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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很不禮貌,我還是忍不住回頭問益西嘉措:
“你……真的記得前世的事情?”
他笑著搖搖頭,“上一世有上一世的因果,這一世有這一世的因果,既然已到今世,前世種種便都已消散。”
前世和今生……果然是毫不相關了嗎?
也就是說,某個人……某個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說,甚至沒有來得及告別的人,是永遠不可能再見到了……
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
“女居士,女居士……請節哀……”
我茫然轉頭,只看見益西嘉措模糊的臉,模糊?回手一抹臉,滿手的水跡……顧不得什麼禮節,趕緊舉袖在臉上胡亂抹著。
“對不住,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是我看錯了嗎?為什麼剛才我好像覺得益西嘉措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那種情緒……幾乎可以稱之為欣慰呢……
大叔豪爽的笑聲再起,“啊哈哈,既是如此,小姑娘你就更加一定要拜我為師了!”
囧!我自認絕不是什麼讓人見獵心喜的美質良才,所以實在想不明白大叔為何如此執著於這件事情。但是……他似乎是真的非常熱心啊,隨便搪塞也不太厚道,因此我努力地呼叫出最真摯的眼神,極其誠懇地看著大叔:
“可是我不想出家啊……”
雖然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但這確實是我的心聲……無論如何我對出家這件事情都絕無興趣。
大叔搔了搔頭,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益西嘉措,才道:“誰要你出家了?”
我也愣了,跟著他看向益西嘉措。
美青年微微一笑,頓時滿室生暖,如沐春風。
“師父與……”他不知為何頓了一頓,才接著道,“……與我雖均已入教,但所學武功卻是可傳授給俗家弟子的,因此師父所收弟子並非一定要出家。”
大叔在一旁猛點著頭,大概是表示“凡是徒弟所說的都是正確的”這一中心思想吧。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道為什麼,這對師徒卻讓我感覺不到半點惡意,不但如此,而且還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很合”?
只是,關於習武這件事……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想清楚……
所以……
我還在心底考慮著遣詞用句,益西嘉措倒先開口了。
“女居士不必著急,我師徒在此地還會暫留一段時日,等我們離開之日再答覆也不為遲。”
看著他溫和的笑臉,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的行程表變成了以下的樣子:
清晨,到客棧二樓雅座享受美味早餐——當然是記在樂少東賬上的。
吃完早飯去街上散步消食,但是在中飯飯點之前一定會趕回來,通常還拎著一大堆被呂秀才稱為“奇形怪狀”的吃食回來,很遺憾的是這部分費用沒法找悅來客棧報銷。
中午,到客棧二樓雅座享受美味午餐——當然還是記在樂少東賬上。
吃完中飯牽著老馬出門遛,在悅來客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它儼然已經有中年發福危機了,再不多運動運動恐怕等我離開的時候它已經可以COS肥豬了。
有時候跑去廚房和李大嘴扯淡,順帶學點不至於把自己餓死的廚藝,至於期間浪費的材料自然都順帶算到了樂少東頭上,而偶爾——真的只是偶爾——出現的次品也被老白快樂地端去做了樂少東的三餐。
傍晚,到客棧二樓雅座享受美味晚餐——此餐費用仍然記在樂少東賬上。
而一到晚上,我就拎著白天買的各類吃食跑到隔壁房間去聽喇嘛大叔講故事——雖然白駝山的眾美女已經在第二天就離開了悅來客棧,我卻沒再提換房間的事情,就在這地字四號房住了下來。
據大叔自稱他從記事起便跟著師父在藏地四處遊歷,期間遇到奇人異事無數。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誇大的成分,但那些關於天珠,關於轉山,關於苦行僧……以及諸如此類的故事仍然讓我聽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
益西嘉措則總是微笑著適時為我們倒上一杯茶,偶爾補充大叔漏掉的部分……以及在夜色漸深的時候趕我回房睡覺……
日子就這樣快樂而愜意地一天天過了下去,有時候望著在天空中悠然漂浮著的朵朵白雲,我幾乎有種這一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錯覺了……
如果可以忽略客棧眾人間偶爾的低語,樂少東偶爾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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