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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飄出一絲輕白,不甘心地揮手搖頭,大叔沮喪地看著我,“好像還不足以造霧,可在下當真想跟神女同往怎麼辦?不知神女能否祈求上神讓你的聖水對在下也起霧呢?”
我無語地看著大叔耍寶,忽然覺得很對不起群眾,也很不忍心,怎麼能委屈這樣一個本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溫柔中透著陰猾、狡猾又只為溫存的成熟穩重大叔去扮演一個無知小白呢?
可若不是大叔這一打岔,我自己怕也收不了場,怪只怪皇帝給的時間不充分讓我考慮準備不周現在還得接受大叔如此自毀形象的心靈衝擊,我真糾結了我。
心理扭曲著,面上卻把若無其事扮了個徹底,“施淨化之術需單膝跪地此位,貴人有請。”
“慢著,適才表現並不能證明你內力輕微,吾等怎知你是否有盡全力?”
“不如由小生親身來為前輩一試此法吧。”音落一個身著月牙白長衫的清秀公子奪得了眾人的注視,擎傘的身影行到質疑者跟前,抖抖乾燥的衣物,將左手伸至對方眼前,他珠脆般清亮的嗓音秉含溫雅的笑意,“請前輩驗明持證,小生只練過些健體招式並無內功修為,前輩一探便儘可知。”
質疑者並未伸手,他身後的保鏢型人物卻出手探了清秀公子的脈門,片刻之後回稟:“此人確實內力淺薄,不足蒸乾溼衣。”
見此,質疑者不再為難,“你姑且去試,被選上了不要怪吾等未提醒你此行路途甚遠你這身子骨怕是招架不起。”
“勞前輩憂心了,小生也自認沒可能人身起霧被選中。”說完,清秀公子步入亭內,單膝跪地,極為恭敬,“神女請開始吧。”
唔,不要逼我,我手上真的已經沒有霧粉了啊!我的哀怨卻只得到大叔讓我放心的安慰眼神,認命地看著華煜的後腦勺,鬱悶著這都是些什麼破事,我現在真想狂嚎:TMD老子就弄虛作假了你們把我怎麼滴?!
可看著老百姓都期待我沒有騙他們的純良眼神,我就是把自己憋死也得維持他們心目中神女的良好形象吖,形象破滅所會承受的打擊由我一個人來嘗就足夠了!
顫巍巍端起聖水走到華煜跟前,右手機動地放進鼎裡浸著,我正為大叔剛才的小白形象痛心,左肘尖卻突來一股刺痛,麻筋引發的酸脹讓我手一軟鬆了持鼎的力。
“碰!咣啷!”兩聲,水鼎先砸在了華煜頭上後又滾落地面,而鼎內餘下的聖水盡數傾灑上華煜的衣衫。
無比鬱悶地揉著被砸痛的額角站起身,華煜冷冷地發脾氣了,“若因適才有人質疑神女此舉的真偽惹您不快,您不願再施淨化之術明言便是,吾等必不強求,身為神女怎能借此鼎翻不祥之兆這般折辱於我?”
咦?我有麼?分明是有人擲了根極細的針刺到我麻筋了誒,要不然我怎麼現在手都還抬不起來?
“難道不……”華煜最後一字還未出口就被他周身升起的霧氣給堵住了,如此明顯的霧氣,讓產生懷疑態度的民眾們又偏向了我方,而質疑此舉真偽的人們亦蹙起了眉疑惑莫非真為神意?但怎麼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
我,則趁著這場變故,趁著他們還未回神,趁著左臂像廢了般無力垂掛,脫力後仰靠上一個迅速移近的身軀,虛弱地掃了眼計時用的香壇說:“出行之時早已過了是麼?不能再誤了邊關戰事,懇請皇上安排我等即刻啟程吧。”
“神女你今日神力消耗過多,就別說話了,朕備了舒適的馬車,你躺進去於路上好生靜養吧,這接下來的事情,朕會處理的。”皇帝如此深情的眼神,如此擔憂的話語,任誰都會以為他很看重我吧,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傢伙是演戲高手而已,所以我也乾脆地把今天這場神選遺下的爛攤子交給他收拾了。
示意背後扶我的人將我放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亭外的馬車,把陌生女子塞了進來,又把華煜塞進來,應畫師在車外安排道:“你來駕車,還有兩匹馬是為你和被選中卻說後面才會追上來的人備的,路上需用的物品都放在車箱底座,你們趕緊走吧。”
“誒眾位等等,在下看神女的身體似有不適,自古醫毒本一家,在下願隨往送行一程去照看照看,剛好,本應還有位同行的仁兄離開,在下不如就先借他的馬一用,到時他來了在下就把位置讓給他,眾位以為如何?”
“你要去可以,把解藥留下,這邊才好收場。”
“這是自然。”車外一陣細碎的聲響後,皇帝囑託道:“一切小心。”
車子動了,躺在車裡裝死的我被皇帝最後那句話給弄得心裡酸酸的,忽然良心發現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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