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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會湊得這麼近……近到他幾乎一伸手就能碰觸的地步……
“討厭……不準看了。”
她臉頰飛起兩朵紅暈,抬手便來遮他的眼。
“都是你……非要在這裡睡……我推不醒你……才……”
後面的話消失在了他的唇間。
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
劇變
本來以為歐陽克是來詢問大叔師徒之事的,心裡早早打算好了一套說辭。說假話很難騙過這人,但是我至少可以選擇說什麼不說什麼。
誰知道他只是瞧著我把藥喝完,又隨意東拉西扯了一陣,便端著藥碗走人了。關於大叔師徒之事,竟是半句也不曾問過……
難道是專程來給我展示他深厚的內家功力的?想了半天想不通,於是索性不想了,和這種腹黑的傢伙比心機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默默地在牆上又劃了一道痕跡,然後為自己COS囚犯的行為嘆了口氣,鑽進被窩睡了。
牆上的痕跡又多了四道的那天,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像鹹魚一樣趴在院子裡無精打采地曬太陽,順帶數著自己還有多少天可以刑滿釋放。
今天是我到這裡的第十三天,離大叔師徒正式來踢館還有三天,估計歐陽鋒大叔再過一兩天也該駕臨此別院了。話又說回來,真沒想到第一個親眼看見的武功絕頂高手會是他,我本來以為靠著郭大俠的面子,最先遇到的那位會是洪七公……
在這個時代,高手之間彼此切磋武學好像是很普遍並且很普通的事情。
通常由雙方或是雙方代理人定好時間地點便算是約定成立。比武過程中大家點到為止,不要說沒有生死相搏的鏡頭,就連勝負也往往只有雙方心知肚明。因此這種既無損顏面又可增廣見識的“切磋”,無論是上門拜訪的還是被拜訪的人,一般都很樂意。
而由晚輩或弟子接見也是慣例,為的是打發掉實力不夠格的拜訪者。
……
……
……
難怪那天大家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裡大驚小怪的,因為這和電視劇以及小說裡寫得激烈無比的“踢館”行為根本就是兩回事啊……
所以我壓根不用瞎擔心什麼,只要安安穩穩等著聽結果就可以了。
順帶說一句,在喀絲麗開的賭局裡,我壓大叔會輸掉這件事情似乎讓參賭眾人大為高興,喀絲麗還很豪爽地免了我的賭金。
呃,其實我只是就既定事實發表言論而已,並不代表個人偏好……為什麼她們表現得一副好像我已經納了“投名狀”的樣子……
背上被烤得微微有些發燙,我翻了個身,開始曬正面——這是打跟李大嘴學的煎魚裡悟出來的。煎魚一定要兩面火候一致,出來的賣相才好看。煎魚尚且講究賣相,何況人乎?
——在這裡憋了這麼久,我身上都快長出蘑菇來了。
青容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整備著藥鍋、藥材之類的東西以備歐陽少主過來“親手”熬製解藥;喀絲麗帶著前來參觀的諸姬照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我努力扮演著一條正在煎的鹹魚,歐陽少主輕搖摺扇,笑得春意盎然地剛自院門踱進來……
陽光和熙,微風輕拂,一切看起來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如果不是在下一個瞬間雙眼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的話。
眼淚沒完沒了地湧了出來,我只聽到身邊“咕咚”、“啊喲”之聲不絕於耳,心下大慌,抽出腰間金刀橫在胸前,卻也不敢亂動。好不容易兩眼痛楚略輕,拼命睜開了眼,眼前的景象卻令人駭然:
小院中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人。唯一站著的人便是歐陽克,臉色卻也蒼白得好像鬼一樣,一手撐在廊柱之上,身形也搖搖欲墜,看起來好像受傷不輕的樣子。
我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他,“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搖了搖頭,似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一絲血跡卻自口邊溢了出來。我慌得趕快跟他擺手,“你別說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先扶你坐下來好不好?”
見他點了點頭,我這才小心翼翼把他扶到臺階上坐下,抬眼看到一地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心裡直發毛。壯起膽子伸手在離我最近的一個女子鼻下探了探,氣息雖然微弱,但確實還有呼吸,趕緊跟歐陽克報備: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