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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的捉弄。然而,這卻是一個永遠也抓不住的美夢,時光聽不到我的哀求,依舊悄悄流逝。”
眾人都沉默了。許久,欣月忽道:“白鹿,其實在綠伊跟我鬥法之前,我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白鹿微微一笑:“雲老太太自然不會告訴你,師伯自然也不願讓你煩心。所以,小妾就變成了遠房表妹,變成了由愛生妒的狠毒女人。”
欣月柔聲道:“那天在後山一看見她,我就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壞人。”
白鹿眼睛一閃,笑道:“我對你的感覺,也是一樣。”
欣月一怔,白鹿道:“姐姐在你們的婚宴上又被抓回了鐵池,肩胛受傷,手腳被廢,真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不是為了我,她或許早就死了。我能怎麼辦呢?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陪著她。這樣暗無天日過了半年,她的身體終於有了起色。有一天,姐姐問我:‘想回天目山嗎?’我做夢都想啊。姐姐說:‘你去告訴舒見,說綠伊想每天都看到一些鮮花。’我立時明白了,姐姐這是要修習花儡術。這種依靠百花的傀儡之術雖然進境極快,能修復身體,卻很傷修煉者的三魂七魄。我不答應,姐姐冷冷道:‘你是不是想我現在就死?’姐姐從未那樣對過我,她瞪著眼睛看著我,面無表情。我嚇壞了,只得應允。”
“那天晚上,我闖入了二公子舒見的夢境,借姐姐的形態告訴他那些話。舒見就是在夢裡也是那樣冷漠,他抱著劍坐在一片大海邊上,只說道:‘綠伊,我能為你做的,也僅此而已。’以後每一天,姐姐果然都收到一束鮮花,扎的很是美麗。舒見送完花就走,從不說話。只是我偷偷觀察過他,他總是會在鐵池入口站一會兒,撫著他的彎刀,自言自語說著古古怪怪的東瀛話。或許他講的是一種東瀛的方言吧,所以我雖然會一點東瀛話,卻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因為好奇,便用了讀魂術從雲間城的一些老僕那裡探察舒見的事。原來,舒見的母親是那個風流的老城主從東瀛帶回來的一名歌姬,老城主過世後沒多久,雲老夫人就把那歌姬賣了,舒見那時才十歲。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樣孤僻冷漠,不用想也知道他十歲以後的日子有多屈辱。”
“日子一天天過去,因為花儡術的緣故,姐姐的手腳已好了七七八八,漸漸有了往昔的神采。待花儡術大功告成後,我們在鐵池中迎來了十八歲生日。姐姐說:‘妹妹,本來去年就該把這身軀給你的,卻因為困在這鬼地方,不得迴天目山移魂,你千萬別怨我。’我忙道:‘姐,再不要說這等話。’她笑了笑,神情很奇怪。”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大約那時候,她就已經不想再做人了。”
“那一天,舒見送來的鮮花,一束之中剛剛好十八種花。姐姐以前也從不和他說話的,那天卻笑著在地穴裡問:‘二公子,你為什麼從不送曼珠沙華呢?’舒見在上面答道:‘你們唐國人認為曼珠沙華一生花葉永不相見,寓意是死亡和別離,故此花很少送人。若送也只送仇人,寓永世不再相見之意,你不知道?’我一驚,姐姐更是愣了半天,忽又大笑起來:‘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真是惡魔一樣的花!’舒見道:‘這是你們唐人的說法。幼時曾聽我母親說,在我們的故國,這花是美麗純潔的象徵。’姐姐笑得淚都流出來了:‘你們錯了,這真是惡魔一樣的花!’。”
“舒見離開了,姐姐對我說:‘告訴新城主夫人,綠伊要與她鬥法。’我就潛入了欣月夫人的夢境。”
倪葉薇笑道:“呀!白鹿,入夢好不好玩兒?你教教我成不成?”
白鹿捏捏倪葉薇臉頰,笑道:“薇薇,入夢是很危險的事。如果做夢的人醒時你沒有出來,就會永遠留在那個夢境裡,陷入無止境的迴圈,生死不由己,又怎麼會好玩兒?”
倪葉薇嚇得吐了吐舌頭,道:“那你還老跑到人家夢裡。”
白鹿笑道:“若我那時是個常人,又何必用那種危險法子?一個沒有形體的魂靈,要想和宿主以外的人交談,也只能用夢這種本也無形的方式。”
倪葉薇沒話說了。
欣月輕輕笑了:“白鹿,我的夢境是怎麼樣的?”
白鹿眯著眼道:“雲夫人那時的夢境,當真是華麗無匹。想必東海的蓬萊,九天的瑤池也不過如此。”
欣月的目光有些迷離:“是麼?我倒不記得夢裡去過那麼美麗的地方。”
白鹿嘴角略一勾:“越是美麗越是繁華的地方,往往才越危險。”
欣月垂下頭:“此話怎講?”
白鹿笑得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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