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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確認,因為聽說有的華裔男士天生是不愛戴戒指的,不管已婚未婚定婚。
彼時司馬正請了教練學習開一架小型飛機,幻想有一天學成,載著月玲,橫飛加拿大,從東海岸到西海岸,七千四百公里,看天看雲看日落看雪山看大湖看洛基山脈;乘風飛翔,在天空裡自由徜徉,神仙眷侶。
百日夢做得和真的一樣。
但是司馬猜想月玲此時狀態,即便她有心和他好,也會要語重心長地說,瘋男,如今我拖家帶口,責任重大,是兩個孩兒的依靠,怎麼會和你這個瘋男一起去瘋萬一有個閃失,你孤家寡人無所謂,我倆個孩兒怎麼辦?這樣一想,就很洩氣。
兩個孩子出得醫院,作息混亂,尤其兩個孩子不是同時醒來吃奶,把月玲弄得每天的睡眠以兩小時為單位頂多打一小盹兒。司馬偶爾來看,月玲所有的注意力再無旁騖,一心都撲在兩個孩子身上。他也默默退到一邊,有點淡出月玲的生活的意思。
孩子們週歲以後,董外婆和詹奶奶輪流到D市協同雷姨幫月玲帶孩子,幾年後,孩子大些,月玲也完成學業,在戴維斯博士引薦下在D市大學語言研究學院任教,與拉爾夫約翰遜博士在共同做一個加拿大第一民族瀕危語言的復甦專案。
司馬拿得工商管理學位,小部分接手司馬集團業務,股票情有獨鍾地在加國D市上市。
他重新注意月玲,是D市慈善機構舞會,籌劃人之一是他現任女友,當地華裔富商的女兒克萊爾。月玲是此機構捐款部義務演講員,也應邀出席。
月玲穿一身黑白連身衣裙,帶串珍珠項鍊,握著一個鑲水鑽晚裝包,走進大堂。同一個系部工作的戴安娜也被邀請出席,正與朋友說話,看到了迎上來,說,“玲,你一貫休閒或職業打扮,這乍一看,氣質完全不一樣,好似肯尼迪的傑奎齡一樣。”
戴安娜誇獎人一貫以政客為基準,上次也誇獎月玲演講好似克靈頓的希拉里。
月玲想都是美國總統的第一夫人,應該是最高階別的讚美吧。
戴安娜在大堂一一給月玲指點本地頭面人物,本地富商企業主投資家等等,如數家珍。
月玲隨便聽聽,點點頭,只驚歎男士無外都是黑色晚禮服什麼的,乏善可陳,但這上百姑娘太太們的裙子,竟然沒有一條重樣,各具特色,美不勝收。
待到吃飯的時候,餐具精緻,刀叉與勺都是銀質的。
上來一碗飄著玫瑰花瓣的湯的時候,大家已經等著各界名流走馬燈一樣輪流演說完畢,有點鬆懈鬧哄哄,月玲和戴安娜肚子已經餓得不行,端來就喝。
這時有個人就拉開椅子,坐到月玲身邊空位,壓住笑聲,說,“嘖嘖嘖,這不是湯,不可以喝的,董老師,是等一會吃螃蟹用來洗手的。”
月玲抬頭一看,是司馬,穿得和電影裡皇家賭場的007一樣的黑色晚禮服,下巴底下一個黑色領結,人模人樣的。
她喝下的那口洗手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竟然嗆到,嗆得面如桃花。
她後來埋怨戴安娜,“你是土生土生長的本地女,西餐禮儀應該比我還精,怎麼比我還先喝了洗手水呢?”
黛安娜衝月玲翻白眼,“我也好歹只是個工程師的女兒好不好,工薪階層,什麼時候吃過六百加幣一個人的大餐?”
戴安娜趁月玲咳嗆的當口,對司馬說,“你好,我是戴安娜,見到你很高興!“
司馬和她握握手,說,“你好,我是本次活動的贊助之一司馬嵐風,見到你很高興!”
戴安娜興奮地對月玲擠擠眼,意思是你認識這麼有錢的華人新貴怎麼不早和我說。
侍者給他們都倒上了酒,月玲很感謝戴安娜坐一旁和司馬談笑風生,她自失去克明,生孩子帶孩子,做學問,對社交不再感興趣,也漸漸陌生,人顯得有點沉默有點呆。
司馬倒是以為月玲剛剛被他佔了上風教訓了心裡過不去在生悶氣。
等戴安娜去洗手間補妝,司馬悄悄說,“嗨,別生氣啊,我記得你不是說禮儀錯誤,但凡國人都要互相批評指正,提高大家整體素質嗎?”
月玲笑笑,好脾氣輕輕地說,“我沒有生氣啊,謝謝批評指正啊,今天長見識了。”
司馬沉默一秒,突然說,“最近過得好不好啊?孩子們還有沒有吵得你睡不著覺啊?“
“好啊,他們已經漸漸懂事安靜,有各自的房間,有時候聯合密謀來算計我。“月玲談起自己的兩個寶貝,一貫是甜蜜的笑容。
第一支舞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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