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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賞罰分明。”口氣很是鄭重,神色非常較真。
我也不在意,忍不住彎唇笑起,道:“你倒是很敬重他。”
夜覽不答,只半斂了眼眸,神色淡淡,叫人瞧不出是喜是怒。等了良久,他才輕聲念道:“公子穆是晉國的神。”
聞言,我不禁一怔。
出了小巷,夜覽拉著馬一路向南。
他從不曾問我住哪,但一步一行倒是堅定得沒有任何猶疑。
我皺了眉,心中暗覺不對:“你知道我的住處?”
“洛仙客棧清蘭園。”他頭也不回,語氣肯定。
而事實也是如此。
我詫異不已,轉眸想了想,腦中念光一閃,恍然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住在北院的客人。”
他扭頭一笑,不置可否。
雖未答,但笑容下的含義已不言而喻。我嘆口氣,儘管心裡還在擔憂著那聶荊不知去了哪,此刻卻也只能勉強按下不定的心緒任由他慢悠悠地牽著馬向前走。
因為,我們的終點是一樣的。
忽而,我想起那客棧小廝的話不禁啞然失笑,咳咳嗓子,問道:“玉儀樓裡可精彩?”
夜覽回頭,容顏微微尷尬:“你怎地……”
我嘻嘻一笑正要開口時,不妨他忽露出的尷尬讓那清俊的容顏上冷漠清涼之色一時淡去,沉入腦海時彷彿能呼喚出某個久遠的記憶,讓我熟悉非常。
我愣了一下神,追憶著,囁嚅:“我是不是認識你?”
他聲色不動:“自然,臣下不是與公主在大戰後的慶功宴上見過?”
“不是,”我出聲否決,眸光一亮,認真地盯住他,唇角一彎,笑道,“你當真叫夜覽?”
夜覽回眸望著我,微笑:“臣下不是夜覽,又是何人?”
我搖頭,蹙眉:“自小在晉,不曾去別的國家?”
夜覽淡笑不答。
我卻追問不捨:“沒有其他的身份?”
“或許,有過。”他輕聲一嘆。
我擰了眉,記起四年前無顏告訴我的那件事,緘口不再問。
問出,便是禍。
我心不在焉,他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到了洛仙客棧的門口。
下了馬,腳依然痛得厲害,我拼命咬住牙、一拖一滯地朝客棧裡慢慢挪去。
“我扶你。”夜覽上前欲挽住我的胳膊。
我忙閃身避開,婉言相拒:“不必勞煩你了。我自己可以。”
他先是一怔,後又輕輕一笑,緩緩垂下了手臂,眸光微動:“果然,還是親疏有別。”
我知道他是指聶荊抱著我越窗而逃的事,心中雖惱,一時間卻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言詞來為自己開脫。思索片刻後,我猛然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和他解釋的必要,於是也不再廢話,聲音漸漸涼下去,道:“剛才多謝夜大人相助。夷光告辭。”
言罷,不待他回答,我便轉過身,手指扶著一旁的牆壁,艱難地朝清蘭園走去。
身後沒再響起他跟來的腳步聲。
我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清蘭園。
我推門而入時,原本正躺在軟椅上的爰姑忙起了身,迎上來扶住我,神色擔憂地盯著我行動不便的腿,著急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著了?怎麼會傷著的?”
“左腳骨踝裂了。沒有大礙,休養幾日就好了。”我無所謂地笑笑,軟聲安慰她。
爰姑嘆息一聲,柳眉緊緊蹙起,面容間滿是無奈和憐惜。她小心地扶著我在桌旁坐下,旋即半跪在地仔細幫我揉著腳。
“聶荊他還沒回來麼?”我抬手倒了一杯茶,隨口問道。
爰姑抬眸看我一眼,好笑道:“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怎地會來問我?……”言至此,她溫華的眸子突地一亮,醒悟道:“哦,對了,半個時辰前他倒是回來過一次,似乎拿了什麼後又匆匆出了門?”
我冷聲一笑:“他拿走什麼了?”
“我沒怎麼注意,似乎,是個不大的包裹。”爰姑回想著,一臉皆是迷糊。
“包裹?”我聞言重複,心道難不成那個石頭一般的傢伙真的生氣了,收拾包裹離開了?
爰姑眸光微微一動,面色一緊。我還未著急時,她卻安耐不住出門轉去了隔壁聶荊的房間。
我腳下有傷,也懶得多動彈。
那傢伙走便走了吧,在這不見讓我安心,走了倒讓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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