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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跟同學吵架了?”歐陽崇這才明白是指早上黃月凱的事。不甘心道:“可是,他們欺負黃……。”
“這事需要你來管嗎!”父親不等他說完,“難道老師還不懂得處置,要你多事!”歐陽崇垂下頭,不敢申辯了。此時,回想起藍小青那不尷不尬的樣子,恍然大悟,恨得咬牙切齒:“這該死的‘三層肉’!”
“三層肉”是同學們私下裡給藍小青派的外號。因為她瘦,所以單純的用來發洩對她的不滿。
藍小青的出生也是極寒苦的。少年時,家裡經濟拮据,她唸完初中就輟學了。但卻心高氣傲,不肯像泛泛女人一般出去打小工掙錢。於是千方百計的託孃舅——正是那位喜歡巴結歐陽崇外公的婦科醫生。借了姜局長的面子,謀了小學教師的職務。
然而不知為了什麼緣故,對於學生她總是那樣的苛酷。一旦犯了事,輕則辱罵,重則體罰。
就有一回,何二寶屢教不改,連催了幾天,都沒將作業補上。藍小青竟然當了全班同學的面,飛起一腳,直接就將他踹出了教室。眾人見了,無不駭然。歐陽崇和幾個膽小的女學生臉都嚇的煞白。但聽得藍小青莫名其妙的咆哮了一句:“教你們都瞧不起我!”
“今天的事就先這樣。以後不允許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否則家法伺候。聽到了?還不上去做作業,期末考再考不好,仔細你的皮!”
歐陽崇喉嚨裡應了一聲,小心的退去。直到了二樓的走廊,回頭看了幾眼,確信沒人了,才嘟嘟嚷嚷道:“都十歲了,十歲了!還這樣!”一把扯了片萬年青的葉子,使勁的揉碎了。
雖然強迫雙眼盯著攤開來的課本,神思卻早遊離到了千里之外了。他回味著白天和良秀打球的場景,腦海裡全是良秀妍媚的情狀,想到開心處,不覺痴痴的就笑了出來。然後,仰望著天花板,沉醉道:“這傢伙……!”
“這傢伙,敢取笑我是三腳貓!”良秀趴在視窗,似嗔似笑的自言自語。窗外澄亮勻淨的夜空雲影橫斜,月華如水。良秀雙手支著腮幫子,迎著習習的清風,一抹笑容從記憶深處浮上來,慢慢的盪漾開,瀰漫了整張臉。然後,凝望著院子裡婆娑的樹影,信口吟道:“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末了,才恍過神來,拿手拍著臉頰,羞的滿臉通紅,吐舌道;“說什麼呢!”
翌日一早,歐陽崇在急促的敲門聲中,昏昏懶懶的起來,洗漱完畢,正準備收拾作業下去吃早飯。及走到書桌前,才猛然發現——“天哪!這麼多作業還沒做!”抱著一疊練習“撲”的倒在了床上,滿床翻滾著*。
突然,走廊響起“嗒嗒……”的腳步聲,歐陽崇豎起耳朵一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三下五除二,整理好書包。
剛拉開門,就見父親臉色嚴峻的站在門口,粗聲道:“叫你幾遍了!現在才起來!你會有出息?!”歐陽崇呆若木雞,杵在那裡,“還不去吃飯!叫老王等你?”歐陽崇拖了書包,“吧嗒,吧嗒……”的趿著拖鞋一溜煙的就跑下樓去了。
梅姨在樓梯口,看到他嘟了嘴,一副苦瓜臉,憐愛的謔笑道:“哎!何苦呢。”歐陽崇“嗷”的咬了一口空氣,以示報復。
到了學校,趁著早讀的間隙,他揮筆疾書,語文、數學……,正忙得不可開交時,一張可愛的笑臉從背後探了過來,看了一會兒,忽然“咯咯”的笑了出來,歐陽崇冷不防,驚了一跳,回頭見是良秀,才緩了口氣,雙手壓住作業本,道:“你幹什麼!”小良秀用手輕輕敲著自己的頭,妝出一副煩惱的樣子:“天哪!天哪!怎麼辦!怎麼辦!”歐陽崇輕輕拉了她的一綹頭髮,威脅道;“你非要嚷嚷的路人皆知嗎?到時候,小心我‘殺人滅口’!”
“怕……怕!”良秀俏皮的笑了笑,乖乖的退回座位去了。
“現在把作業交上來!”藍小青一雙眼睛,目光犀利的滿座掃瞄。歐陽崇手撫著胸口,暗喚僥倖。藍小青將收上去的作業清點一下,驀地,雙眉一緊,“咚”的將一沓作業砸在桌子上。不知又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何二寶!”一聲暴烈的咆哮。藍小青已經竄到了何二寶的面前,此刻的何二寶全無平日的囂張霸道,畏畏縮縮,像一隻受驚的小鵪鶉。
“譁叭”展眼的功夫,二寶的臉上已經烙上了一片紅通通的掌印。登時,痛得他涕淚交迸,低著頭“嗚嗚”的吞聲飲泣。藍小青卻不理會,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提起他的臉來,照樣又摑了幾巴掌,方才罷休。她喘著粗氣,嘴裡恨恨道:“哭!叫你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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