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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尚未弄清楚明月的意思,只是聽命機械地掏出我的絹子。
明月卻驚喜得很,一把搶過去:“就是它!可救命了!”她把絹子拿給四阿哥看,聲音都有些抖了:“四爺瞧瞧,認得嗎?想起來沒有?”四阿哥一臉迷茫,明月只得實告了:“十三阿哥,爺沒瞧見十三阿哥寶貝似的戴在身上的香囊嗎?就是如桐的針線啊,和這條絹子是一模一樣的!”
四阿哥眯縫著眼,像在想什麼,口內喃喃道:“十三弟?說起來這個香囊倒有七分像。”明月忙趁熱打鐵:“可不就是那個,爺要是不放心,等看了再定奪,省得莽撞了傷著十三阿哥。”四阿哥沉默著有些遲疑。
我本想申辯和十三阿哥沒有關係,但是保命要緊,只好用小十三來做這臨時的擋箭牌了,反正我也沒承認,都是他們在說。原以為自己膽兒大呢,性命攸關的時候還是個“銀樣蠟槍頭”啊。
四阿哥這才作罷,臨走時附耳和明月說了幾句。我早已嚇得癱在地上,明月過來拉我,滿臉歉意:“不知道你會跟著跑來,嚇著你了。”我才從生死線上掙回來,渾身使不上勁,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多虧你了。”明月又道:“你也別怪他,他在旁的事兒都是極和善的,就是這些政事兒上最鐵面,今兒是撞巧了。”真是一人一個對待法,我可沒覺得四阿哥和善,更別說極和善了。
我嘆口氣:“他待你也算好的了,這樣的事也不隱你。”明月紅了臉,也在我旁邊坐下,拾根樹枝在裙邊掃來掃去:“他倒是把我當自己人看,說話做事都自由,也不瞞什麼,也只在我這兒他才這樣放鬆,沒有顧慮,所以我們才這樣好。”明月於四阿哥,大約就是現代的日記本、聽傾訴的心理醫生,人的情緒總得找個發洩口,就像太子總在我這兒胡言亂語一樣。
不過四阿哥做人做事一向謹慎,不肯留有把柄,從來不表現出他的政治野心,在公開場合三番五次表示對皇位不感興趣,表面上不受黨羽,不樹私恩小惠,與舅氏方族、內廷的執事人員沒有一個親密往來的,同兄弟間也不私相結交,有人慾投之名下,也嚴加拒絕。他出資修繕祠廟,與僧侶交友,編篡佛家著作,彷彿對大位清心寡慾,只對佛教感興趣。今兒這樣隱密的話被我聽見,怪不得四阿哥要起殺心。
明月又道:“四爺的心思我明白,現在你也知道了,今兒的事算我在你跟前討個情,就當沒聽見,千萬別告訴一個人。”我道:“這個自然,今兒算是你替我在四阿哥面前討了個情,不然我還能活到現在?”明月這才放下心來,笑著推我一下:“我們姐妹倆還說這些客氣話?嘻嘻,倒是我先說的,真覺得彆扭。”又問:“方才你怎麼跟過來了,不是讓你等著我嗎?”我這才想起還得給紅霞回話呢,忙別了明月匆匆趕回去。
剛過院兒就看見紅霞依在門口和金嬤嬤聊天呢,看見我哼一聲:“姑娘可回來了,我還當走丟了,正要使人來尋呢。”我忙承認:“遇到一位舊友,是我擔擱了。”金嬤嬤平時明著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見有機可趁,趕緊使暗招:“這些小丫頭片子,名堂可多呢,又會玩花樣,愛做個什麼就是什麼,眼晴裡面那還有你們這些姐姐,不似老輩兒的還懂規矩。”說得紅霞火起,她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平時她在我們那兒做事就是偷奸耍滑的,成天又愛瞎跑,有次我到一個上夜的老姐妹那兒去,見她大半夜了還在外面晃悠,也不知道前面丟什麼東西沒有?”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那次就是為了打她說的那個該死的石青色絡子,我才弄到那麼晚才回去,而且我回去是看見她們和上夜的在設賭局,我好心瞞著沒上報,她倒惡人先告狀了。既然她不仁我也不義了,我指著金嬤嬤道:“那晚上明明是你們偷著和上夜的設賭局,被我瞧見了,你還說呢。”
那知金嬤嬤倒沒事兒人般衝著紅霞笑道:“現在的小丫頭,報復心可真重,不過批評她兩句,倒拿這樣的事來誣我,心可夠毒的,這要傳出去,人們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呢。”紅霞剜我一眼安慰金嬤嬤道:“小丫頭就愛說謊,老不聽教導,還信不過你,都是多少年的老人兒了,你也別委屈了。”
這是什麼世道啊,我氣得混身發抖,黑白、好壞都是不分的啊,平白的受這起小人的冤枉!
第五十一章 柳外樓高空斷魂
我氣哼哼地回到房間,銀鏈她們不知去那兒玩了影兒都沒有,我又轉過去找水晶、雁兒。好在她倆都回來了,說是雁兒偷偷兒跟著水晶去前面聽戲了,也沒敢久待,才回來。在她們跟前自由地發發牢騷、抱怨一番、她們又安慰我一回,和這些好友聊半天我才恢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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