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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暖和起來,轉眼進了五月,胤禩還獲恩來陪良妃賞過一回花,我也拿先前的話分析給他聽,勸過他,他只不理,還說:“太子雖又立了,但皇阿瑪也是沒奈何的,一則還沒看明白我的才能抱負,二則也不知道太子的種種劣形,等他悟過來了,自然會思量太子是否當得起大清國的國本,就他那嬌養出的本事,能統領我煌煌大清?”
可憐的胤禩,他怎麼還不明白,康熙就是太知道他的才能抱負才如此厭棄他,他若不如此張揚,在朝中少些威信,只怕日子還好過些。縱我一次次企圖以我的知識改變歷史,可總是徒勞無功,胤禩仍按他的計劃滿懷希望地忙碌著。我空看著他拿雞蛋去硬碰石頭,雖有萬千心酸卻無可奈何。
五月三日是太子的生日,這是太子復立後的第一個生日,三十五歲也算逢個五,康熙親自分派了人專管這事兒,自然比別個要隆重些。宮裡也算熱鬧,提前幾天就佈置開了,太子新近得勢,康熙又表示出加倍的疼愛,誰不上趕著巴結。那些平日和太子略有些親近的王公大臣都得意起來,連當時不太近他的,怕將來太子懲罰也有往他這邊倒的。
況且太子復立後,明白個人力量實在是太過微小,更是糾集黨羽,培植勢力,像步軍統領託合齊、兵部尚書耿額、刑部尚書齊世武、都統鄂繕等一批實權人物都集結在了太子周圍。太子更是與往日不同,經過這一廢,又比先前做太子時略多了些謀略,短時間內也是勢力大增。
太子現在是春風得意,不比原來,有一二次他瞧見我,只略用眼風掃過表示看見了,已算給我面子,自然忙得說話的時間也沒有,再不似從前還和我長談。不過也好,省得胤禩那個小心眼兒動不動就不高興。
那日我得閒去瞧珍珠,卻見明月扶著小十四、彩屏扶著太子,後面還跟著侍從,兩位阿哥都有些晃,想是醉了。彩屏得意地看我一眼,像是炫耀似的把太子拉近些,我才懶得理會她那些把戲,只低頭立在一旁想混過去。小十四倒沒注意,太子反叫著我,我有些吃驚,他這一段都不大和我多說話,今兒怎麼又想起來,可見是醉了。
太子口齒不清地向小十四揮揮手:“你先走。”小十四看看我,眼神都是朦朧的,自走了,他又推推彩屏:“你到一邊去,我要說話呢。”再回頭道:“樹苗兒,你把他們都打發走,只你遠遠跟著就是。”彩屏恨得臉都綠了,眉毛仿是都要堅起來了,死盯我一眼,看得我心裡直發毛,嘀咕著她怎麼和太子混到一起了?這下子壞了她的生意,可不是恨我到骨頭裡去了,平白又得罪了她。
我這邊還在亂想呢,那邊太子兇巴巴地道:“都是你那個胤禩做的好事!”太子雖說不大和我說話了,但也難得這樣擺主子譜,凶神惡煞的。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個新復位的太子是不是換了心思,也不敢放肆,只得恭恭敬敬回道:“奴婢這一段不常見到八阿哥,再說也不能知道他在做什麼。”太子“呲”一聲:“你不用和我講這些虛禮,這時候來裝乖,先前怎麼沒見過你這樣子。胤禩辦的那些事兒你還能不知道?”
第五十八章 縱有垂柳未覺春
見我一臉茫然,太子怒氣衝衝道:“揆敘、阿靈阿等人合謀買囑優童,每於官民宴會之所,肆行汙衊,到處壞我名聲,影響皇阿瑪的視聽,只以為做得隱密,我就一個字兒不知道了。到底大清國的太子是我,什麼我查不明白,只是皇阿瑪還以為他是個忠良,還將揆敘升了左都御史,我是‘每失人心’,你的胤禩倒是‘每聚人心’啊!”
這一段康熙雖沒再尋胤禩的晦氣,但也沒給他什麼好臉子瞧,胤禩小小心心的也不太進宮,我只以為他略有悔悟或是懼怕,把那些事兒都停了呢,誰知道他的心仍只掛在太子位上,在背後也做了不少事兒來,只是怕我又拉著勸他,所以也不和我說了,自己做自己的,只當他是在幹大事業呢,唉,這個還悟不過來的笨胤禩。
我沒精打彩地到珍珠那兒,想是才回來,珍珠正換衣服呢,見是我,也不避,只是不高興,也蔫蔫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很是生氣:“今兒跟娘娘去瞧德妃娘娘,正好十四阿哥也去瞧他額娘,遇見太子,就會了一起來,他倆個本來在外面就吃了酒,到德妃那兒後,十四阿哥又約著太子再喝了幾杯,兩人只怕都有些醉了。德妃打發人送他們出去,明月不說了,是跟著德妃的人,送十阿哥原是應該的。彩屏不知道什麼溜到太子身過,見太子有些立不住,趕緊上前扶著,太子也糊塗,也就指著讓她送。娘娘還好說什麼,只讓她好生侍候著。她是早就想著攀這高枝兒,可巧今兒到德妃那邊又碰上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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