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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寧一笑走開,自去催促其他的丫頭送來了衣裳和洗臉的熱水。
本想再叫人去打聽朝堂裡的情況,可想到昨晚四阿哥胤禛說的話:“十三弟的事情,我自然會想法子知會你,如今……總之,你還是不要太常派人打聽的好。”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這個敏感的時期,我越是什麼都不做,才越是幫了胤祥的忙,只是,要讓我什麼都不做的呆在家裡,裝成胤祥不過是暫時離京出去辦事的樣子,以我的修為,暫時還是很難做到的。
這一天已經是九月二十九了,我只期盼著一廢太子的風波能夠早日平息,事情到了如今,早已經不是某個人可以改變的了,只是再大的風浪,終究也有平息的一日,我們能夠期待的,便也就是這平息之日的早點到來了。
胤禛很信守承諾,到了晚間,果然送來了一個小紙條,紙條上卻是胤祥的字跡,“安好,勿念。”
很久沒有這樣了,只是對著四個字,便有大哭的衝動,胤祥,何日才能再見呢?
這樣的字條,最終的結果應該是被燒掉吧,我反覆的幾次將它湊近燭火,卻又忍不住抽回手,最後,拿出一個做了一半的荷包,小心的塞進去,然後密密的縫好,放在了枕邊,這一夜,該不會再纏繞在黑暗中無以自拔了。
兩天後。
因為收到了胤祥的訊息,心情終歸是好的,雖然在宗人府那樣的地方,安好的概念很值得商榷,不過看胤祥的筆力,身體該是沒有什麼,而且既然惦記著我,就不會對生活失去信心,那麼,胤祥失去的,就只是暫時的身體上的自由,算了算,一廢太子的風波也過去了大半,看來胤祥回家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才是。
一個人在小花園散步,卻聽見有人竊竊私語,一個說:“這回……可慘了,也不知還有沒有翻身的日子,我兄弟急得不行,只是……”聲音隱隱的傳來,聽得不十分真切,只是話題卻讓我有了聽一聽究竟的念頭,雖然非禮勿聽,不過幸喜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於是我忍不住走近了兩步。
“這話也不是混說的,畢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那裡就……”另一個聲音嘀咕。
“都在這兒胡說什麼,皮癢嗎?用不用一個個揭了去。”正聽得一鱗半爪,猛的被一聲大喝一驚,幾乎跳起來,我聽出這最後一個聲音是德安的,只是,他打斷的話題,什麼皇上的親生骨肉的,難道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我自然不能出去探聽情況,那麼我惟一能做的,就是聽一聽知道情況的人怎麼說。
轉道去花廳,命人叫了德安來回話。
“最近兩天,聽說了什麼嗎?”我問,語氣盡量控制得平緩。
“回主子,最近兩天,奴才按您的吩咐,並不出去打聽什麼,所以,還沒聽說什麼新的訊息,主子既問,奴才馬上去就是了。”德安低著頭,不過這詞一聽,就是準備過了的。
“也不用刻意出去打聽了,就說說這會有什麼慘了,皇上的親骨肉又如何了就好。”我不喜歡他裝糊塗的樣子,既然喝止別人,自己又怎麼會全然不知情呢?
“這——”德安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有此一問吧。
“該怎麼回事,就怎麼說是了,猶豫什麼。”我說。
“是,主子。”德安終於痛快的答應了一聲,接著說:“前兒,就是二十九那天,皇上動了大氣,據說是在在朝堂上就動了兵器,末了,打了九阿哥兩個嘴巴,還打了十四阿哥二十板子,咱們府裡頭花匠的一個遠房兄弟在十四阿哥府上當差,才說起這個。”
我一時無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同時被打,這其中最可能牽扯進去的,便是八阿哥。我知道他終究還是沒有再等待,他花了這許多年時間,苦心在朝廷內外的經營,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棄呢?即便註定了要失敗,即便我告訴他真實的歷史,只怕他也是要試試的,結果同過程比較起來,在他心目中,誰重誰輕,一目瞭然。
到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聽胤禎說起那天的真實情形。
仍舊是為了改立太子的事情,康熙竟然說“廢皇太子後,胤眩�竊�喑曝範T好。春秋之義,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大寶豈人可妄行窺伺者耶?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黨羽早相要結,謀害胤礽,今其事旨已敗露。著將胤禩鎖拿,交與議政處審理。”
胤禎到底年輕,加上康熙平時又寵著他,見自己最尊重的八哥出了事情,怎麼能忍住,便同九阿哥一起跪下請求,說八阿哥絕無此心,臣等願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