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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暗中排擠;後院的女人接二連三傳出孕事,烏喇那拉氏小動作不斷;庶子頻頻出生,還平安活下來了,烏喇那拉氏焦慮難安,甚至想要抱養。
直到胤禛的嫡女夭折,烏喇那拉氏徹底地垮了。
徽音只是稍微做了一點手腳,卻讓這個報復進行了五年之久,她從精神上摧殘著烏喇那拉氏,讓歷史上頗具盛名的雍正嫡妻從憤怒到嫉恨,從嫉恨到焦躁,再從焦躁到惶恐,以至於如今的麻木頹敗。
康熙四十五年,徽音決定回雍郡王府長住了。
小湯山的別院裡,我看到了徽音眼底不易察覺的嫉妒,是的,嫉妒!
“莫璃,你所說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沒錯,我在意胤禛,比之康熙四十三年時在意得更多了,我也知道愛上了他,可是……莫璃,你應該知道,每個人的愛情都是不一樣的,你的愛情是平淡是真,是剔透無雜,而我的卻不是。”
“愛上他之後,那一府的女人我確實嫉妒、厭煩,也恨不得抹殺她們的存在。”
“我嫉妒,很嫉妒。但是,嫉妒只能進一步證明我在乎他,想要獨佔他,不願別的女人染指他。”
“莫璃,在我的愛情裡,嫉妒僅僅是愛情的一種表現形式,它從來不是全部,更不會左右我的行為。”
我沉默了,這是我第二次問徽音嫉不嫉妒時,她給我的回答。
在那之後,我清楚地看到了徽音眼中悲傷和滄桑,她用一種溺水者瀕死的語氣告訴我一段話,終此一生,我想我都不會忘記。
“莫璃,回顧往昔,我的生命裡有太多太多的殘酷傷害,我嚐遍了背叛、欺騙和算計的滋味,一次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旋轉,未曾感受到半點陽光和溫暖,除了利益之間的取捨交換,我貧窮得慘不忍睹。”
“友情、親情、愛情,你可知這些感情在我心中有多麼的彌足珍貴?”
“所以,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感情本身,這一點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我這才明白,在徽音的世界裡,她從來不會掩蓋否認所有的情緒和感受,但是對她而言,那些得之不易的信任和溫暖,才是她最珍惜、最寶貝的,其他的一切通通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徽音是個真正溫柔的人。
不會強迫,不會怨懟,不會遠離,不會傷害……一旦重視、喜歡、信任,她就會全心全意守護付出,即使某一天被放棄了,她也不會憎恨報復,只是暗自難過療傷。
可是,這樣的徽音,求得她的信任卻太難太難,所以能得她如斯相待,更是難上加難。
所幸,我是她納入心中的一個。
而胤禛,也算半個。
康熙四十六年,顏顏向康熙說出了徽音來自後世的身份。
來自女兒的出賣,讓徽音猶遭重擊。我們早就知道顏顏乃是為皇家而生,所以從來未曾干涉過她的教育,可是卻從未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還是以這種方式而來。
本以為經過宮廷的生活和胤禛的教導,胤禟、胤誐、胤祥他們的感染,顏顏能夠更加適應皇家的生存,磨練出更為堅強的性情,卻未料到長輩們的萬千寵愛,會讓她天真、幼稚,會讓她變得想當然,全沒有培養成深思熟慮的思維。
徽音並不怨怪顏顏,即使因顏顏之故要處理一攤子事,她也不曾責備過分毫。
但是,徽音卻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顏顏敞開心門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徽音的理智和感情本就是分離的,遇事遇人她總會以理智來回分析,而感情卻是在分析結果為無害的情況下才會產生加深,一旦危機出現,那麼理智又會將之解析一番,然後才做出最終的決定,或捨棄或挽回。
顯然,顏顏的選擇,使徽音決定捨棄。
在西郊的那一年,不,或者可以說是從康熙四十三年後,徽音越來越多地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她總是寧和地笑著,很少出現凌厲的時候。
現在的徽音才真的活過來。
“鳳凰展翅”,是康熙四十七年我與徽音反覆商討後敲定的計劃書。
我們都清楚,以康熙的心性,在一定的誘導下,必然會扭轉大清的頹勢,不管我們願意與否,肯定都會被強行拉入其中,與其被動地去做,為何不是我們掌握主動權呢?
反正徽音要為歷史的改變付出一些未知的代價,而我根本不在乎什麼代價不代價,況且,我們都不是甘心為他人他物犧牲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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