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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眸子一彎,搖頭,一臉無辜:“我是你兩位哥哥的朋友,怎會害你父王?”
夷長看看無人的四周,不信他的話:“那你為何鬼鬼祟祟地來這裡?”
公子嘆口氣,抱臂,只望著她,並不急於答話。
夷長上前一步,正待再問時,公子臉一揚,眉毛一挑,笑容古怪非常。
“你……”話未說完,夷長脖間忽地受人重重一擊,她低呼一聲,眼前一黑,人剎那失去了知覺,身子軟軟前倒。
公子展臂,穩穩抱住了她。他勾唇,垂眸望著懷裡女子的面龐,嘴角笑意玩味而又複雜:“有趣。”
“公子。”
“如何?”
“侯離先生受了重傷,正被齊少靈和一個不明身份的劍客追趕。”
“遣金令使,接應。”
“諾。”
洛仙(二)
夷長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樓喬的懷裡。冷月清光,照亮了樓喬清麗妍雅的面龐。樓喬摟著懷裡的夷長搖了搖,既緊張又著急:“夷長?”的 “樓姐姐。”夷長輕輕喚了聲,此刻神思一清,她才覺出了脖頸處猶在的餘痛。夷長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抬了手臂,想要去揉揉疼的地方。 樓喬拉她坐好,手指伸出輕柔地在夷長脖子後的那處紅印揉了揉,問:“你怎會在東院?我找你許久找不到,來到東院時,才發現你倒在花叢裡。是誰將你打昏的?”
夷長哼了哼,想起那個長得好看、下手陰毒的金衣公子,道:“一個沒良心的傢伙。”要不是她先前收鞭饒了他一次,他能笑得那般得意?
樓喬狐疑地看了看她:“那個刺客?” 刺客?夷長本能搖搖頭,笑起來:“不是。”
那個傢伙驕傲得像天上的孔雀、海里的游龍,他不像。夷長想想,抱住樓喬,叮嚀她:“姐姐莫要告訴父王和哥哥們,他們夠煩心的了,不要讓他們再為我的意外著急擔憂。”
樓喬心疼地拍拍夷長的背,想想,還是忍不住道:“或許傷你那人和刺客有關。”
“即便有關他也跑了,”夷長滿不在乎,“那人狡猾,哥哥們抓不住的。”
樓喬禁不住咳了咳嗓子。
夷長知她不信,也不多說,只微微一笑,放開樓喬起身。她一拉樓喬,道:“無爰今日怕傷心壞了,我們去陪她。”言罷抬步要走,腳一邁,又停下。夷長神色一緊,鬆開樓喬的手,摸了摸腰身和衣袖,俯腰滿地尋找著,困惑:“我的金絲鞭呢?”
樓喬挑燈幫她尋了尋,皺眉:“何時不見的?”
“我昏去之前還握在手裡呢……”夷長說著便陡然“啊”地叫了一聲,揚手拍了下腦袋,跳起來使勁跺了一下腳,氣得滿臉通紅,“那個混蛋,他居然拿偷走了我的金絲鞭!”她心裡惱火,握拳,狠狠打上身旁的樹。
樓喬來不及阻止,只得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夷長抱著紅腫的手背疼得眼淚汪汪,恨道:“小賊,不要讓我再遇到你!”
樓喬握著她的手揉了揉,輕聲勸慰:“金絲鞭我幫他陪你。莫氣壞身子。”
夷長委屈,嘴裡“嗯”了一聲,心裡早把那個金衣公子罵了千百遍。
城郊,泗水畔,古道幽靜。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茂密的青榆樹林間,車頂四角各懸著一盞琉璃風燈,車旁站著三名身披金色麾衣的劍士,面覆金面,不見其容。
車裡,金衣公子斜倚軟塌上,俊面含笑,手裡漫不經心地擺弄著一條細長精緻的金絲鞭。他的對面坐著一黑綾繡蛇紋長袍的男子,男子臉上戴著一張黝黑猙獰的鬼面,右手握彎刀,揹負長箭,箭鏃盤旋環繞,宛若靈蛇吐芯。
“公子?”鬼面客開口,聲音嘶啞暗沉,微帶不滿。
金衣公子一笑扔開金絲鞭,抬眸看向他:“今夜之事有勞侯離先生。晉襄感激不盡。”
侯離眸光一閃,默了會,方道:“抱歉。未殺。”
“不妨,是我命你只射四支箭,一箭先,三箭後,給了他活命的機會。我要的,只是想離間獨孤家族和瑾公而已,還真不捨得這食古不化的齊瑾早早就死去。”晉襄輕聲一笑,欠身坐直,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侯離,一杯送往自己的唇邊慢慢飲了一口。
“先誘聶無爰去舞,激少莊心疼,怒瑾公心恨,當庭出言辱之,獨孤家族必然後患其情;再者,你暗中出手,三箭同出引獨孤清擋箭,紅顏情深,可惜瑾公卻頻頻相負。獨孤家族從此再忠心怕也有了自己的提防和打算,”晉襄嘆了嘆,笑意深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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