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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本來外公就是為了與你切磋,我豈會看不出,怎能違背外公的心意?”
季雲舒不置可否。
走了幾步,付景淵忽然攬起季雲舒飛身而起,朝著後山的寒潭而去。
已過中秋,祁山較之冷了幾分,祁山後山的樹木已經在原本的清脆之外帶了一分蒼老的衰敗之色,顯得有些寂寥。許是因為寒潭的緣故,微涼的風裡帶了些許溼冷的氣息。
季雲舒的內力很是深厚,所以並不覺得十分涼寒。
寒潭裡面坐著一個女子,可以很明顯看到女子周身發出的騰騰氣體,顯得有些瀰漫氤氳,季雲舒一下子想到了兩年前付景淵的情況。
現在阮琴全身都在受著劇烈的煎熬,身體內如火的力量幾乎要將她堙沒,而周身的冰寒氣息卻又像是將她扔進了數九寒天一般,內心的火熱和冰冷的觸覺衝撞,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並且那疼痛似乎從面板表層傳入大腦,隨後流進四肢百骸。
雖說自從她招惹了季雲舒之後,對痛覺就差不多已經麻木,但是現在這般,如此清晰的痛楚,讓她生不如此。
於是生平第一次,竟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悔意。
忽然想到之前顧文易就是這般忍受,頃刻間整顆心都不可抑制地痛了起來,復又想到他就算是這般也不願意讓她解藥,當真是對她沒有一點兒感情。
想到這裡,之前阮琴一直苦苦忍受的感情崩潰開來,淚水從眼眶中溢位,溼了長睫,順著臉龐流下,帶走了些許淡漠的神色。
身體上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心理上的難受來的強烈,阮琴閉眼,一直紅的不正常的臉色在陽光的映襯下多了幾分悲愴哀慼的感覺,濃濃的哀傷之氣溢位,鋪天蓋地般彌散開來。
“果真人到切身體會之時才會有悔意。”看著阮琴單薄顫抖的身影,季雲舒沒有什麼感情地清淡開口。
“確實,不親身經歷,哪會有那般刻骨銘心的痛覺?”付景淵的聲音很是清淺,比之這寒潭幽幽發出的冰氣很是溫潤許多,但是卻添了平時聽不到的嘲諷之意。
“就算是悔了也是晚了。”季雲舒再次開口,“也許從一開,她開始算計那個皇位之時,就註定了今天的結局。師兄是她的劫數,但是並不是她的變數。她的初衷不會因任何人改變,這也註定了她現在的結局。有時候,握得越緊,也便越容易失去。”
付景淵忽然伸臂摟過季雲舒,輕聲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多愁善感?”
“我只是想給我們的孩子積些福祉。”
看著季雲舒的小腹,付景淵的神色忽然柔了下來,方圓幾丈之內忽然如春風拂過一般驅散了幾分冰寒的氣息:“我們的孩子自然是有福之人。”
季雲舒反手抱住付景淵精瘦的腰,巧笑倩兮:“本來以為你不信這些神鬼之說,想不到終究不能免俗。”
付景淵眉梢高高跳起,帶了幾分凌然的傲氣:“神鬼之說我向來無所畏懼,輪迴報應我也從不在意,你在我身邊,便是我的神靈,我的信仰,你一個足矣。”
季雲舒忽然無言以對,論起在不經意間說出的脈脈情話,她終於是差了這人許多。
“這裡涼寒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吧。”付景淵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季雲舒點頭,兩人沒有看池中的阮琴一眼。有些事情,不是一個後悔就可以瞭解,造成的損失與痛苦,也許生生世世都是旁人心中的疤痕,深可見骨,再難痊癒。
阮琴第二天被提回來的時候只有半條命在,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在地上趴也趴不穩。軟骨散的效應加上這幾天的折磨,她有些心力交瘁,整個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態。之前還是女帝的時候,每天忙於國事,每日不過兩三時辰的休息時間,現在又是各種身體上的折磨,她忽然間有種自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的感覺。
夕月將阮琴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阮琴凝眉,想著夕月這麼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的虐待並不少,現在忽然這麼一副樣子,絕對又有了什麼折磨她的新招數。
忽然,阮琴身子一抖,覺得一個涼涼的東西貼著自己的脖頸。低頭,便看到一片薄薄的利刃閃著銀光,明明很是清貴的顏色,卻散發出一種嗜血的光芒。
順著利刃按上去,是纖纖玉指以及一段潔白的好玩,以及一個慵懶地挽著斜髻顧盼生輝的嬌美女子。
阮琴穩了穩心神,清聲開口:“這是要給我一個痛快了?”
夕月輕輕笑出聲,薄薄的利刃拍打著阮琴雪白的脖頸,沒有用什麼力道,但是阮琴卻十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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