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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徑自嘆了一番,惹得大家一陣子鬨鬧,那秦婉蓉心裡頭雖是高興,可嘴上仍說,“混說的,誰又是你妹子了。”
那目光總歸是落到秦少芳那處,可秦少芳的臉卻是看向如蔓了。
“哎,大家評評理兒,你是我家姐的夫妹,可不就是我的妹子了,難不成叫你一聲兒姐姐?”
王行之邊說邊盡了酒,那秦婉蓉又輕啐了一口。
秦雨菱掩了袖,又端起酒來,直叫了一聲兒王三哥哥。
“還是雨菱妹子最乖巧了。”王行之也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到秦雨菱碗裡。
“瞧你賣乖的,仔細我啐你。”秦婉蓉將嘴一努,秦少芳這才笑盈盈地安撫了,見她髮簪斜了,順手幫她扶正了,又仔細插好。
秦婉蓉和他對望一眼,臉頰上沁出一絲甜兒,瞧在旁人眼裡頭,端的是情意綿纏了。
可如蔓仔細一想,心下不由得一驚了,就秦婉蓉那小女兒嬌態,端的超出了那兄妹之間的情分了。
她雖不曾經歷過這男女□,可仍是感覺出了些許。
可堂兄妹,斷是不能同結連理的,同姓不婚,自古便是這個規矩了。
如蔓偏過頭,避開那二人的親暱,卻看到王行之正端端將她瞧了。
方才還玩鬧的正興,這會子,他卻像是不曾說過話兒一般,眼底兒那精明涼薄,讓她一恍惚,反而不知對面兒坐的是誰了。
可那王公子倏爾就衝她一笑,笑得溫和,也笑得生疏,兀自又獨飲了一杯。
這紈絝公子真是個愛吃酒的,如蔓只敢在心裡嘀咕了。
她見過旁邊街巷的孟郎,每日吃了酒回家,都會揪著他娘子打罵一通,鬧的狠了,整條街都能聽得見。
她也見過隔壁的趙家漢子,得了銀子就到那花柳巷子買醉,不醉到口袋空空,是決計不回家的。
酒就似那一方兒銅鏡,能映出那花花世界,也能照了那人情冷暖來。
所以,如蔓打小便認定了,那男人一但是個愛吃酒的,就是個不可靠的人了。
王行之雖是口中頑笑著,神態裡卻無半分認真。
良天好景,逢場作戲,他王三郎自然是個中高手了。
笑在臉上頭,明在眼底裡。
臨安商家有七分,三分在秦,三分王,獨留一分烏衣巷。
於公於私,這兩戶人家自然是該多走動的。
“還不知這五妹子芳名幾何,總是太生疏了的。”王行之似是故意地一般,遂朝如蔓端了杯子。
她不願多說,就客氣道,“叫如蔓就好。”
“如蔓妹子,”王行之品了一句兒,這浮萍似地名字配上這一張嫩媚的臉兒,真真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兒來,“好名字,當浮一大白了。”
“王三公子客氣,我先飲了。”如蔓閉著氣兒,硬是喝了下去,火辣辣地滑到肚子裡。
她咳了幾口,秦少芳將王行之拉下,又道,“小五不會吃酒,今兒是給足你面子了。”
“如蔓妹子,若算起來也是舊相識了,吃一杯桂酒並不過分罷。”王行之身子微傾,桃花眼風流不羈。
他越是見如蔓那不勝酒力的樣子,心裡頭越是貓撓一般癢癢兒,忍不住就想逗她一番了。
“五妹妹和王三哥哥原是相識的?”秦雨菱驚訝道,秦孝言和秦玉衍都直勾勾地將她瞧了。
如蔓方吃了酒,臉上暈了紅,只說,“我並不曾認識王公子這般人物的。”
“五妹妹在外頭,走街串巷的,許是碰到過,忘了的。”秦婉蓉咯咯一笑,也跟著應和。
“許是投眼緣,不是故人勝似故人了?”王行之滿意地擱下白玉杯,津津有味兒地吃起了菜食。
“見一次就投眼緣了。”秦婉蓉譏諷道,王行之忙地又說,“婉蓉妹子和雨菱妹子,也十分投眼緣的,只是早了幾年。”
當著眾人面兒,這王公子竟是幾番相逗,他那輕薄的神態,是如蔓最不願瞧見的了。
梅香取了衣服回來,如蔓趁勢兒離席,那三姨娘見她要換衣裳,便要親自領她進去。
如蔓幾番託詞,終究是讓冬雪代勞了。
正巧梅香來了,這會子,如蔓酒氣兒上頭,暈乎乎地腳跟子也不穩了。
她並沒進正房,只撿了一處乾淨的側屋,對著鏡子將黛色小褂脫了,一看才發現那梅香拿來的,竟是一襲桃紅色水楊衫,那樣式和顏色,太招搖了些。
左右思忖了,如蔓只得換上,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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