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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話也不是雜亂無章了。
崔家峪?蘇越心一緊,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月夜,宇文澈牽著她的手,一起尋找磨鏡臺。
那,真象是一場遙遠的夢境。
“那,當今的皇帝叫什麼?”蘇越摒住了氣息,低聲問。
時隔這麼久,他應該如願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蘇越硒然一笑,掩飾住滿腹惆悵:“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來,我喜歡一個人安靜一下。”
皇帝的名諱,那是尋常人亂說的?又豈是她這種無知的山野村婦所瞭解的?
她,真是問道於盲了。
“哦。”月秀識趣地站了起了,默默地提了空竹籃,一步一回頭地下了山。
蘇越慢慢地把乾糧包了一份,又揀了幾件又輕又暖的皮裘,拉開抽屜,默默地凝視著那把鑲金嵌玉,靜靜地閃著幽光的匕首。
她顫著手指輕輕地撫上它冰冷的身體,淚水緩緩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說:“乖乖聽話,或者,你殺了我。”
結果,她選擇了乖乖聽話。
於是,一把匕首,奇異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造就了她生命裡最甜蜜也最殘酷的記憶… …
她或許忘掉了宇文澈的長相,卻一直沒有忘記它。
很諷刺的是,她最珍貴的記憶,由龍天涯一手打破,卻也由他親手造就。
當他把這柄泛著寒光,並刻著她名字的匕首驕傲又深情地送給她時,被封閉的記憶閘門從此被開啟。
她一點一點地想起了過往,不動聲色地掩飾住內心洶湧的情緒。
每晚,在他溫暖的懷抱,愛憐的親吻裡,在他絮絮地訴說著對她的情意中,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強忍著憤怒與羞辱,一點一點地積蓄著力量。
他望著她時,那副近似膜拜的虔誠的眼神,常常讓她想起毒蛇的眼睛,併為此不寒而慄。
剛開始的時候,她真的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又無恥到這種地步?
明明是他毀了她的幸福,不顧她的意願強擄了她,卑鄙地使用藥物洗去她的記憶,妄圖控制她的思想… …為什麼偏偏他還要擺出一副情聖的模樣,在她面前大演深情加純情的戲碼?
她很奇怪,為什麼他對她最多也只止於親吻,再不做進一步的冒犯?
隨著時日的加深,她慢慢地從他時常對著她的傾述中,看到他的痛苦,無奈,自卑,自厭,自棄… …看到他的矛盾和掙扎。
漸漸的,她不再恨他。
她可憐他。
他只是一個被仇恨矇蔽了心靈,可憐的扭曲了的靈魂。
他的一生充滿了悲情和無奈,永遠被命運之神撥弄著,一次次掙扎和反抗,卻一次次被命運之手推向更遠的深淵,在復仇的沼澤裡越陷越深。最終,他別無選擇,只能滑進地獄。
他本是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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