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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好感的人顯而易見的親近稱呼,阿爾培不禁快活的同意道:“不錯,東方人的哲理聽起來很公平。”
樂觀的年輕人轉而勸說自己的好說:“而且《舊約全書·申命記》上不是也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嗎?弗蘭茨,我想伯爵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而另一個年輕人顯然對他的朋友十分縱容,雖然還存有疑惑但也做出一副勉強認同的樣子來。
艾瑞克不去理會伯爵那一邊射過來的火熱視線,只是笑著對幾個人問道:“老實說,東方的刑罰比這裡的殘忍多了;不過大家是怎麼想起來在狂歡節早上就談起這些血淋淋的東西來了?”
他轉向伯爵的方向,但只注視著那個暗自著急的人的脖頸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我的伯爵,其實我更想知道,我是否錯過早餐了?”
伯爵不動聲色,臉卻更加慘白著勉強笑道:“好吧,這確實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被提起來的事,等我們到了廣場的視窗坐下來再說吧。看起來我這個主人實在不很稱職,我的管家已經站在那兒有一會了,這說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大家請跟我入席吧。”
早餐及其豐富誘人。
兩個年輕人優雅的進餐,但是速度十分驚人,就像是他們在很久一段時間裡只吃到過不對胃口的義大利菜一樣。
而艾瑞克則是因為心情大好,也在迅速的為自己的胃袋補充著營養,完全沒有理會掩飾著忐忑的心情不時觀察他,而且在早餐結束後也幾乎沒怎麼進餐的伯爵。
大家進餐完畢,阿爾培想起還有服裝的事情沒有解決,但是伯爵請他們不用著急,觀看行刑之後管家們將會把適合的服裝送到他們手邊。
於是幾個人坐著馬車艱難的跨越人群聚集的地方,最終來到波波羅廣場上。
艾瑞克在乘車的時候與兩個青年熱烈的閒聊著,並用一種普通朋友的態度對待伯爵。弗蘭茨的成熟穩重讓艾瑞克非常欣賞,而阿爾培的熱情開朗也很難讓他討厭。不過前一個也許能夠成為他女婿,但是他們註定會傷害後面那一個。艾瑞克在心中為這可愛的青年嘆息,但是絲毫未曾動搖復仇的決心。
而伯爵?艾瑞克完全無視了伯爵眼裡的懇求,相當開心的沒有理會他言語中任何放低姿態的意有所指。
阿爾培愉快的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而弗蘭茨,儘管這個小夥子相當沉穩且細心,但也沒有發現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有什麼不正常。
很快就上到正對斷頭臺那座樓上,伯爵弄到的那個觀看行刑的小視窗前——而此時步行趕來的伯都西奧已經先一步到達了。他將弗蘭茨和阿爾培將要用到的小丑裝送到了這間小屋子裡,以備狂歡節開始的時候給那兩個年輕人換裝。
但是弗蘭茨和阿爾培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那幾件顏色鮮豔的小丑服,他們專注的看著斷頭臺上明晃晃的刑具,以及那周圍密集而興奮的人群。
在狂歡節之前殺人,是這裡一直以來的習慣。我們不去討論這種習慣有多麼奇怪和荒誕,這番佈置似乎確實引燃了人們的熱情。
等到人群突然安靜下來,他們注意到一邊的教堂裡走出幾個苦修士,身後跟著將要被處死的那兩個犯人。
人數眾多卻寂靜無聲的廣場,即將被殺頭的犯人,以及散發著森冷刀光的刑具。這幅畫面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張力,使得兩個沒見過殘忍場面的年輕人慘白著一張臉,跌入視窗前擺放好的椅子上。
伯爵臉上顯出一種溫柔的笑意,他的臉色因為興奮反而變得紅潤了一些。只有艾瑞克與眾不同的保持著他平時的表情——沒有笑,但也沒有絲毫不同的地方。
正當那兩個人犯即將走上斷頭臺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遲到的苦修士。他擠開押解犯人計程車兵,走到領頭的苦修士那裡,遞給他一張折起來的紙。那個領頭的苦修士開啟了那張紙看了一眼,之後他向天空舉起一隻手喊道:“讚美上天!讚美聖下!有令赦犯人一名!”
廣場上的人群像是沸騰的水泡一般騷動起來,人們互相看著,興奮的大聲喊著:“赦罪令!赦罪令!”
那兩個犯人裡年紀大的那個把他的頭抬起來,喊道:“赦免誰?”而年輕的那個則平靜地站著,等待那修士宣佈赦令的內容。
“赦庇庇諾!即羅卡·庇奧利!”那苦修士說完將那張紙交給那對士兵的頭,他看過之後又把那赦令還了回去。
那年紀大的犯人激動的咆哮著:“為什麼赦他不赦我?我們應該一同死的。你們講定了他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