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西——反正都記少東家賬上,不吃豈不是便宜了這混蛋。
至於枕頭上的水跡,一定是太餓而流的口水而已,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路過地字二號房,裡面亮著燈,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
體力……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正這麼想著,房門突然“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我連找地洞躲的功夫都沒有,就正面對上了衣著整齊的美青年……呃……衣著整齊?
“女居士若是有事,不妨進來坐坐。”
我真的只是路過,我還要去吃晚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樣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目光下,總覺得心底有什麼隱秘無所遁形,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但是,不會不方便嗎?那床板還在響吶……難不成房裡還有第三個人?
地字二號房和我那間格局一致,分了裡外兩間,喇嘛大叔正盤腿坐在外間的矮榻之上——當然也是衣著整齊的。他雙眼微閉,左手橫在胸前,五指相扣,似乎結成了一種極其古怪的手印。右手則斜斜垂在身側,食中二指相併,指向床側的一張竹椅。
那竹椅雖然並未接觸到他身體的任何部分,卻像是被什麼無形質的重物所壓迫著一樣,不堪重負地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好強悍的武功!這是我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好彪悍的真相!這是我腦子裡閃過的第二個念頭。
我暗自慶幸昨晚沒有好奇心過盛跑來偷窺,否則現在大概就得為自己的不純潔且不道德思想而……後悔了吧?
不過……這好像是在練功吧,可以隨便進去打擾的咩?難道不會走火入魔爆體身亡什麼的?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益西嘉措,他衝我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家師這門般若功與中原武功大不相同,隨時隨地均可習練。”
般若功?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總覺得有點耳熟啊,是在哪裡聽到過呢……
“啊哈哈,是小姑娘來了啊!”
喇嘛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功走了過來,豪爽地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雖然沒有半點疼痛之感,但我眼角瞥到那張可憐的竹椅,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比起它來,大叔待我已經算是相當客氣了……
“小姑娘是來拜我為師的嗎?”
“呃……”
我真的沒這個打算啊,但是大叔如此熱情地搖晃著我,連反對的話都沒有機會開口說,只能求助地看向在一旁微笑著的美青年,拜託管管你家師父啊!
益西嘉措果然不負我望地開口了,聲音很淡定,內容對我而言卻很是有點驚悚。
“師父,請謹言慎行。”
一聽這話大叔立刻訕訕地放開了手,我非常同情地看著他,每次朱聰這麼跟我念叨的時候,我也很很寒的說。
只是……一想到這裡我就有種淚奔的衝動,為什麼我總是被吃得死死的,人家徒弟就可以這麼神氣啊啊啊!
是徒弟也是師父
我正在埋頭琢磨著為什麼人家的徒弟能這麼拽的問題,喇嘛大叔忽然正色跟我說:
“益西嘉措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師父……”
我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把話說出了口,不由得大窘,還好這師徒倆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不悅之色,益西嘉措還微笑著倒了一杯茶給我,對著身邊的空位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我深信待會兒大叔就算發飆那裡也會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坐下,捧著熱茶開始聽大叔講故事。
原來喇嘛大叔名叫噶瑪巴,自幼父母雙亡,被他師父帶在身邊撫養,更將平生藝業傾囊相授,師徒感情極為深厚。
他師父在二十年前坐化後,他循著師父遺言在藏地遊歷數年,最後在納木湖畔找到了益西嘉措,當時才四歲的益西嘉措一見他就叫出了噶瑪巴的名字,還能說出他來自何方,昔日隱居之處,以及他目前的武功進境,其餘諸種事宜也都一一相符。
於是大叔大喜過望,當場將益西嘉措收為弟子。
……
……
……
好神奇的故事!
我知道在這個年代雖然還沒有確認達賴和班禪的轉世活佛制度,但藏傳佛教中的轉世輪迴之說已經深入人心了,無論喇嘛還是普通訊眾都深信人死後投胎復生、不昧性靈的說法。但是這種活生生的事例放在眼前,還是讓人覺得像是瞬間掉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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