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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好喝很好喝很好喝……(以下省略一千字)
“這藥真的有那麼難喝嗎?”
“廢話!不信你試試!”
完全沉浸在這解藥帶來的愁雲慘霧中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被我吼的人是目前掌握著我身家性命的歐陽少主……慘了。
他卻輕笑了起來,“小姑娘果然勇氣過人……”
我已經懶得分辨這話是褒還是貶了,反正最多四十九天,忍忍就過去了。
想著早點喝完早點打發走這位大神,伸手碰了碰藥碗試溫,立刻被燙了回來,還真是……很燙吶。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少主正輕搖摺扇的右手,看起來行動自如,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我可以把原因歸結於他天生皮厚嗎?
頭上忽然被摺扇重重敲了一記,“小姑娘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沒,沒有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抵在藥碗外側,片刻之後便有絲絲白煙自他掌心冒起,藥湯麵上升起的熱氣隨之漸漸消散,片刻之後他收回手,笑道:
“現在可以喝了。”
伸手一摸藥碗,剛才還熱得發燙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經只是微溫,恰好是藥湯適宜入口的溫度了。呃……這人的功力真的會比益西嘉措差那麼多?
我咬牙閉眼,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都史番外預留
【始】
朔風吹雪,燭暗夜寒。
華貴的純白氈帳中立著四根圍金雲紋的柱子,十數根足有小兒手臂粗細的牛油巨燭“吱吱”地燃著。
“嗤”地一聲之後,傳來了皮革被灼焦的糊味,與原本就瀰漫在帳中的淡淡血腥混在了一起……
巴音掀開帳門之時,撲面而來的便是這樣一種讓人連頭髮根處都會直沁冷汗的味道。
不,真正讓他打從心底顫慄的,與其說是氣味,倒不如說是此時正站在帳中擦拭著手中鋼刀的那一位,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神情。
他自少年時起便加入軍中,跟在王罕身邊東征西戰,更為殘忍的情景也見得多了。
只是……
此時仰面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在不久之前還是這帳中頗受寵的女奴。
黃昏時分,她以有機密要事為由將他呵斥了出去。
他早已是年輕將領中位階最高之人,居然被一名女奴呵斥。雖然礙著主人的面子不便發作,心中卻仍是氣惱,出帳便尋人飲酒去了。
直至片刻之前,帳中親衛奉命來尋他,沒料到帳中竟是這樣的場景……
“巴音,你來了。”
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心中一驚,迅速收回目光,俯身行了一禮。
“都史少爺。”
身為王罕大汗唯一的孫子,克烈部理所當然的繼承人,此時站在他身前的這名二十歲的英俊青年,便是他的直屬統領,也是他早已決定追隨之人……
王罕大汗年事已高,獨子桑昆每日只知飲酒作樂,倒是這位都史少爺大有祖父之風。
這些年乞顏部野心頗大,雙方摩擦漸多,無數次明裡暗裡的交手下來,連鐵木真那幾個兒子也沒討了什麼便宜去,是以聲望日隆,在族人間頗得擁戴。
近幾年來……甚至傳說連族中的耄老宿將都曾向王罕大汗進言,要將汗位直接傳給都史……
“叫什麼少爺,鐵木真那邊從來沒這麼多規矩,照樣領兵打勝仗。”都史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這樣,你可還滿意?”
他的語氣輕鬆得如同在談論今天的烤羊是否鮮嫩多汁一般。
巴音卻知道他所說的絕不是什麼烤羊,猶豫了一下,才道:
“我不明白……”
都史笑了起來,笑聲中卻盡是殘酷之意。
“區區女奴也敢對你不敬,自然不能再留。若是你覺得不夠解氣,再做些什麼也無妨……”
跟了都史這麼久,巴音自然明白這句不過是玩笑話,聽在耳裡卻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凜。
目光不自覺地掃向地下那具女屍。
致命傷自然是胸腹間的那一刀,但是……她的神情……
似是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雙眼驚恐地圓睜著,多少破壞了原本頗為秀美的面容。
身為都史心腹之人,他時常出入於這座華貴營帳,自然是認得她的。
名為其其格的女奴,十年前由鐵木真所贈,近一年來時常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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