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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趕上這巧宗兒。哼,放著正經主子的阿哥不管,倒上趕著侍候不相干的人去。”
原來是為這個,我倒笑起來:“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她要真只管正經主子的阿哥,天天兒惦著大阿哥,只怕你更不高興呢。”珍珠給說到痛處,紅了臉不搭話,我又道:“你管那麼多呢,放寬心,她愛做什麼做什麼,能巴結上太子,是她的造化,和你又不相干,理她呢。”珍珠這才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說的也是,管她做什麼呢。”復又擔心:“可大阿哥這事兒怎麼辦啊,皇上也不給他個機會,老囚著算什麼事兒,好歹他也是戰功赫赫的,怎麼著念在這點上也放條路罷。況且再怎樣說也是個阿哥啊。”又偏著頭想想:“就算是囚著,也需要人侍候啊,只是我進不去,要不能守在他身邊也是好的。”這個痴丫頭,多少人想出來還不能夠呢,她倒想進去。
宮裡的日子初來時只覺得漫長,一天天,一年年,仿是永遠見不到頭,可是細算起來,我進宮已四年了,和胤禩認識也三年多了。一日,胤禩又來向良妃問安,小靈子悄悄兒來找我,讓我到紫藤樹下去等著,說八爺一會兒就來。我在繡房磨磨蹭蹭半天也想不出個好藉口。銀鏈都看得眼暈:“你又在這兒轉什麼圈子,當真沒事兒?你也別晃了,把這花樣子拿去給上面瞧瞧,若是行,趕明兒那條裙子就滾這邊兒。這可是你的活計啊,問明白了,別馬馬虎虎的,到時候拉姑姑可又有話說了。”
銀釵不高興了,夾槍帶棒地道:“你使如桐也就罷了,何苦又扯上拉姑姑,人家本來好好的,都是你調索出毛病來了。”銀鏈資格老,繡得又好,根本不理會,把手裡的活計一扔:“誰會調索自己最明白,我算是嘴笨的了,好歹手還不笨,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說罷自己摔了門出去看花兒去了,銀釵也奈何她不得。
我借了機會趕緊跑出去,先慌腳雞似的去問了花樣兒,又忙忙地跑去紫藤下,胤禩已在那兒等著了,見我就抱怨:“怎麼比我還晚,還叫小靈子讓你先來呢。”我撅著嘴:“你當我是你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還有活計呢,總得有個藉口才能出來吧。” 胤禩笑著點點我的鼻頭:“我可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有件事兒我倒是想好久了,可是給一個小宮女卡在那兒,老奈何不了,怎麼都辦不成。”
譁,還有這種事兒,我笑:“若說大事兒,可能有你想不到的,但以你阿哥的身份怎麼會連個小宮女都擺不平,也太誇張了吧。” 胤禩搖頭嘆息:“當真呢,有個小宮女,我想她跟我,可人家竟不同意,說話又是一年,楞沒結果,你說是不是很慘?”我這才知道他是在打趣我,就手兒拍了他一下,他故意苦著臉:“瞧瞧,現在小宮女可都是了不得的,打阿哥都是順手兒的事了,怎麼擺得平。”我轉頭不理他,他跟著轉過來,跑到我面前,我又轉過去,他也又跟著跑過去,如是者三,我忍不住笑起來,他也笑了:“到底看到你笑了,不過說正經的,阿瑪那兒也放了話,許我納妾,你還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呢?”
又要面對這事兒,我心中又是煩亂又是傷心,難道註定了我就是作妾的,要去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可是像現在這樣又不跟他又放不下他,不死不活的算什麼呢,我無言以對,心亂如麻,只突突地跳著發疼,眼中早已滴下淚來。胤禩也有些黯然:“你到底要怎麼樣呢?我都跟你說明白了,說是納妾,你也知道我有多疼你,不過三兩年,也就是側福晉了。我倒是有心讓你做福晉,可她到底是安郡王家的,又沒犯大錯,皇阿瑪都還給她三分薄面呢,你叫我怎麼辦?罷罷罷,只怪認得你晚了幾年。”
胤禩怎麼會明白我的心裡,他看來側福晉已是很不錯的結果,當然,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能做上阿哥的側福晉也算是難得,可是,我要的不是福晉、側晉,而是屬於我只屬於我的胤禩,但是怎麼可能,現在也只得認命。我噙著淚道:“認識得早又有什麼用?就我們家的品級,還指望著女兒能做貝勒福晉?笑死人了,別人不說,只怕皇上也不會同意。”
第五十九章 孔雀自憐金翠尾
胤禩嘆道:“你總是愛想那麼多,我們倆在一起好不就得了,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我更是落淚,我可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但對自己也要能說得過想得過活得過去啊。現在這樣一個尷尬的狀況我如何面對?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個難題,除了嘆息,唯有嘆息。
一日我得閒去找明月,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笑聲晏晏,德妃親自送了小十四出來,慈母之心可見一斑。小十四也是承歡膝下,一路走一路說笑,逗得德妃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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