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送兩位女士回去,回頭我們再聚,怎麼樣?”
眾人都笑了。
就在我跟喬楦站起來,要跟隨關牧一同出去的同時,龍斐陌喚他:“關牧。”他姿態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微微含笑看著我們,不經意般撫了撫唇,“當心,花是有刺的。”
坐上了車,我開始後悔。
有刺?我心中哼了一聲。我倒是極端懊惱當初沒有備把鋒利的峨嵋鋼刺,一舉殲滅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而且,居然還那麼肆無忌憚!
回到了家,喬楦剛脫下了鞋,就抄起客廳裡的餐巾紙盒,衝進房看韓劇去了。她把房門關得死死的,應該還是有點怕我跟她算帳。
我搖了搖頭,到廚房泡了一壺釅釅的普洱茶,在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下來。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夾雪,紛紛揚揚的,映在昏黃的街燈下,顯得那麼不真實。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詩經》裡我最喜歡的句子。
記得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跟我一樣喜歡。
我一直看著窗外。
記得,是件奢侈的事。
我隨手開啟CD,一個極具震撼力又不失柔情的聲音響起:
死了都要愛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
窮途末路都要愛
到絕路都要愛
不極度浪漫不痛快
發會雪白土會掩埋
思念不腐壞
……
這是喬楦最喜歡的歌之一,每天都要放它一兩遍。我按下反覆播放鍵,閉上了眼。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有點冷,我睜開眼,關了CD,幾乎是同時,手機提示有簡訊。
我拿起來一看,是關牧的,一貫有禮貌的口吻,但卻不無試探:
“桑筱,冒昧問一句,你跟斐陌很熟嗎?”
我愣了好一陣,才想起來回覆:“不熟,見過幾次面而已。”
手機寂然無聲了很長時間,直到十分鐘之後,正當我準備起身去洗漱的時候,“嘀嘀”聲才又響起。還是關牧,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桑筱,不要試圖低估一個律師的智商和直覺。”
旁邊還掛了一串笑臉符號。
我蹙眉,說什麼呢,難得他這麼風趣兼八卦,別是喝高了吧。於是,我按鍵:“豈敢。”
兩分鐘之後:“你知道龍斐陌一直以來的外號叫什麼嗎?”
才過了兩三秒鐘,嘀嘀聲又一次響起:“Hunter。”
這一次,我沒有回覆。
第6章
喬楦說得對,從事媒體行業,無論報社也好,雜誌社也好,就算是電視臺,沒一個不是拿女人當男人,拿男人當牲口使喚。
再加上我們雜誌社的老總是隻剛爬上岸的大海龜,從米國學回來一套新鮮出爐的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的先進經驗,搞得我們腦子裡要時時刻刻上緊發條,就怕一不留神讓他破費請喝咖啡。更令人髮指的是,他老人家三十六歲了,仍是黃金單身漢一名,沒有家庭的羈絆,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保持神采奕奕。
所以一日,當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突然想起還有一份明天要交的急件落在了辦公室裡,立刻跳下公車,迴轉社裡去取。食人之祿,忠人之事,更何況,儘管要求嚴苛,老總給出的俸祿還是十分誘人的。
衝出電梯,正要跨進辦公室,就聽到裡面有隱隱的說話聲。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門突然開啟了,老總臉色陰鬱地走了出來。
我連忙低頭,閃避到一旁。他沒有注意到我,徑自向電梯方向走去。
我朝裡看去,我看到一個背影,伏在桌上,隱隱在抖動著。
是黃姐。
我站在門口,又是一陣躊躇,正在此時,我聽到細細的,痛楚難當的呻吟聲。我跑了進去:“怎麼了,你沒事吧?”
黃姐用手捂住腹部,抬頭一看是我,有點詫異:“怎麼是你?”她的眼裡還是有薄薄的淚痕,說話也有氣無力。
我假裝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落了份資料在這兒,回來拿。”“哦。”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手還是緊緊頂住腹部。我下意識開口:“你是不是胃痛?”她閉上眼,“嗯”了一聲。
我走到自己的桌邊,飛快開啟抽屜,拿出暖手袋,灌上熱水,再找出瓶胃藥,倒了一粒,再倒了杯水,走到黃姐面前:“吃藥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