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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慢慢走出來,隱隱約約聽到那邊一段《喬木魚》:“見槍刀似雪,密匝匝鐵騎連營列。端的是號令如山把神鬼懾。那知有朝中天子尊,單逞他將軍令閫外車嗻。”
天啊,這是誰點的戲,康熙聽了不更覺得危機四伏,人人都要搶班奪權。正想著,前面一陣喝彩聲,我細細聽去,卻是一段《落梅花》:“他賊行藏真難料,歹心腸忒肆邪。誘諸番密相勾結,更私招四方亡命者,巢窟盡藏兇孽。”這字字句句若是帶了心去聽字裡行間都是逼宮的意思,要再往了平日康熙訓胤禩的話去想,更是提點又提醒。
我胡思亂想著,突然後面有人拍我一下,嚇得我尖叫起來,明月呵呵一笑:“想什麼呢,嚇成這樣?”我也拍她一下:“人家正想事兒呢,你神出鬼沒的,怎麼不嚇人?”她故作思考狀“我們的如桐姑娘這是在想誰呢?那麼入神。”我心緒亂得很不理會她的玩笑,只問:“主子們都在前面聽戲,你不好好侍候著,到那裡去?”明月似才想起,臉紅一下:“喲,還真有點兒事,你等我會兒。”拉我到一邊坐下然後忙忙地跑了,這丫頭,搞什麼鬼,?
我送了披風總得回去給白雲回個話吧,省得她又擔心了。那有時間等明月,況且又不知道她什麼事,人等多久。我追過去想告訴她我先走了,轉彎就看見她在牆根底下站著,方要開口,卻看見四阿哥過來了,我忙閃到一邊。四阿哥見著明月笑道:“等久了吧,幾個兄弟說我逃席,硬拉著死灌了幾杯。”明月掏出絹子,踮足替四阿哥擦汗,還嗔道:“你也不用著急,我也是碰見原來的一個朋友,擔擱了會兒。”又道:“你也別太累著,又瘦了,你瞧九阿哥…… ……”四阿哥不待她說完,輕輕在她額頭上點一下:“傻丫頭,誰都像他似的,貪圖享受,以為跟著老八混,今後可保他的榮華富貴。”
明月皺眉道:“你別說,八阿哥還是有些本事的,好多人都誇他賢德呢,十四阿哥也和他最好。”四阿哥冷笑道:“老八聰明過露,皇阿瑪已瞧出他的野心,未必能成大事。況且他們蓄意謀位,倘若我不讓的話,他們能糾合人,我難道就不能糾合?他們賣私恩小義得名,我豈有不能獲取的?這個小十四,還是我親兄弟,提起來都恨。”明月擔心起來:“可別和他們鬥,你勢單力薄的,就十三阿哥和你親近些,那比得過他們。”
四阿哥不以為然:“我和他們鬥什麼,自然有人去爭,今兒皇阿瑪已向領侍衛內大臣說立太子的事一切均裁自宸衷,又說往日廢太子所行失度,一是索額圖父子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二是大哥對太子的魘魅所致,這幾天又連繼召見太子,還說什麼‘召見一次,心中疏快一次’,你瞧這是很不待見太子的模樣?那用我爭,他們自己都鬥個頭破血流了。”
明月仍是不放心,又叮囑一句:“你可別哄我啊,你瞧大阿哥、太子、八阿哥,那一個有好下場,你只管分析別人,自己可別捲進去了。”四阿哥作盟誓狀:“我這會子正修身唸佛呢,和他們鬥什麼?”明月方笑起來。
四阿哥果然是聰明人,分析得極是,我正想得出神,不料使的勁大了,把面前靠的一根樹枝“啪”地折斷了。他倆人都嚇了跳,明月只呆立著作聲不得,四阿哥甚至自靴中抽出一把短劍,喝一聲:“是誰?!”
第五十章水隨天去秋無際
我怕極了四阿哥的眼神,但已被發現,只好期期艾艾地磨出來,四阿哥衝著我喝道:“誰派你來的?!”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明月和四阿哥都認出是我,齊聲道:“是你?”四阿哥一臉怒容:“太子派你來的吧,你倒會挑重要的話兒聽壁角,確實是個聰明的,但這次可怪不得我了。”
我看到四阿哥眼中的殺氣,慌忙將手一陣亂搖,都有些語無輪次了:“沒,沒,不是,我是來和明月說不等她了,偶然聽到的,真沒人派。”明月也忙道:“她果真不是太子的人,我原來問過的,我們是極好的朋友,今兒實是來找我的。”四阿哥看明月一眼:“你不知道,她在大殿上還為太子講話,倒是有些見解,可惜了,不管是不是偶然,都算是聽了不該聽的話。是你的朋友,且饒她性命,只有對不住了。”然後喚太監明誠備啞藥。
我嚇得只哆嗦,口中沒價兒地討饒,那些一瞬心思卻飄著胡思亂想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四阿哥不知道我能讀會寫,要是不能說話了,我尚可以寫字啊,可是不能唱歌、也不能饒舌地叨叨、也不能喚胤禩的名字了。
明月覺得是她害了我,只急得亂轉,突然急切向我道:“絹子,你的那條絹子帶沒有?”我此時才從那些沒由來的事上回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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