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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兩個灑掃丫頭也是家裡沒有勢力家生子兒,只恨哪天得便出了這裡。
只童媽媽不信外邪,將自家女兒領進來補了針線丫頭。
瑤草聽了這話,心裡卻起了巨浪,明知其楚景春這樣的名聲,還要女兒進來服侍,是不是楚景春一日有了危難,會將子相替?思及此處,瑤草不自覺看了眼自己奶孃李媽媽,當年她也是一樣陪著自己,不離不棄,只可惜後來簡小燕嫌他礙眼,誣陷她偷盜將之驅逐,也正如此,御河少了一條冤魂。要說瑤草之前銀錢俗務乃是虛情拉攏,這一刻,瑤草動了真心,因鄭重起身福一福:“謝童媽媽好情誼,大爺有媽媽做奶孃真是福氣。”
童媽媽驚得連連還禮,笑得淚水也下來了:“大爺娶了大奶孃,才是好福氣呢!”
瑤草立即隨行上:“福氣什麼呀,媽媽太誇讚了,今後還望媽媽提點一二,使我不是出醜賣乖才是呢!”
童媽媽笑盈盈應了:“這可不敢,若奶奶有話只管問我老婆子,老婆子知無不言就是了。”
送走了童媽媽,打聽訊息蓮子也回來了,悄悄一陣背書,竟然跟童媽媽所說嚴絲合縫,總之一句話,闔府丫頭無人願意來攀瑾萱這高枝。
末了,蓮子告訴瑤草:“姑爺這院子是自小住的,原本叫景院,三年前,這裡修葺房舍,牌匾就換成了景萱院了,府裡姐姐都說這字兒改得極巧呢,倒合了大奶奶名諱了,可見大爺大奶奶佳偶天成呢。”
三年前?
瑤草眼中火星閃一閃,該是小賊初窺自己連池戲水之時吧!竟然這般宣之門楣,親事不親該當何如?
卻是瑤草這裡亦喜亦憂,楚景春已然歸來,瑤草聽了這院子牌匾來歷,把心裡對丈夫的生疏去了一份,親切多了一份,熱絡的替楚景春接下大氅,又親手替他還了家常軟底布鞋,又親手絞了熱帕子替他洗臉淨手,又吩咐丫頭們將熏籠移近些讓他烘手取暖,再將一杯熱熱的香茗遞在他手裡吃著。自己一邊立著暖暖微笑:“還了人情呢?”
楚景春不答卻笑:“晚上帶你一起觀燈好不好?”
瑤草曾經五十次逛燈會,可都是賃好樓房包廂,一家子姐妹一起可這葵花子兒,吃這丫頭剝好的核桃仁兒,喝著熱茶,抱著手爐,慢慢覺得膩歪了,不過男人一起觀燈卻沒有過,不免雀躍:“你包好樓房呢?祖母母親面前?”
楚景春道:“我已經回過祖母母親,說晚上不用請安,叫我們各自安歇。”
一時丫頭們擺飯,楚景春也不要瑤草服侍,夫妻對坐用了,邊收拾起來,預備天黑出門。
青果青葉等俱各歡喜,蒐羅最漂亮的衣裙給主子裝扮,楚景春看看不滿意,親手拆了瑤草頭上釵環,將瑤草頭髮通在頂上挽成髮髻,用了頭巾纏住,簪上玉簪,披上毛皮大氅,跟楚景春兄弟似的一雙玉樹。
瑤草在鏡子裡瞧見,皺眉只笑:“女扮男裝啊?”
楚景春點頭:“坐在樓上觀燈有什麼情趣,今年叫你嚐個新鮮。”
瑤草想這不錯,換了一身硃紅衣裙,只在袖口領口有少許刺繡,比之滿身繡衣裙少了許多女氣,夜晚穿著想來混得過去了。
一時天將擦黑,楚景春偕同瑤草出了門,先到皇城樓下,就近觀賞火樹銀花,後有逐一遊覽綵棚,一個個美貌如何的家妓吹拉彈唱,競奏新聲,與山棚露臺上下,樂聲鼎沸,樓上樓下,棚內棚外彩燈總有幾千萬盞,真是爭奇鬥豔,難以備述,只交瑤草眼花繚亂,與往日樓上遠觀,猶如隔壁瘙癢,過癮至極。
城中彩棚情形大同小異,楚景春見瑤草失了興趣,便攜他上了馬車,直奔相國寺。
相國寺之大殿,前設樂棚,樂聲喧天,兩廊有詩牌燈閃閃爍爍:“天碧銀河欲下來,月華如水照樓臺。”
瑤草楚景春兩個把臂遊玩,將一眾丫頭小廝拋得老遠,不許他們上前攪擾。
卻說那大相國寺裡燈光如海,遊人如織,瑤草一手一個糖人舉著,一手牽著楚景春,隱身萬人群裡,鑽來鑽去,笑著叫著不亦樂乎。正在得意洋洋乎,卻被人當街攔下:“我家主子有請兩位小爺。”
瑤草抬眼,卻不認識,忙把眼睛一瞧楚景春,楚景春卻把眉頭一皺,似不耐煩:“你?你們竟沒回呢?明兒再見可好?”
那人卻笑嘻嘻不會看臉色:“嗯,不蠻楚爺,我們主人也說了,楚爺有事儘管去,單請這位柯爺就好。”
說著一請瑤草,楚景春鼻裡一聲哼,將那人手臂一格:“走吧。”
夫妻攜手來至酒館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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