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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艾瑞克看著伯爵鼓起來的帳篷無辜的說,“因為真的很疼,所以我這把老骨頭這兩天實在是折騰不起了……抱歉……”
他轉過身向浴室走去,眯縫著眼睛咬著嘴唇尋思著:哼哼!這回看我怎麼折騰你的,那個心軟的笨蛋!
年輕人的感情事
我們暫且不去提伯爵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與自己的雙手纏綿的,只轉過頭來繼續說狂歡節這一段的我們的主要演員——阿爾培與弗蘭茨兩個人。
這兩個來自巴黎的青年告別了伯爵等人之後,依然由那位穿著熊皮服裝的馬車伕帶著,繼續在狂歡的隊伍裡緩慢前行著。
話說弗蘭茨禮節周到的向伯爵出讓座駕的體貼舉動道謝,順道向上方的陽臺看去,誰知道他立刻發現了一位戴著精緻藍色半邊面具的美人倚在一根欄杆那裡,帶著微笑俯視著遊行的隊伍。
他立刻認出那就是那位在戲院裡見過的希臘美女,也是他幻想中的夢中情人。弗蘭茨微張著嘴巴,這才記起伯爵顯然是這個姑娘的保護人——很明顯的,因為伯爵當時與那姑娘坐在同一個包廂裡。
但是馬車很快再次啟動了。弗蘭茨戀戀不捨的收回了注視著那姑娘的視線,但是心情卻無法像外表那樣平靜。
弗蘭茨·伊闢楠男爵,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於是這個青年比身邊的同齡人要成熟很多。他一直給人的印象就是溫和、穩重,像這樣因為同樣的原因——或者說是為了同一個人——而失去一直以來的冷靜,這在他的生命中實在是不多見。
人們一旦真正找到了那個真心愛慕的人,往往會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個全世界最完美的愛人,連弗蘭茨這樣優秀的小夥子也會充滿了對自己的否定。這都是因為在他看來,他愛著的那個女神無疑值得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於是像他這種自認普通的青年突然就變得自卑起來。
弗蘭茨皺著眉頭自怨自艾著,沒防備被阿爾培撲倒在座位上,“弗蘭茨,你看到了嗎?剛過去的那輛載滿著農民的低輪馬車?”
弗蘭茨之前沉浸在自己的煩惱中,所以立刻對他表示了確實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
“難道那輛那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值得注意嗎?”
阿爾培歡快的說道:“不,只是我敢肯定——那些裝扮成村婦的一定都是些美麗的年輕女士。”
弗蘭茨此時實在是沒有心情與他討論這種事情,只得淡淡的敷衍他道:“多可惜!如果你沒有帶著面具,說不定此時就已經得到一次豔遇了。”
阿爾培樂觀的笑著說:“哦!難道這不是我執意來羅馬參加狂歡節的目的嗎?看著吧,我們會再次遇見她們的。我希望這次能夠補償我一直以來的遺憾。”
他說的沒錯,這之後果然在一圈圈的遊行中又遇到了幾次那輛馬車;但是不管阿爾培希望如何,弗蘭茨倒是沮喪了起來,因為當他們再次轉到羅斯波麗宮,伯爵的陽臺上已經沒有人了。
由於弗蘭茨·伊闢楠男爵本身是一個那麼內斂的人,於是他那個樂天爽朗的好友,在這種揮灑激 情的節日裡盡情的享受著狂歡節的氣氛;阿爾培是如此專注於散播自己的魅力,絲毫沒有察覺友人低落的情緒。
不過透過馬瑟夫子爵的努力,這一天到底還是如他所願的,終於讓他看到了熱情的曙光——當那輛載滿女郎的低輪馬車某次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子爵先生非常狡猾的站起來,假裝不小心地碰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張漂亮的面孔來。
這一策略果然奏效了,因為他們再一次與那輛馬車相遇的時候,一位身穿村婦的服裝,卻繫著一條漂亮克什米爾圍巾的姑娘明顯是被他的英俊所打動,拋來了一束青嫩的紫羅蘭。
子爵先生像個看到糖果的孩子一樣,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了那束花——當然,弗蘭茨是沒有心情和理由與他的朋友競爭的——並在又一次與那姑娘乘坐的馬車相遇時,將那花束別在他胸前的紐扣裡。而他的行為明顯愉悅了那位女士,她高興的與友人們拍著手笑起來。
阿爾培彷彿看到了這次羅馬之行註定會有的一個完滿的結局,他相信這次旅行最終會留給他一段朦朧曖昧的美妙回憶。於是不管怎麼說,子爵回到旅館時的心情之雀躍,實在是近來難以見到的。
派里尼老闆親自去門口恭迎這兩位年輕貴客,順便將伯爵交代他轉交的戲院包廂鑰匙交給了他們,“基督山伯爵請二位大人儘管使用他的包廂。”
旅店老闆殷勤而手腳麻利的送上了兩人的晚餐——這也全是因為他見了艾瑞克與伯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