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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金榜題名之時,可還會記得這小城中的她…
腳下無根似的,迎面便撞上一人,將繡佈散了一地,定睛一瞧,卻是秦少芳正弓著腰替她拾起來,溫和地遞於她,道,“怎地這樣不小心,前苑客人都到齊了,我正要尋你去的。”
“那咱們快去罷,方才有事耽擱了。”如蔓避開他如水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前走。
秦少芳不疾不徐地跟著,道,“安子卿離開已有些時日了,以後別再往青竹幽去了。”
如蔓偏過頭,道,“少芳哥哥甚麼時候如此關心我的私事了?”
“可不又說頑話,我何時不關心你的?”秦少芳聳了聳肩頭,說的很是自然。
如蔓便加快了步子,道,“少芳哥哥對哪位妹妹都是很好的,這個我清楚的緊。”
秦少芳欲上前扯她,卻被她抽回袖子,道,“男女有別,你注意些分寸罷。”
教她這麼一堵,饒是秦少芳再好的性子,也是有些惱了,嗤笑了一聲,拂袖而去。
宴請白府,秦老爺當真是花了一番功夫,請了京城的戲班子,擺了滿院子宴席,十分隆重的。
席間如蔓只埋頭吃著,不曾多說一句,那白瑤坐在秦婉蓉身邊,兩人倒真是脾性相投,相談甚歡。
只是白瑤時不時的目光朝如蔓投來,好像尖刀一般,要將她剜上幾下似的。
如蔓刻意裝作不見,自若地與秦雨菱和秦玉衍說話兒,待到宴席結束了,才姍姍回房。
白瑤住在府裡這幾日,如蔓為了避免衝突,只待在屋裡編書套子,怕在這節骨眼兒上惹了她,後果自是承擔不起的。
便是這般小心翼翼地,總算是將白家人送走了,可秦老爺的眉頭仍是舒展不開。
她們深閨小姐,不必操太多心思,這一晃就到了五月,天氣漸漸炎熱,那秦玉衍上京之期,便到了。
如蔓將書套子送三哥兒那日,遠在京城的沈府亦是送來了請帖,邀請幾位小姐公子上京小聚。
若是沒有這張請帖,只怕秦府都忘了那丞相公子的許諾了。
這一張請帖,可教太太樂開了花兒,將他們私下交代了好幾回,說要多同相府交好情誼,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了。
如此這般,拜訪相府的日子便與三哥兒上京之日定在了同一天,可見太太心切。
從臨安往京城去,必要從尚陽驛站出發,十二年來,卻是如蔓頭一遭出城,自然是新奇不已。
☆、京中花繁,相府生波
這路程說來不算太遠;可一行人車馬勞頓;路途週轉;趕了兩日三夜,才過了三省邊驛;到了楚州境內。
秦少芳與秦孝言各自策馬;走在輜車前頭;秦老爺派了兩名家僕並四個小廝跟著,三哥兒因著連日讀書;遂與秦家三姐妹同坐於車內。
“四妹,當心別教車軸傷了手。”秦玉衍瞧著將半個身子都探出車窗外的秦雨菱;不禁提醒了。
自打離開秦府,那秦雨菱便似飛出了囚籠的雀鳥兒一般;嬉鬧了幾日,仍是興致勃勃。
經三哥兒勸說,總算是安生了片刻,秦婉蓉只偎坐在角落裡,時而拿了銅鏡弄妝,時而徑自望著外頭出神。
如蔓坐了許久,只覺腿膝發麻,遂將雙腿挪了挪,抻直了,來回捶打了幾下子,道,“再忍幾日,想來京中繁華,沒白受了勞頓之苦。”
“我也想瞧瞧京城的風致了,從小到大,最遠也只去過關西鋪子,如今那頭生意也沒了,倒去不得了。”秦雨菱自語了,忽而往秦婉蓉身旁偎了,問,“咱們這裡,就屬二姐姐去過京城,見多識廣了。”
秦婉蓉正往髮髻上插著一朵新折的玉蘭花兒,遂手下停住,道,“不過是城鎮大些,街道寬些,我瞧著也沒甚麼特別之處。”
“二姐姐別賣關子,快說說有哪些個新奇頑意兒?咱們這回定是要盡興的。”秦雨菱說話間,神色十分嚮往,如蔓同三哥兒相視一笑,拿她無法。
秦婉蓉將手指頭掰了,道,“萬書閣的文墨,粉蝶軒的衣裳,碧玉齋的首飾,此為京中三絕,若是要說景緻,那鸞鳳皇城自當排在頭一個,依山傍水,氣勢恢宏,不過只可遠望,尋常百姓是不教靠近的。”
“咱們都聽個新鮮兒,二姐接著說罷。”秦玉衍此時也闔了書本,如蔓仔細聽著,一雙杏眸水靈靈的。
“還有五神廟會,每逢初一十五皆會舉行,很是熱鬧的。”
如蔓亦是浮想翩翩,便隨口道,“不知丞相公子此次相邀,可否引得咱們四處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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