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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射的威力,克敵制勝。“穴”是地道,在一般情況下,並非靠地道滲透到城內,而是挖到城牆下方為止,用木樁支撐坑道,完工後燒燬木樁,使城牆下陷,用來摧毀城牆。
夏用和緊逼著問道:“賊寇弓矢勁利,如何堆成土山?”
“幔。”
夏用和倏然回頭,鷹目盯著張充,片刻後忽然大笑起來。“王信!你手下有這等人才,還等什麼!”
王信在三川口一戰負傷,一直在軍中賦閒,此時待在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對眾將的討論也不插話,好象沒他這個人似的。
聽到主帥的命令,王信挺身跨出一步,單膝跪地,“請大帥令!”
夏用和丟下一枝令箭。
王信捧起令箭,大聲道:“得令!”
然後回身喝道:“兒郎們!抄傢伙!”
程宗揚走了一圈又趕到南門,這會兒不但城下的宋軍,城上的守軍也傷亡慘重。城上備的水泥石料已經耗盡,受傷的民夫不時發出慘叫。
孟非卿一指下面的宋軍。
“若是嶽帥還在,此時便精兵盡出,直攻敵軍中軍大營。”
“嶽鳥……嶽帥夠猛的啊。老大,嶽帥的修為跟你比怎麼樣?”
孟非卿道:“嶽帥不敗的威名豈是白來的?人力有時而窮,嶽帥卻是萬軍叢中越戰越勇;敵軍越多、廝殺越慘烈,他出手的威力越大。我孟非卿自負豪傑,但這種大戰要不了一、兩個時辰便真元耗盡,嶽帥卻從來沒有力竭難支的時候!”
程宗揚心裡一動:孟老大描述的嶽鳥人越殺越猛,該不會和自己一樣……
宋軍的攻勢忽然一頓,接著陣後那支一直沒有動靜的軍隊開始動作。
他們沒有攜帶武器,這會兒掀開大車,裡面都是鋤頭、鐵鏟之類的工具。接著十幾名軍士將掩車的皮革、布幔張開,形成一道高近丈許、寬數十步的屏障,將擴帶工具的軍士掩護起來,然後一層一層向城牆逼近。
這種皮、布製成的軟幔是弓箭的剋星,大多數箭枝射過去就釘在上面,即使能夠穿透也不知道目標在哪裡。對付這種布幔的利器是投石機,但江州城沒有一具。
宋軍逼近到城前百餘步的位置就停下來開始掘土。數千人揮起鋤鎬,遠處只能看到布幔後泥土紛飛,就像工地,還是環保型的。
此起彼落,一時間泥土紛飛,江州城前彷彿變成一處大工地。
程宗揚訝道:“這是在幹什麼?”
“堆土山。”
程宗揚拍了拍額頭。孟老大在晴州給自己講過,一時沒想起來。看著宋軍熱火朝天地幹活,程宗揚牙痛似的吸口涼氣。
這是最笨拙、最低效的攻城戰術,但也是對付江州最穩妥、最有效的戰術。宋軍雖然屢挫,兵力仍遠遠超過江州,只要他們守在城外,城中就難以出擊,只能看著土堆越來越高。
孟非卿道:“他們多半還在挖地道,掘出的土用來堆山。”
程宗揚苦笑道:“如果不是鐵絲網用完了,我們這會兒透過地道,從堡壘殺出去,就要他們好看。”
說話間,東城傳來軍報。程宗揚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剛才宋軍攻擊東城,己方傷亡十五人只留下對手五具屍體,這是雙方交戰以來比例最懸殊的一次。
“怎麼回事?”
“是桓公子和石公子的護衛。”
宋軍攻城的人數不多,桓歆有意露臉,把守城的星月湖軍士和傭兵支開,自己親自帶著護衛防守。
誰知這股宋軍在星月湖軍士手下走不了幾招,對付這些豪門的看家護院卻是一打一個準�首一名都頭一上來就挑翻兩名護衛,那些護衛剛退後重整旗鼓,後面十幾名宋軍就一窩蜂上來,當場有超過十名護衛被宋軍擊殺。
他們不知道這些宋軍都是劉宜孫振臂一呼找來的勇悍之士,即使在捧日軍也算得上精銳。
如果不是臧修見勢不妙,怕宋軍大部隊抓住機會破城,故而出手救援,這些護衛只怕在兩名少爺的眼皮底下被全殲了。
護衛中不是沒有好手,但這些世家子弟平時靠名頭都能壓死人,護衛武功高點、低點的差別不大,倒是一些嘴上會來事的容易混成貼身護衛;是不是花拳繡腿無關緊要,反正欺負良民夠用了。
程宗揚哭笑不得,桓歆和石超的這把米虧得有點大了,只盼他們帶來的部曲不是這種水貨。
隨著宋軍改變策略,戰事陷入僵持。天色漸漸發亮,城牆下燒燬的攻城器械冒出滾滾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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