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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冬雪已不在外頭了。
如蔓仔細鎖了門,才一回身,就被後頭的人給堵住了身子。
她本能地一鬆手,那小褂就落在了地上。
“如蔓妹子,嗯?”那說話之人,微醺的桂花兒酒香,輕輕打在如蔓額頭上,雙手撐在雕花門上。
尾音裡揚起的調子,沒有來地讓如蔓心頭一跳。
來人不是那王行之,卻又是誰?
“王公子,不去吃酒,卻要在這裡胡鬧了?”如蔓偏過頭,好在這側屋地處偏僻,繞在迴廊後頭,暫且沒人瞧見。
“小娘子,你方才說不認得小爺,可真教人心寒。”他騰出一隻手,朝如蔓臉頰上拂去。
她往後頭一縮,嘴裡低啐了一句,“登徒子!”
再一睜眼,卻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頭,就停在她臉頰一寸處。
可如蔓方鬆了口氣兒,他就順勢一抹,似有似無地蹭過那滑嫩的凝脂。
“你…”如蔓薄緋的小臉兒,登時紅了個通透。
☆、玲瓏局,花籤繞
王行之得意地放了手,仍是堵在如蔓面前兒,俯身從上頭壓了下來,“我甚麼?這會子怎地不牙尖兒嘴利了?”
“我同王公子,沒甚麼好說的。”如蔓將他身子推了,奈何力氣相較懸殊,那王行之一副戲謔的模樣,嘴角那笑紋扯得更大了。
“小娘子送的帕子,我可一直沒捨得用了。”他又欺了一步,如蔓卻將頭別過去,只說,“王公子踩了小五的褂子,還請挪了腳步。”
王行之雙手抱了肩,腳下仍不動彈,見如蔓冷冷的,又道,“做了秦府五小姐,果然就不同了的,倒是很有派頭了。”
如蔓也揚了臉兒,“倒是王公子,愈發沒了派頭了,不光會搶手帕,還盡會捉弄人的。”
王行之忽而湊到如蔓耳邊兒,聲音微沉,“梔子花兒香,好聞的緊。”
“少芳哥哥怎地來了?”如蔓睜圓了眼,表情也有些個慌亂。
那王行之聞言扭頭,只瞧見迴廊空空,陽光正好,哪裡有那秦少芳的影子?
如蔓趁他分心的當口兒,手上一用力,就將那堵在身前兒的人給推了開。
“你這小娘…”王行之身子略微歪了,接著那腳面兒上一疼。
低頭只見一隻桃紅色玲瓏繡鞋,正踩在自個鞋子上。
如蔓迅速收了腳,一展眼兒就斂了神色,將那地上的裙子撿了,拍了拍灰,朝那王行之端莊地一福身,道,
“小五不曾見過王公子,只是半路掉了衣服,現下就回去吃宴了。”
“呵呵,甚是有趣,有趣的緊!”王行之彎腰彈了鞋面兒,“方才弄髒瞭如蔓妹子的褂子,日後定會親自登門謝罪。”
如蔓心裡頭直罵他孟浪,口裡卻說的乖巧,似笑也不笑的,“小五不敢勞煩,只求王公子再別相擾就是了。”
“你放心,我對女娃娃沒甚麼興致。”他理了衣袍,白衣如雪。
如蔓不禁微微嘆了,這般謫仙似的公子哥,怎生得這樣一副花花心腸子了?真真可惜。
“那最是好的了。”如蔓扭頭兒就走,卻聽王行之在後頭哼起了小曲兒。
這大宅門院兒裡的,真真是沒一個正經的了。
還沒走到園裡,就見翠兒急匆地跑來,“老爺正尋小姐呢。”
如蔓定了定神兒,理了鬢髮,就疾了步子打翠兒一處去了。
荷香園裡,大家頑得熱鬧了,滿桌子佳餚山珍已經上齊了的,丫頭婆子也在下桌做了,撿了些吃剩的菜品用了。
“五妹妹,老爺正叫你的。”秦雨菱指了指上桌,又繼續同那秦玉衍行起了酒令來。
秦少芳見如蔓換了褂子,一身兒桃紅,比平時更豔了許多,只說,“換了這許久的,快去和老爺說一聲兒罷。”
“王公子也趕巧兒不在,莫不是和五妹妹一道去了的?”秦婉蓉已經挪了座兒,捱了秦少芳,十指尖尖,正捏了一枚玉牌子,左右翻著。
如蔓心頭一動,見她只是隨口,就沒接話兒,卻聽有人答了,“方才我那小廝喚我出去,還以為是甚麼要緊的,原是他餓了肚子,正鬧著我要菜來的。”
王行之闊步走來,腰間的翡翠珠囊一步三晃了,若無其事地入了座兒。
秦婉蓉將那盛著蹄膀的瓷盤子一推,道,“這蹄膀最適合了的,吃飽了也有勁的。”
說罷掩著袖子,咯咯地笑了,眾人一聽,也跟著笑,那秦婉蓉說得真真的,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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