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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襯裡面竟然還繡了小字!‘心如松柏,常青不負’?”
白氏唸完,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心如、常青……倒有幾分耳熟,像在哪裡聽過。”
默然片刻,許嬤嬤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驚撥出聲:“夫人,張姨娘的閨名,似乎便是青心?”
章節目錄 035 利用郭氏
聽到這話,原本怒容稍霽的明守靖一下子站了起來,劈手奪過白氏手裡的扇袋。看清裡面所繡的小字後,他面色頓時一片鐵青。
白氏見狀連忙安慰道:“老爺,一行繡字而已,誰也說不準。不過我看這布料倒像是今年夏末時分到各房的天青暗花緞,也不記得張姨娘是否分得過。況且姨娘的活計你房裡都是有的,不如一邊讓人取賬本來看,一邊你著人取了姨娘們的針線活計來對比,省得又錯冤了好人。”
明守靖臉色十分難看,勉強點了點頭。也是,換做哪一個男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心裡都不舒坦。
白氏這邊打發了兩拔人分頭行事,見明華容還跪著,連忙又去扶她:“好孩子,這事兒既和你沒關係,就快起來罷,大冷天兒的這麼跪著,落了病根可怎麼辦。”
明華容本要就勢起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立即改了主意。她掙開白氏攙扶的手,委屈地說道:“老爺夫人要是嫌棄我,我也不惱,只消一句話兒,我立刻搬回莊子上,永世不再踏足帝京,免得礙了你們的眼。”
白氏本說哄兩句便可以打發了她,沒想到她竟這樣性烈,不禁心中暗惱,面上卻不得不裝得更加溫柔:“你這孩子,便是偶然冤枉了你,念著個孝字,你也不該說這般話。”
想用孝順來壓她麼?休想如意!
明華容眼中蘊起一股霧氣,聲音也帶了幾分哽咽:“我不敢,我若做錯了什麼,任由老爺夫人責罰發落,絕無怨言。但這般三番兩次地冤枉我,還總是汙我名節有虧,把我攪進這等醃攢事裡,這算什麼?我是老爺的嫡親女兒,自然繼承了老爺的節氣風骨,時時自省警惕,怎會做出這等下作事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我擔不起!”
她這番話看似倔強,實際卻是以退為進,還先將明守靖摘了出去,只暗暗指責白氏蓄意陷害。
因為她十分清楚明守靖的個性:愛惜顏面,自以為是。就算是他自己做錯的事,也必要推在別人身上;但如果是別人出了差池,他就會大義凜然地指責對方。
不出所料,原本明守靖還因白氏之語對明華容生出不快,聽到這番話後神情頓時和緩了許多。見明華容跪在地上,那與他極為相似的秀麗眉眼間淚光盈盈,臉上滿是委屈,心腸一下便軟了下來。
他剛要開口,門口卻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是怎麼了?貴客臨門,你們縱是不去接待,也該著人小心伺候著才是,怎麼反倒在這裡設堂審問起來了。若是讓人看見,還不知道要傳得多難聽呢!我快被你們氣死了!”
“母親!”明守靖一驚,連忙迎上去:“您怎麼過來了?”
來的正是老夫人,她口口聲聲說著要被氣死,實際卻走得腳下生風,連扶也不要人扶:“我若不過來,還不知道誰又幹了好事。”
進得屋內,她看也不看上來問好的白氏,目光一轉,落在明華容身上,立時“哎喲”了一聲:“華容丫頭怎麼跪著?剛才我進來時似乎聽見你說,你是被冤枉了。是誰給你氣受?快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說著,她一努嘴,身後的楊媽媽便將明華容扶了起來,並細心地為她拍打著膝上的塵灰。
明華容早料到老夫人見自己與白氏對峙,必然會來拉一拉偏架,給白氏一頓排頭。當下見老夫人雖然口稱要為自己作主,但眼風卻不時瞟向白氏那邊,眼中更滿是得意之色。略一思索,突然便明白了今早她贈自己首飾的意思:老夫人這是要拉攏自己,時不時拿自己做下筏子,藉機整治白氏呢。
這卻是正中明華容下懷。當下她哽咽著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末了又道:“我雖愚笨,卻也念過書,知道禮儀廉恥。可為什麼總有人似這般……似這般……”
見老夫人突然來橫插一腳,白氏只氣得腦門脹疼,但又不敢翻臉:“華容,母親也是一時疏忽,你——”
“一時疏忽就要賠上小姐的名節?”老夫人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若非華容心細,她女兒家的清白名聲不就毀在你手上了?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將來至多賠上一副嫁妝,礙不著你什麼,你何必聽風就是雨,急不可耐地把要把她逼上絕路?”
這話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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