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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槍法路數被年輕的柿崎義家一旦適應便不復神奇之處,十合一過峰迴路轉變成織田信長節節敗退,每一槍格擋都是險象環生。
戰到十五合。柿崎義家突然發力,手中的澤瀉大槍陡然加速三分,轉眼間刺中織田信長的腹部,劇痛使他丟下手中的十文字槍,捂著受傷的小腹緩緩向房間裡退卻,此刻房間裡濃姬驚慌的走出來扶住受傷的夫君,用一種哀求的目光望著源義時,她雖然沒見過阿犬和阿市的夫君,可是那面足利上総三郎義時的旗幟還是認識的。
源義時搖頭說道:“傳令下去,女眷可以走。兄弟子嗣不可以走,家臣小姓更不能走!”
“濃姬你帶著德姬、冬姬她們離開吧!為夫要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織田信長輕輕推開夫人。盯著源義時說道:“吉良三郎,沒想到我們時隔二十年再一次見面,你早已不是莊內川旁那個小男孩了……”
“你也不是當年那個離經叛道的少年武士了。”源義時一揮手著幾名女忍者架著齋藤歸蝶,牽著屋內的幾個孩子離開,緩緩走到廊下俯瞰著臉色蒼白的織田信長,說道:“人的一生總是在改變著,昔日顛沛流離的我成為源家棟樑,而昔日尾張的少年武士卻要身死於此!”
織田信長捂著小腹,怒哼道:“這次是你贏了!帶著這幫愚昧守舊的武士贏了!但是你一定是錯的!你不會征服七海,你只想建立那腐朽的幕府,只想完善你的舊秩序,你這麼做不會有將來,你是錯的!”
源義時搖頭一笑:“我是不是錯的,自有神佛來判斷,自有後人作書評說,身為時代的見證者,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
“你一定是錯的!”織田信長抬起手看見滿手的鮮血,又看看腹部傷口上那一大塊殷紅的血漬,憤怒道:“你這麼頑固到底為的什麼?為了將軍的名份,為了先祖的榮譽,還有什麼?日夜沉浸在過去的榮耀裡無法自拔,這是對你所擁有的驚世才能的褻瀆!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開創未來?這世界這麼大,足有七個海洋,你我平分天下有什麼不好?哪怕給你四個海洋也可以!”
“哈哈哈……你還是這麼的大言不慚!”源義時淡淡地說道:“稱霸七海!你真的以為可以做到嗎?稱霸七海需要得天獨厚的條件,強大的實力和好運氣!這麼複雜的條件是我所不具備的,當然你也更不具備!”
織田信長冷笑一聲:“不試一次怎麼知道不行!只有沒有夢想的人,才會從一開始就否定一個偉大的目標!”
“你就是不行!你永遠不可能實現,因為你連我都打不過,因為你馬上要死了!”源義時高傲地昂起頭如俯視眾生的王者,輕倚著迴廊的圍欄說道:“死人沒有資格談偉大的目標,失敗者同樣沒有資格談這一切,你連日本一隅之地的人心尚且抓不住,又談何抓去天下之心?你終將失敗!那是神佛註定的必然失敗!”
此時此刻,御所裡的四周烈火熊熊燃燒,喊殺聲哭號聲突然消失不見,只有火焰熊熊燃燒的聲音,偶爾還會有房屋被燒塌轟然倒下的巨響,織田信長漸漸的面無血色,他的小腹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斃命於此。
“答應我,保住我的孩子奇妙丸,快點答應我!”織田信長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立刻就去死!”
源義時沉默片刻,又聽到他哀求道:“吉良三郎!這是織田三郎對你的最後請求!求你繞過我的孩子奇妙丸,他可是你的女婿啊!”
“好吧!我會放過奇妙丸的……”源義時緩緩走到織田信長的身旁。看著倒在迴廊上激烈喘息的男子。輕聲說道:“明天我會為他主持元服禮。你希望他元服後叫什麼名字?”
“織田……信……忠!”織田信長艱難的抬起頭,拼命的深吸一口氣說道:“謝……謝!”
織田信長死了,就在二條御所的迴廊下結束自己的一生,沒有留下辭世歌也沒有作出驚天動地的事,只是在臨死前做一個父親該做的,為自己的孩子奇妙丸爭取一條求生之路,他的人生或許是失敗的,但是在臨死那一刻他是成功的。作為一個君主他很失敗,但作為一個父親,他成功了。
除去已死的従三位參議織田信長,二條御所裡另一位公卿級的武士就顯得沒有必死的膽魄,從二條御所被攻擊到織田信長身死的一段不短的時間裡,足利義昭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御所裡不出來,像一隻埋首在沙丘裡的鴕鳥,連拿起武器為尊嚴一戰的勇氣也沒有。
當足利義昭被幾個武士架著走出御所的時候,迎接他的是設在御所空地上的陣幕,源義時身著金甲坐於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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