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體格雄壯,各自佩備刀槍弓盾,顯示出宋國禁軍的精銳。
陣列後方是五個營的神臂弓手,各陣之間有來自捧日軍的騎兵縱橫遊弋,將整個攻城隊伍連結成一個完整的巨型戰陣。
程宗揚把黃銅望遠鏡遞給孟非卿。
“最前面就有四個軍,後面還有軍隊不斷趕來。不過後面幾個軍沒有帶武器,都是空手推著大車,不知道搞什麼鬼。”
孟非卿道:“你認為宋軍會怎麼打?”
“轒轀車是吸引火力的。要攻擊轒轀車就要和宋軍的神臂弓硬撼。不攻擊的話,轒轀車靠近城牆就會開始挖城。哦,還有兩輛衝車用來攻城門的。嘿嘿,我說剛才沒看到呢,他們繞那麼大一個彎是不敢從堡壘中間過吧。”
“還有?”
“真正的主力應該還是巢車和雲梯。用巢車壓制城牆上的守軍,用雲梯攀爬。幹,單雲梯就有一百架,這也太多了吧?”
整座江州城呈長方形,南北略長,有兩千步,摺合三千尺;東西長一千七百步,合兩千五百尺,共五里的長度。
星月湖雖然在城南投入兩個營,但還要防守城外的六座堡壘,城牆上只有四個連,差不多每個班要防守六十尺的長度,合四十步——星月湖大營的軍事長度仍以步為單位,看來嶽鳥人再猛,以一人之力也很難改變傳統的度量衡。
星月湖大營防守的指揮系統仍然是連、排、班體系,每個班防守四十步、每個排防守一百二十步。城南的懸樓同樣是每一百二十步一座,一共十二座,既是防守的最前線,也是排級指揮中心。
宋軍在定川寨守軍慘敗之後,僅隔一個白天就連夜大舉攻城,星月湖大營損失的兵力根本來不及補充。雖然投入兩個營,但真正出自星月湖大營的老兵不足七成。
程宗揚估算一下,每個班大約有七名老兵和相同數量的僱傭兵,另外還有二十名受過簡單軍事訓練的民夫,差不多正好能手拉手把城牆站滿。這樣的防守密度絕不算大,但已經是星月湖大營能夠長期防守的極限。
一百架雲梯如果同時靠上城牆,平均每四名星月湖軍士、三名僱傭兵和十名民夫就要應付一架。而且還要面臨城下神射營和巢車上望樓的威脅,壓力不可謂不大。如果北門和東城有同樣數量的攻城隊伍,這個晚上就難熬得很了。
最前面幾輛轒轀車已經在神臂弓的掩護下,毫無阻礙地越過堡壘。車內的軍士喊著號子,用力推動尖脊木車,一點一點逼近城牆。
夜色下的江州城牆一片寂靜,沒有火光,也看不到人影,攻城的宋軍幾乎有種面對空城的錯覺。
“捧日軍右廂第一軍第三營!”
一名宋軍指揮官大喝道:“攻城!”
轒轀車陡然加速,周圍的軍士拼命推動車輛,越過最後幾十步致命的射擊區域,衝向江州城牆。
忽然城上一聲銳響,城牆彷彿憑空長高尺許,接著無數巨木從天而降,砸向下方的轒轀車。
轒轀車內的宋軍只能聽到頭頂傳來沉重的風聲,接著車輛猛然震動起來。
一根根長達丈許、徑逾數尺的檑木從城牆上投下,上面像狼牙棒一樣鑲著尺許長的鐵刺,幾乎一沾住轘輥車便鉤住木製的車體。
巨大的衝擊力有些將_輕車掀到一邊,有些則將車頂的尖脊整個掀掉,接著無數巨石如同雨點般飛落,將一輛輛失去防護力的轒轀車徹底砸毀。
慘叫聲、痛呼聲接連響起,石木碎屑紛飛,鮮血如蛇一樣在泥土流淌著。終於,有幾輛轘醞車抵擋住滾石檑木的攻擊,緊緊貼住城牆,車內的宋軍推開正面的護板,揮舞鶴嘴鋤開始鑿擊。
江州城牆只在頂部的城堞用了水泥,底部仍是內部夯土、外部砌磚的傳統建造方法。一名宋軍大漢用鋤尖對著磚縫猛鑿,三邊都已經鬆動之後,他把鋤尖勾進磚縫用力一掏,將一塊城磚整個掏出來,在城牆表面留下一個缺口。
他丟下鋤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後面的同伴立刻擠過來,拿起他的鶴嘴鋤快速挖掘周圍的磚塊,將缺口擴大。
頭頂傳來一個尖銳的呼嘯聲,接著轟然一聲巨響,連巨石也未能撼動的車體猛然碎裂。那大漢背後的一名同伴來不及呼叫,就被一個巨大的物體碾碎,鮮血濺滿車廂。
城頭“輒輒”聲響,一個沾滿血肉木屑的石球正向上升去,那顆石球足有半人大小,上面鑲滿尺許長的利刺;石球頂端的鐵鏈長達四丈,一直延伸到懸樓下方的洞口內。
十幾座懸樓輪番揮出巨型石球,將附近的轒轀車逐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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