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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已經連著下了三天,天空依舊灰濛濛的。
陳彥邦的電話在每天中午響起。他所在的半球,已經是午夜。他記掛著她,睡不著覺。與醫生通了電話,確保她已經安全才稍微放下心來。有一天他想聽聽她的聲音,讓醫生把電話放在秋雨的嘴邊。可是她一聲不吭。
他問醫生“她還不能開口說話嗎?”
醫生說“傷口已經癒合了”
他明白了,她不想和他說話。
他最後一次給她打電話,是他進手術室前。麻醉師和醫生都已在手術室等待。他讓這頭的醫生撥通電話,又讓日本的醫生把電話給秋雨,秋雨照樣沒有說話。他聽著隔著半球傳過來的秋雨淺淺的呼喚聲,過了一會兒,他說“好了,進去吧”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秋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她從洗手間的鏡子裡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道可怖傷口,從鎖骨上方一直延伸到下頜骨。
她說:“我要洗個澡。”
醫生說“洗澡可以,注意不要長時間沖洗傷口。傷口剛剛癒合”
她十分配合地朝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搬了張椅子,坐在浴室門口。
她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又開啟門,說:“我沒事的,你可以去廳裡坐著,因為時間會很長。”她只是坐在門口,紋絲不動。
她走進洗浴間,關上門,將淋浴花灑開到最大。又按開浴缸旁的音響。她躡手躡腳搬了個凳子到窗邊,開啟窗子,這是第五層。洗手間牆體的背面有一根大水管,三樓的位置有一個空調外掛機。地面上是柔軟的草地。
她踩在凳子上向下望,小腿肚子一陣哆嗦。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扶著窗欞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她慢慢將腿探出去,用腿勾住水管,雙手抱緊水管往下滑。
關鶴接到醫院的電話是晚上七點。護士小姐問:“請問您是不是關鶴先生,我們這裡是千代醫院,有一位孟小姐讓我打電話給您,您是她的朋友是嗎?”
關鶴已經整整兩個星期沒有她的訊息。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頭一兩天他一直以為她與她的同字海悅呆在一起。沒想到,他找到海悅,海悅卻告訴他,孟秋雨沒有跟她呆在一起,早就被陳彥邦帶走了。他心頭的大石才放下。如果是陳彥邦帶走了她,至少,她是安全的。
他心裡直髮慌,結結巴巴的說“我是,她。她。。。。。 ”
“她沒有什麼大問題,右腿骨折了”
關鶴趕到醫院,他沒來得及打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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