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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問道:“我聽說那個小偷是在離開的時候被襲擊的?那麼他竟然沒有偷到任何東西就離開了嗎?”
伯爵微笑著說道:“是啊,說到這個,其實全都是以為當天在我家裡借住的長老幫的忙。這位仁慈的長老實際上只是借我的圖書館查一些資料罷了,卻沒想到遇見這樣的事。我猜這個賊不知道我家裡有人,他是聽到了動靜才慌慌張張的跑了的,卻沒想到一出去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勒諾問那個部長秘書說道:“我聽說,已經有明確的罪犯的名字了是嗎?”
呂西安夾著他的單邊眼鏡,求證死的看著伯爵說道:“我也聽說了,是哪個人沒死之前口述的一份證明。”
伯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長老很好心,為那個死者寫下了那張證明。好了,別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各位,我不在這裡的時候有什麼新聞嗎?”
夏多·勒諾興奮地對伯爵說道:“是的我的伯爵,您記得摩萊爾上尉嗎?我的救命恩人?”
伯爵從眼睛裡笑出來,說道:“馬西米蘭·摩萊爾?”
阿爾培輕笑道:“對,好運的摩萊爾!他將在下個月訂婚了,婚約者就是那個繼承了大筆遺產的維爾福小姐。”
呂西安說道:“我們可憐的弗蘭茨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對了,最近怎麼一直沒有見到弗蘭茨?”
阿爾培皺著眉頭說道:“誰知道呢?他家的門房告訴我,弗蘭茨已經離開巴黎到別的地方去了。”
勒諾不以為然的說:“或許是因為他也聽說了維爾福小姐訂婚的事情?”
阿爾培搖了搖頭:“這個嘛,可就不知道了。關於這次訂婚,我的伯爵先生,我想如果不是您這幾天不在巴黎早就收到來自摩萊爾的邀請了。”
伯爵一邊微笑著說道:“實際上我已經收到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但是這難道不是與鄧格拉斯小姐的訂婚禮時間重疊了嗎?”他用餘光觀察著阿爾培的神情,那青年明顯不自然的在座位裡挪動了一下。
勒諾伯爵到完全沒有感覺到同伴的僵硬,只是認真的對伯爵解釋道:“並沒有,我的伯爵。卡凡爾康德子爵與鄧格拉斯小姐的訂婚典禮在那一天的晚上,而摩萊爾把時間定在了早上。”
呂西安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阿爾培的異樣,隨聲附和道:“多巧妙,同一天有兩對新人結婚,可真不錯。”
阿爾培拎了拎嘴角,乾巴巴的說道:“誰說不是呢。”
幾個青年不久就告辭離開了伯爵家,互相告別之後各自回去了。
阿爾培剛剛到家門口,就接到了波香留下的條子。
“這麼說波香回來了?”阿爾培詫異的問門房,“他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三個小時之前,先生。我告訴他您幾小時就會回來,於是他就留下了這張字條,並交代我一見到您就馬上交給您。”
阿爾培索性連家門都沒有進,直接轉身急匆匆的朝波香家裡去了。
波香剛剛結束將近三週的長途旅行,在這天中午回到巴黎。他來不及休息,進城之後直接來到了馬瑟夫家;然而子爵的門房告訴他,子爵將在幾小時之後才會回來,於是波香只能預先留下條子,回家去了。
他剛打理過自己沒多久,阿爾培就找上門來了。
阿爾培的心中其實對波香仗義的行為十分感動。一個朋友能為了自己父親的榮譽,撇下繁忙的工作,花上大半個月的時間遠赴希臘,這實在不能不讓他感激。
但是那結果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於是阿爾培幾乎一見到波香本人就立即問起了那件事情的真相。然而不論如何,事實就是事實。我們開朗善良的馬瑟夫子爵註定要被那震驚的事實真相狠狠地打擊。
那一封簽署著亞尼納當地十分有名望的幾個人名字的證明檔案上,確實的指出了費爾南多·蒙臺哥——即如今的馬瑟夫伯爵在1822年那些骯髒的行為。
阿爾培臉色慘白的軟倒在椅子上,他明白一旦真相被戳破,那麼他的家庭名譽將毀於一旦。
“阿爾培,”波香看到他這茫然又悲痛的神情說道,“我認為父親的做法卻也不能詆譭掉兒子的名聲;來吧,我的朋友,勇敢一些!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你願意將這個秘密終結在我們兩個人心中嗎?阿爾培,我的朋友,你完全可以把這份檔案銷燬,只要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講這個秘密傳揚出去的。那麼,我的朋友,你怎麼想?”
阿爾培流著眼淚撲上去抱著波香的脖子,“高貴的心啊!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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