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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頓片刻,鄢祝融沉聲吩咐:“再派個太醫,帶些藥材去趟侯府。把武毅侯曾送朕的那把巨厥劍帶給他。告訴他,當年的武毅侯英勇威武,先帝贊崇;而今雖身殘,但朕依然期待他英勇再現。”
沉口氣,鄢祝融繼續道:“把今年新貢的茉莉香片送一半給長公主,順便帶些她愛吃的點心過去。”
“是!”
留金應諾,忙去打點。
***…******………
“見過公主!”
一身灰衣的中年僕從看到長公主,急忙過來問禮。
長公主看著跪地的男者道:“何伯起來吧,侯爺可在房中?”
何伯目光閃爍,語帶猶豫:“侯爺吩咐……誰也不見。”
“哦?”
長公主目露意外,輕籲一聲,才微微笑笑,轉身邁下臺階,低聲吩咐李嬤嬤:“去探探,今兒侯爺見過什麼人?”
李嬤嬤忙點頭,從三五僕從中退後而去。
長公主走出院子,沿著曲遊小徑、慢步欣賞著周邊的奇石假山,待走過一個轉彎,李嬤嬤就跑著追上來,近前低稟:
“午後,皇上派了位太醫來給侯爺診脈;同行的還有皇上的內侍。”
李嬤嬤說著就湊近長公主耳邊,把聲音壓到極低;“那內侍帶了個匣子給侯爺,還說了會話。當時房裡只有侯爺和內侍,沒人知道說了什麼……後來進去收拾的何伯見那匣子裡放著的侯爺的巨厥劍。”
長公主愕然,皇上把巨厥劍還了回來!
是什麼意思?
十有八九是……想到一個念頭,長公主心中一個冷凜滾過。她睜著大眼望著神色俱緊的李嬤嬤重道:“先回夫人院子。”
李嬤嬤點頭,心裡猜測此事也是非同一般,到也不必著急回公主府。
長公主帶著李嬤嬤等幾個僕從,剛到侯爺夫人門口,一個杏眼俏麗的丫頭就笑盈盈走上前行禮:“公主!夫人正念叨您呢。”
李嬤嬤撇撇嘴;不過一個上午沒來,就唸叨上了。
“翠珠起來吧,夫人昨夜裡睡的可好?”長公主到是笑語溫婉,不以為意。
“還好,就是後半夜醒了兩回。”叫翠珠的丫頭動作流暢的起了身。
長公主點點頭,不再說話,往房裡走去。正待翠珠忙前跑過打簾時,李嬤嬤已是搶先一步。翠珠有些尷尬的扎著手,目光快速捕捉到李嬤嬤臉上的鄙夷,再看長公主,臉色平淡,像是全然不覺、徑直進了房門。
翠珠看著那垂落,微晃在前的福壽紋簾子,心裡生著惱,強逼著自己帶了素常笑顏,理理忿然,掀簾也跟進去。
她剛入房,就聽到夫人病懨懨的聲音,千遍不變的唸叨著世子爺:
“昨夜夢到了子善,說是著涼也生了病。被夢驚醒,還怎麼能睡得著?唉!一個人在外面,也沒個照應的人。偏公主又不在府裡,我本想著翠珠是個能幹的,跟去一路好些照應,偏侯爺不允。”
翠珠聽到夫人提到自己,不由自主停了步子,心神俱緊的側耳聆聽;就聽到長公主聲音平淡道:“夫人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夫人放心,他身邊有小廝長隨伺候。再說南邊天氣也比這邊暖和,不會著涼生病的。”
夫人口氣不虞,長吁短嘆;“公主沒當過娘,不知這當孃的心!”
長公主像是聽不出那弦外之音,依舊聲線平淡;“話是這樣,該知道的理還是從書上讀到過,兒行千里母擔憂。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
聽這這裡,怕是沒有後文,翠珠心裡失望。
她勉強帶了笑容走向床榻,近前屈膝行禮,安靜站在李嬤嬤身後。王夫人看見她,招手道:
“翠珠,過來給我捶棰腿。”
李嬤嬤看著一臉諂媚給侯夫人捶腿的翠珠,橫她一眼又一眼,心裡既厭惡這些個趨炎附勢、意圖不軌的東西,更惱恨王夫人。公主貴為皇親,雖駙馬不堪,但公主還是每月問安,從無間斷。
那次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不是著急趕著來侍疾探望?
就是這樣,也還是落個不好!
王夫人話裡話外,這些年對公主諸多埋怨,不僅怨公主守不住駙馬的心,還怨公主不像別的媳婦那樣每日近前侍候。而今更是拿這些下賤的丫頭來埋汰公主。
李嬤嬤心存積怨,不禁忿忿暗咒;真是什麼樣的母親有什麼樣的兒子,母子倆都一個德行!
長公主聽到李嬤嬤起伏的呼吸,側目看她一副氣哼哼的架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