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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那自以為計劃得逞的銀行家完全被矇在鼓裡。他不知道他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計劃,還在為週末即將到手的三百萬而高興呢。
訂婚儀式的鬧劇
對於鄧格拉斯府的訂婚儀式突然提前的事情,有許多人都感覺非常奇怪,畢竟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除了有錢,空閒時間更多,於是這些閒的無聊的女士先生們,平時最喜歡做的就是湊在一起討論一下別人家的事情了。
就像是之前提到的,這幫人總體來說都非常有閒,於是除非有什麼晉級的事情,否則一件已經訂好時間的儀式是不會突然更改日期的,何況這次的事情給人的感覺又是這樣匆忙倉促。現在城裡各種性質的聚會上的話題,無一例外的都在討論這件事,但是沒有人才得到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理由,也許只有艾瑞克和伯爵才知道了吧。
早在鄧格拉斯約見安德里的當天晚上,那個假扮的紳士就以已經來找過伯爵了。那個混球先是拐彎抹角的詢問了一通關於鐵路投資的事情,接著就開始打聽起來他‘父親’允諾的那三百萬什麼時候才能到了;而伯爵只是回答他,因為儀式的日期突然改變,恐怕那筆錢才剛剛出發而已。不過一時也不用著急,錢到了他會馬上交給他的。
伯爵著實對此人沒有任何好感,於是對於安德里提出的請伯爵證婚的要求,伯爵相當冷淡又堅決的拒絕了。於是那個假扮的少爺見到的不到任何好處,也只能離開。
時間很快來到訂婚儀式的當天。艾瑞克早上很早就化了妝出門,在街上花了幾個錢,隨便找了一個人將一隻信封送到了警察局。
那裡面是卡德羅斯指認安德里·卡凡爾康德實際上就是土倫逃犯貝尼臺多的字條,隨信還附上了一張艾瑞克用左手寫的條子,上面是這樣寫的:
本人系一月前死於基督山伯爵府的小偷的朋友,卡德羅斯(死者)曾與兩月前找到我,並交與我保管這張字條,聲稱若有不測可將此信交予巴黎警局。我本人因有事於一月前外出,直至昨晚才得到卡德羅斯遇害的訊息。於是根據亡者遺願,現將此物交付當局,望儘快破案,以慰死者之靈。
這封信的出現立時引起一陣騷亂,一個月之前基督山伯爵家的殺人案有了重要進展;但是考慮到上面提到的人是巴黎近來炙手可熱的人物,一時之間警察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將這物證迅速的遞給了此案的負責人。
這個負責人,如果大家還記得,很湊巧的正是維爾福檢察官。
因為近來家裡的一堆惱人的事情,檢察官維爾福一直陰雲罩頂,晦氣當頭。只是這位假正經從來都標榜著自己工作上的勤勉無私,再加上此案涉及到的人員也都不是什麼無名小輩,所以他對這件案子是十分關注的。
之前在現場取得的有用的證據,只有一位布沙尼長老根據受害人遺言,寫下了一張有受害人簽名的、染血的字條。上面很明確的提到了犯案人的具體名字叫貝尼臺多,也明確的指出受害人於這個貝尼臺多是從土倫的苦工船上逃出來的。
維爾福很快調出了苦工船的服刑人員檔案,裡面卻是標記著受害人與貝尼臺多的記錄;他也找出了貝尼臺多的犯罪記錄,這科西嘉人沉甸甸的案卷讓這個以抓捕犯人為職業的檢察官又激動又遺憾。
如果他成功的抓到此人,那麼對於他自己的事業無疑是很有幫助的,但是在沒有畫像的情況下,要在整個巴黎,甚至是整個法國找到一個逃犯,卻又談何容易?
事件已經過了一個月,這案子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就在維爾福打算將這案子打入冷宮的時候,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出乎意料之外的新的進展。
他迫不及待的調出這案子的物證,仔細的比對著兩張字條上的簽名——雖然之前的物證明顯是死者臨死之前寫的,字跡比較凌亂,但是看得出來,這兩個簽名之間在一些轉折的小地方,兩個名字的特點還是非常吻合的。
維爾福抬頭看了一眼日曆,直到今天就是那個被指認之人的訂婚儀式了。他不禁花了兩秒鐘時間來懷疑,這告密信難道是故意在今天被送來的?然而他很快就忘記了這個荒謬的想法,轉而去找人調集士兵去了。
這鐵面無私的檢察官可不管逮捕犯人的時機是否合適。在他看來,這案子越引起轟動越好,因為人們關注案情的進展,勢必會更關注作為此案主審官的自己。
作為一個在政治上有野心的人,這種聯想無疑讓檢察官因為這個案子迸發出更大的熱情來;尤其是考慮到,這件事情無疑會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