得她如坐針氈、臉漸泛血;她低下頭,兩手交握在衣袖裡,汗津津、直覺難受的狠。
長公主目光冷厲的掃了眼素慧身後的麗枝,心裡嘆著氣,端起茶盅佯裝喝茶。
這都是什麼事!
溶月扶額,畢竟自己算是主人,怎麼都的把這冷場給圓回來。她笑著轉了話題:“你們這說回去就回去,本宮還真是有點捨不得明親王妃。我們幾個、剛才還計劃一起坐船去鏡湖釣魚呢,素慧說,那鏡湖有鯉魚?”
明親王淡潤的目光在溶月的臉上快速滑過,見她還是一臉淺笑,絲毫沒有為剛才失禮的行為而芥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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