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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正想著,爰姑卻又回來,神色寬慰不少:“思桓刀還在,公主放心,那孩子沒有離開。”
“我倒沒什麼不放心的……”我輕笑,忽地念光一閃,側眸看著爰姑,奇道,“爰姑怎知聶荊的刀名作思桓?”
爰姑一怔,唇角囁嚅著,話說不出。
“我……”
我一笑,知她如今不願合盤向我吐出全部,便索性出言幫她解圍:“是不是聶荊告訴你的?”
爰姑低頭不語。
我禁不住揚眉欣慰。
縱是她不能告訴我全部,卻也不捨得胡亂言詞騙我一分一毫。
我嘆口氣,於是不再語。
半日,坐在廳裡隨意讀了兩卷書。
夕陽西下。爰姑扶著我小心站起,出了廳門正要轉身去臥房時,我眸光一瞥,竟無意地瞥見了階下桂子樹旁的藍衣人影。
我身子僵了僵,面色微寒,望著他。
也不知他是何時回來的,只見他安靜地站在那裡,身子筆直如松柏,風微微撩起了他罩在臉上的面紗,隱隱露出了那很是耐看的完美下顎。
我下意識張了張口,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爰姑見我們二人動也不動,她輕輕笑出聲,踏下臺階走向聶荊,語音柔軟:“聶俠士回來了。你這手裡拎的是什麼包裹,這般大?”
聽了爰姑的話,我的視線才從那黑色綾紗轉移到他的手上。
瞧見那包裹上繡著的紋案,我忍不住彎唇笑了。
聚寶閣。
“公主看中的皮裘。”他淡淡出聲,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爰姑。
言罷,他再對著我靜默了片刻,轉身走向大廳。
剛走幾步,他腳步忽地一滯,身行停住。我正奇怪時,卻見他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桂子,淡黃花蕊簌簌落下時,鼻中聞到了沁骨的濃香,耳邊傳來了那不絕於耳的劇烈咳嗽聲。
我望著他顫微不已的肩膀,眉越皺越深。
長風驟起,落日孤鴻。
斜陽謾輝,照得我手中藥碗裡原本黝黑的汁液泛出了淺淺的琥珀色。
我站在聶荊的房門外,踟躇良久,方抬指輕輕釦響了他的門。
“進來。”聲音依然淡淡,卻雜入了因咳嗽不斷的緣故而帶出的微微沙啞。
伸指推開門時,他正端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緊緊攢住了一個藍緞錦囊,身子繃得很緊。
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將藥碗放在了桌上。
“喝藥。”我淡聲道。
他靜靜坐著,既不出聲,也不動彈,整個人似化石般沉穩。
我抿抿唇,也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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