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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人,就算我口上不喚他師傅,他也不介意,還時常喜歡用手捋著鬍鬚跟我說:“塵兒啊,你要堅強起來,但不是為你姐姐,而是為你自己。”說完他都會溫柔的摸摸我的頭。
那時,我感覺我的心在跳動,我活在這個世界上。
跟著師傅習武、學醫,師傅說這些是必需的,所以我很認真的在學。
師傅喜好研毒,他跟我講很多種毒藥,他也傳授我製毒方法,我都一一記下。
我知道師傅待我很好,其實在我眼中,他已是比親人還要親的存在,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師傅一樣……
出事的前幾天才收到姐姐傳來的第一封信,信裡寫著傳說之物琉璃索的種種和她的兒子,姐姐說她知道我其實只是期望有人溫柔的對待自己,給自己一個平靜溫暖的空間,而師傅給了我這個環境,如果可以,她不想破壞我現在的生活,但這次恐怕她無法保護琉璃索和她的兒子,所以她希望由我來保護……
我想著姐姐的好,姐姐的堅強,應下了,師傅卻說這事不應允下的,太危險了,我說:“沒關係,我也應該去做些什麼了,師傅你相信我吧。”
師傅捋著鬍鬚,“你終於叫我師傅了?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會變了?”
我點點頭,“就當我任性一次吧,因為她是我姐姐。”
師傅背過身,不願我看到他的表情,“塵兒,你是為誰堅強起來的?”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師傅希望我說為自己,可是我是為師傅才堅強起來的,所以我說不出欺騙的話語,只能沉默,師傅嘆氣搖頭放我下了山。
從未出過山的我,沒想到所遇的敵人數量會如此之多,武功如此之高,所用招式又是如此之狠,很想使毒,卻每每用手執起藥包時都想起師傅臨別時的話“此行若要護你姐姐,便不可輕易用毒”只得作罷。
慌亂中,姐姐體力不支,對我說她一定要去完成一件事,我護著她離開,好不容易,送她遠離了危險範圍,姐姐遠去,我專心對抗敵人,氣息開始急促,體力也漸漸不支。
這時,師傅出現了,看到師傅出現,我開心萬分,但是不久,很俗氣的,師傅為保護我死了;死前,他依舊捋著鬍鬚說:“塵兒,不,玉琮,你現在可以真真正正為自己而活了。”
我心中哀痛,可是我無法吐出一句話,直到師傅閉上眼,我沒有流過一滴淚。
我放下師傅,選擇去完成自己的承諾,因為這是連師傅都為之奉獻了生命的承諾。
順著痕跡,我找到了姐姐婚後的房間,華府的竹苑小屋,一入屋,我便又看見了很俗氣的一幕,姐姐為救她兒子死了……
悲憤難當,我將師傅說的最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撒向了行兇的黑衣人,黑衣人逃走,我抱起兩眼失神,身體瑟瑟發抖的姐姐的兒子,把他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便將師傅和姐姐埋了。
這一過程,我依舊沉默,是傷心的不能言語?還是懊惱的無法言語?抑或氣憤的不願言語?其實都有,傷心最親的人去世,懊惱自己的無能,氣憤他們如此輕易為保護他人放棄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天降寒雨,我才想起那個姐姐用生命保護並託付給我的她的兒子,只得起身去尋。
可我卻發現姐姐的兒子竟然失憶了?他完全不記得傳承之事,他的母親,我的姐姐……
我仰天長笑,這世界上為什麼總是會有這麼俗氣的事情發生?為什麼總有人要被人保護?為什麼保護者總是會死?保護者心滿意足的死了,因為他們已經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保護者的任務,那存活下來的被保護者又該如何?在哀悼已逝之人的悲慟中懺悔的過完一生?還是像姐姐的兒子這樣忘了這些不愉快?到底是死去的人不幸,還是存活下來的人更不幸?
“伯父,你怎麼了?”這男孩一醒,便一直將我喚做伯父,我輕撫他的頭,忽的發現這男孩無比清澈的眼眸中竟沒有一絲哀傷?
我惱怒了,憑什麼為了這樣一個人,我同時失去了師傅和姐姐?我要讓你恢復那該死的記憶,無論用什麼方法,因為我無法忍受只有我一個人為了師傅和姐姐哀痛,我要拉個人一起懺悔……
於是,我找到了那個方法,那個惡魔般的方法,很運氣的,這男孩會在姐姐和師傅去世的月圓之夜狂性大發,我毫不宣揚,只每次放一個丫鬟在竹苑,任他瘋狂刺殺,每次他醒後都會恢復些記憶,這樣也算是達到我的目的了。
這件事我跟劉管家說了,要他配合我,劉管家很相信我當真沒有一點私心,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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